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3集 - 第2章

在停好的車子旁，鄒博漢看著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眉頭皺著。他不知道他的副排長什麼時候會從裡面走出來。

右軍連第十軍團二二二旅第一營二連二排的士兵們，同樣無所事事的軍營外等待著。

邱俊傑瞇著眼睛，盯著大門門口，站崗的國軍弟兄，儘管嘗試隱藏，但他還是察覺，這些穿著數位迷彩服的傢伙——組織口中的「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兄弟」在忍不住的打量自己這夥。

安佑靜——邱俊傑的女朋友靠在他的身邊，小聲問：「我們就這樣待在人家門口前，會不會很奇怪啊？」

邱俊傑皺了皺眉，「我也這麼覺得。」於是，他起步來到鄒博漢身邊。「長官？」

「怎樣？」鄒博漢放下手機，轉頭問。

小傑低聲道：「我們這樣待在人家陸軍基地的大門口，會不會很奇怪啊？」

鄒博漢愣了愣，然後掃視一番一起跟過來，迎接藍正安回歸右軍連行列的大兵們——Shit，還真的有點怪！「媽的……」博漢低聲碎念起來，「可惡，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出來……但大家聚集在這裡也不太好……太引起側目了。」

邱俊傑轉動眼球，想了想，「還是大家先到餐廳啊，就留下一點人等他？」

鄒博漢眼睛一亮，「好主意！」他馬上表示：「你和沈偉跟我一起留下，然後叫其他人先去火鍋店等我們。」

「遵命長官。」邱俊傑點頭。

段怡君和黃亞芸此時無聊地盯著軍營的大門。「這就是傳說中的成功嶺嗎？」黃亞芸喃喃問。

旁邊的沈偉和趙伍浩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沈偉低聲對2個女生喊道：「成功嶺在他媽的台中！」

「誒？」

「妳們兩個沒看過《新兵日記》嗎？」趙伍浩緩緩詢問她倆。

2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女生搖搖腦袋。

沈偉看後嘆了口氣，反倒沒有半點無奈，「沒關係，這很正常。」他輕鬆的回道：「妳們女生不用當兵，所以沒有概念……好啦，其實大部分的男生也都沒有概念。」

「呵呵呵……」

他們笑了出來。

「妳們一定很後悔自己不是男生。」趙伍浩故意對那對女孩子挖苦道：「沒辦法被國家徵召，上前線去和阿共拚刺刀。」

「誰會想加入那個軟爛國軍啊？」段怡君嗤之以鼻的說。

「食古不化、不求長進、制度落後就別提了，還成天時不時冒出1堆叛將——你們真的想進入這樣的軍隊報效國家嗎？」黃亞芸更深入的問道。

沈偉只是輕哼一聲，態度絲毫不變，「這倒是真的。」他略帶無奈的轉頭對伍浩問道：「你覺得我們的國軍保護的了台灣嗎？」

趙伍浩翻一翻白眼，哼了一聲，「沒有一觸即潰就算不錯了，你還期待什麼？」

沈偉終於無奈的嘆出氣息，「我們完了……」

「嘿，你們在聊什麼？」這時，陳中翰走了過來，他好奇的問。

沈偉他們還來不及回答，就看到排長執行官邱俊傑走向他們。

「老兄！」沈偉對他表示。

「你跟鄒博漢怎麼說？」趙伍浩問。

邱俊傑清清喉嚨，雙手交叉在胸前，「長官不知道藍正安什麼時候會出來。所以……」他停頓片刻，「他叫大家先去火鍋店集合。沈偉，排掌教你和我跟他一起留下，其他人立刻出發去餐廳，這是命令！」邱俊傑條理分明的告訴他們。

士兵們點點頭。

「了解。」沈偉回應。

「趙伍浩，你幫忙指揮大家解散。」邱俊傑對趙伍浩說。

「沒問題。」趙伍浩轉頭指揮起來，「長官有令，大家先解散，等一下在餐廳集合……準備解散，高偉祥……」

「收到！」

邱俊傑道女朋友身邊，把機車鑰匙交到她手裡，喃喃道：「你就先跟大家離開吧……」

安佑靜聽後露齒而笑，女孩子擺著漂亮的笑容回應男孩，「OK。」接著，她故意伸出舌頭吐了一吐，「待會見囉！」安佑靜挑逗的告訴男生。

這讓小傑頓時受不了，他雙腿之間的東西不自覺的起了反應——最近他有時候會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隨後，二排的士兵們有序的解散、離開，只留下3個重要的排不成員：排長鄒博漢中尉、排長執行官邱俊傑上士、排級參謀沈偉上士，3人繼續等待副排長，藍正安少尉。

