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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武安村,聽樊大哥說有人自稱自在門弟子辦案又沒有神候府證明,請你上前查看。與村長交談的人容貌俊美身姿挺拔語調溫和,是葉問舟師兄,難得下山居然是被師父被派來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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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路隨著師兄深入調查,平時都在打打鬧鬧開玩笑,這副穩重可靠的模樣實屬罕見,忍不住欣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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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梁軾宏,把人帶到石碑前,聽到他一生因元祐黨人碑變故後,師兄臉色變得沉重,總是若有所思好像有心事,但救人要緊,你一直壓在心底沒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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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潭洲大牢,師兄一如既往挺身而出,把人都護在身後,你們一路殺出重圍,可對手人數眾多,要帶着人全身而退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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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擋着他們,你帶他們母子離開。」葉問舟低聲囑咐你,眼裡帶着決然,想要一人扛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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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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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師兄意圖,你一口拒絕,師兄轉手又解決兩個敵人,擋住對方壓來的劍,眉頭緊皺神色着急,語氣加重對你喊:「不要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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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帶着人留在這不會幫到師兄,你沒有再堅持,帶着母子倆到出口,回頭見師兄仍在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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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我說話!」察覺到你的視線,葉問舟再次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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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勉強擋下一眾敵人,葉問舟被打退倒地,捂住受傷腹部,立馬站起身再次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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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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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師兄催促,盯着那道身影,壓下翻湧的感情,抹掉眼淚轉過身回頭,再次邁開步伐開口:「梁大嫂,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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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把梁軾宏妻兒交給薛三姑,立馬趕回大牢營救師兄,你抓過一個獄卒問話,得知師兄逃出來,心裡稍鬆一口氣,讓人帶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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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暈帶路的獄卒,這才看到師兄倒地不起,心又提上來,急忙上前查看師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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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傷得好重!我、我馬上給你療傷!」給師兄吃下一顆大還丹,處理較大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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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別管我、你、你快走!」葉問舟強撐意識,聽到你的聲音,以為又有甚麼變故,下意識喊話又掙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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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能不管你!師兄,你放心,我已經把他們母子成功送到了薛三姑那裡。」你把人按回去,忍不住紅了眼框,說話的聲音都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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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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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好消息,葉問舟安心下來坐着療傷,待情況穩定,你扶起他起身:「此處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有我在,師兄你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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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寶長大了!」葉問舟欣慰又有些感慨,他想保護的人,現在也會保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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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義軍營地,師兄專心養傷,見你這幾天都在照顧他,又要協助安頓梁軾宏一家兩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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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剛恢復好便出來幫忙,被你攔回去休息,事情結束後,看到你疲累的樣子葉問舟心疼:「你這幾天也累壞了,好好休息緩口氣,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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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葉問舟傷勢痊癒,兩人向管仲一辭行,離開義軍營地,一同前往仙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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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這裡好美啊!」目之所及滿是花海 ,轉身是連綿不斷的海岸線,海天一色和花海的景致無不吸引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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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沉醉其中,葉問舟面容柔和下來,看着花海中豎立的大樹,有些感概:「這裡叫做仙居原,十六年,一晃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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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甚麼?」聽出師兄與平日不同,聲音有些沈重,這可能是師兄近日異常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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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樹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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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樹下真的涼快了好多!」樹蔭下微風吹過,帶着花瓣樹葉晃動,沙沙作響的聲音,你瞇起眼享受,葉問舟跟隨在側:「有句俗話不是說過嗎?大樹底下好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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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剛才說“十六年”⋯⋯是說你小時候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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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時候我曾跟我爹來過這裡⋯⋯」師兄點點頭,像是陷入回憶,娓娓道出他甚少談起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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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葉問舟的爹也是因為元祐黨人碑而被蔡京迫害,是師父出手救他們,可惜他爹沒活下來,也使葉問舟立下決心學武。六歲跟師父回山,名字從李慕蘇改為葉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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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有這樣的身世,怪不得為了救梁軾宏一家,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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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在你心底多日的困惑終於解開,心疼師兄同時想抱抱他,可師兄比起傷心更多的是堅定和釋然,好像不需要安慰,突然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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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日落!」打破沉默你牽起師兄的手,帶他來到海灘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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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彤彤的太陽半掛在海平面,大海波光粼粼,湛藍海水被落日餘暉染黃,海浪翻湧拍打在灘石的聲音,無需言語也安撫人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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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日落也很美!」