他們等著等著，又無聊的滑起手機。

這時，營地的鐵門打開了，2個穿便服，留著吋頭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你們竟然特地跑來接我？」

3人一瞧——藍正安正對他們擺出欣喜的笑臉。

「幹你娘咧！」

「去你的！」

「哈哈！」

藍正安與迎接自己的邱俊傑與沈偉互相舉手敬禮，就像還在國軍裡面一樣。

鄒博漢對藍正安輕笑一聲，「歡迎歸隊，藍正安。」

藍正安看向鄒博漢，情緒有些激動，「長官……」他趕緊問：「最近你們過得如何？我知道組織最近經歷很多事……你們都還好嗎？」

「前陣子我們是經歷了不少風波。」鄒博漢從容稱：「還鬧上了國際新聞……」他笑了出來，轉頭看向小傑跟沈偉，「你們還記得吧！」中尉笑問著。

2個上士一面笑，一面點頭。

鄒博漢腦袋又轉了回來，輕笑著回答：「不過，我們並沒有被影響，那些殺不死我們的只會讓我們變得更強……至於那些想要我們消失的，就讓他們毀滅吧。」他口氣冷冷稱，接著又對藍正安微微彎下頭，「比起那些，我更想聽聽看你當兵的經歷……有沒有遇到很誇張的事情啊？」鄒博漢故意問：「那些傢伙有沒有教你做一些奇怪的事啊……」

「這……」藍正安一時說不出話來。

「算了，沒關係。」鄒博漢一派輕鬆的攤開手，「等一下聚餐的時後再慢慢講，先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他上前舉起手，放在藍正安的肩膀上，就要帶自己的副排長離開。

邱俊傑突然皺起眉頭——剛剛與學長一起出來的人一直盯著他們，不離開。小傑對該男子皺起眉頭，詢問道：「你要幹嘛？」

那名年輕人絲毫不慌，「原來你們就是藍正安在右軍連的同伴啊！」他淡然的對他們說。

正安以外的3人都注意到了陌生人，他們抱著懷疑打量對方。

藍正安趕緊出手，「長官、小傑……這位是許家豪，我在當兵時認識的朋友！」他將家豪拉到他們的面前，「他說他也想加入我們，加入右軍連！」

3人愣了愣，邱俊傑問家豪：「你也想加入右軍連？」

許家豪堅定的回應稱：「沒錯。我發現你們的成員一直在蒐集舔共退將的消息，我還聽到你們在計畫教訓他們——我覺得太酷了！我想加入你們，為台灣效命！」

3人愣愣的聽著，看向藍正安，藍正安苦笑著，聳了聳肩。

鄒博漢哼笑著，對許家豪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許家豪。」

「我也是。」許家豪充滿自信的與鄒博漢握手。

邱俊傑與沈偉看後，也就放開來，與許家豪握手。

「這是邱俊傑……這是沈偉。」藍正安魏家豪介紹著，「還有其他人，只是他們不在場……」

「他馬上就會知道了。」鄒博漢說，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來吧！」

藍正安與許家豪對看一眼，然後坐進右軍連中尉的汽車。邱俊傑則坐上沈偉的機車。不久後，他們一起前往火鍋店。

◆◆◆

「台大醫學院？」

聽到副排長服役時認識的朋友的驚人背景後，士兵們驚叫出來。

「台大醫學院醫學系。」許家豪神氣的表示。

士兵們像是見到天神下凡一樣，一直盯著家豪看，連肉片、菜葉和其他火鍋料都忘了吃。

「所以……你能夠像《白色巨塔》裡面演得一樣，幫人開刀嗎？」1位士兵小聲試探。

「我們有進行相關的訓練……」家豪嘆了一口氣，「老實講……那真的好累人……」

「你一定從小就是個天才。」李國平沒有被影響，一邊吃，一邊夾著煮熟的菜葉沾醬料，一邊又喝著飲料。

「天才？」許家豪皺了皺眉頭，臉朝上空思索一陣。「我不認為我是天才……但是我可以確定，我從小很認真讀書。」

「怎麼說？」王沖明邊吃邊問。

「這個嘛……」醫學系畢業生拿起涼飲，喝了一口，「我們家是那種很傳統的家庭，非常重視學歷，我有好幾個阿北阿母、表哥表姐不是醫生，就是律師……總之，我們家，還有我很多親戚，都是那種學歷很高的人；所以，我爸媽很自然從小就一直要我認真讀書，學校放學以後就要去補習班，補習班下課後，回家繼續複習功課，以確保我的成績名列前茅。」許家豪悠然講道：「從小，我的家人叫我做的唯一1件事，就是讀書，然後得到好成績，考進好大學……」