散發溫暖的小手為葉問舟驅散回憶,着眼於面前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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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還記得我們曾經的約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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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相關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要不然怎麼會帶你來這裡。」你完好無缺坐在他面前說話,溫暖的小手握住他的手,這次他有保護到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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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第一次來這裡時,也有這麼好看的日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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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問舟搖搖頭,眼神投向遠方,想起師傅和父親相處過往:「那時正下大雨,爹爹帶我躲在樹下,安慰我說他就好被那棵大樹,有他在,風雨都不用怕。他去世以後,為我擋風遮雨的大樹變成了師傅。他不僅傳授了我一身武藝,還言傳身教,教了我不少為人處世的道理,所以我想跟自己說,將來一定也要和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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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現在已經是一棵大樹了!」慶幸師兄遇着師傅,來到三清山好好長大,與自己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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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肯定的語氣讓葉問舟忍俊不禁,忍不住想逗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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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我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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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以為然認真點頭回應,誠懇目光觸動了葉問舟內心,望着你的眼神閃爍着亮亮的光芒,柔和聲音裡盛載滿腔信念:「我這棵樹啊~永遠都會為你這隻小花貓遮風擋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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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潭州劫獄的時候師兄你沒事,不然我選擇了先護送梁大嫂母子,而不是回來救你,我一定無法原諒自己。」想起潭洲大牢裏的一幕幕,你內心深處壓抑情緒又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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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問舟看着你,搖搖頭嘆息:「你要是選擇回來救我,而不是護送梁大嫂母子的話,我反而會責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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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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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我來說,維護公義,扶危濟困比保存自己的性命更重要——這是師傅一直以來言傳身教告訴我的道理。」葉問舟溫和的目光中散發堅定,也是他本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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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可就算師兄你責怪,我也這樣說,這對我來說是非常艱難的選擇,如果為了救人,要以師兄性命為代價⋯⋯我會選擇你,也最好不用面對這兩難的決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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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師兄的想法,但對我來說,其他事都不比師兄重要,所以當下我帶着他們出去,知道我出去時和回去見到你倒地,我是甚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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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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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為正事,你都在強行壓抑擔憂和害怕,此刻提及情緒忍不住爆發,眼眶紅了一圈,說到最後聲音帶着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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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嚇壞了吧。」葉問舟把你摟進懷裡,輕輕拍着你的背安撫,有了依靠你的情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哭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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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葉問舟心疼得揪成一團,你邊哭邊把藏在心底話一股腦兒倒出來:「嗚…你常說我讓你擔心,你不也讓我憂心。如果角色對換,我像你這樣做,你能放心讓我去擋人,自己帶人走,不趕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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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葉問舟順着你的話,如果角色對調,恐怕自己只會比你更強勢執着,自己這次真的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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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你的手臂緊了又緊,聽着師兄穩健的心跳聲,你漸漸平靜下來,看看師兄的衣領被自己哭濕一大片,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話,你紅彤彤的臉又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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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師兄的目光從未離開過,你吱吱唔唔:「師兄,剛才對不起,我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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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問舟搖搖頭,抬手把你哭亂的頭髮一一理順帶到耳後,抹掉你的眼淚,動作輕柔如水,眼裡滿是愛惜:「抱歉,讓你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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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師兄的感情,你有些不知所措:「我、我這次就原諒你,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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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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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師兄的允諾,你也放下心來,連忙擦乾眼淚打理自己,手忙腳亂的模樣逗笑師兄:「本來都哭成小花貓,再亂擦就真的是小花貓本貓,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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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看月亮升起來了。」兩人越湊越近,你突然有些不習慣,連忙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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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月亮想起來了,有樣東西要送給你。你看!」葉問舟從衣袖裡拎出一盞花燈,做工精緻玲瓏剔透,你小心捧在手中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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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紅紅小臉看着花燈,眼睛閃爍欣喜亮光,葉問舟失笑:「他有個很美的名字叫做霜落廣寒燈,我在市集上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可惜你下山之後我們想見的次數並不多。現在才有機會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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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還是師兄對我最好,以後無論我身在何處,只要看到這盞燈,都會想起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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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住花燈突然想甚麼,忍不住好奇側頭問:「師兄,師傅給你的名字是不是有特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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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帶我離開江州市做的是水路,顛簸好久也沒到岸,他說從今天起你就跟我姓葉,叫做問舟吧。」葉問舟欣然回答,你似是了解點點頭:「所以問舟,問的是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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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問舟看向天上的明月,意會甚麼又笑起來:「還有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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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順着師兄的目光看向月亮和星星,聽着海浪聲心裡安逸,剛才情緒爆發好似已經很遠很遠,沒多久睏意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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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坐得東歪西倒快睡着,葉問舟低聲哄笑:「累的話,就靠在我肩上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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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重量和平穩的呼吸,讓葉問舟知道你睡着,他摟住你的腰,眼裡感情濃得化不開,輕聲細語說出心裡話:「你不用道歉,我本不想讓你哭得這麼傷心⋯⋯謝謝你,讓我知道我在你心裡的位置,常年做保護者的角色,偶爾被你反過來保護的感覺也不錯,放心我不會讓你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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