「你成功了嘛！」王沖明抬起頭，吞下嘴巴裡的玩意兒，「很明顯，你達到你父母的期望。」

「雖然是這麼講……」許家豪收起笑容，露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不帶情緒曰：「可是也因為我父母只讓我好好念書，我從小幾乎是沒什麼娛樂，我幾乎沒有接觸過電玩、電影、漫畫……上了醫學院後，為了那些功課，當然也沒有時間去接觸，所以——我不知道我除了成為醫生，我以後要幹嘛……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的人生1片茫然，感覺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意義。」他夾起1片肉放進嘴裡。

「沒接觸過什麼漫畫啊！」趙伍浩笑了出來，他望向邱俊傑：「

小傑，趕快把你的《聖堂教父》借給學長！」

「看起來你爸媽逼你很緊啊……」高偉祥對許家豪嘆道。

許家豪稍微點點頭。

「我爸媽幾乎都沒有在管我。」沖明朝家豪笑了笑，「他們完全不管我的成績、課業、我幾點回家，完全就是放養！」

「就是這樣，你才會連高中都沒畢業啊！」高偉祥挖苦道。

王沖明豪不介意的露出微笑。

醫學系畢業的看向二排中尉，「也許你們右軍連可以幫助我知道，我應該要幹嘛。」

鄒博漢笑了，他動著筷子，悠然曰：「沒錯，你一定可以在右軍連裡面找到你人生的意義的。」他夾起剛剛出鍋的金針菇，吹著它，要把它吹涼。

「我想加入你們誒！」許家豪再次表示：「可以嗎？」

「當然可以！」鄒博漢吞下金針菇後說：「任何人都可以加入右軍連，任何認同右軍連的人都可以加入——但是，我們組織，不是你想加入就可以加入的！」中尉後面強調。

許家豪愣愣地眨眨眼，「什麼意思？」

「你要先接受訓練。」鄒博漢對家豪解釋：「你問藍正安就會知道，接受完訓練後，軍團才會安排你到單位去工作。」

「放輕鬆！」藍正安拍拍家豪的背，「那個訓練很輕鬆，我自己經歷過——感覺還蠻好玩的！」

一聽好友這麼說，許家豪興致便來了，「這樣啊……那沒問題啊，趕快告訴我要怎麼加入！」

「確定要入會？好的。」鄒博漢邊吃邊說：「等一下吃完飯來找我，你給我你的LINE，我把報名表傳給你，你寫完後再寄給我，我幫你交給上面。」

「謝謝！」許家豪笑了出來。

大家又吃喝，閒聊了好一陣子，許家豪又提問了：「所以，你們右軍連，在國軍裡面有活動？」

「沒錯。」鄒博漢回答：「我們右軍連在國軍裡面有成員進行任務。」中尉和氣、耐心的告訴好奇寶寶，「你沒有看錯。」

「那些人幹嘛留在國軍裡面？」許家豪奇怪的皺起臉，「我在當兵的時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除了訓練，就是在幹一些超級無聊的事情，像是掃地、除草之類的；然後每個長官都超級雞巴，只會下一些奇怪的命令，如果沒有按照他們的方式去完成還會被罵。出問題了，每個長官逃的跟風一樣快，到最後都是我們這些底層的在扛責任……」他看了眼藍正安，「對吧，正安？」

士兵們看向副排長。副排長吞下嘴巴裡的東西，「的確有……我們義務役沒有經歷過很多，但相關訊息整個部隊私底下傳來傳去的，不可能不知道。」

「真黑暗。」江瑞祥嘆道

「沒錯，蠻黑暗的。」藍正安附和。

「正因如此，我們才會有成員在軍隊裡。」鄒博漢說。

「咦？」

「那些成員都是組織命令加入國軍的。」鄒博漢回應許家豪：「因為國軍積惡成習，所以系統命令部份右軍連成員待在軍隊裡，以拯救他們，順便——進行一些秘密任務。」

許家豪皺起眉頭，「什麼秘密任務？」

鄒博漢突然嚴肅的瞪了他一眼，「機密行動，不得透露——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望了望藍正安，「說到這裡……正安，我們在軍隊裡的成員，他們的任務順利嗎？」

「你是指拯救的部分，還是秘密行動的部分？」正安聳聳肩：「

如果你講的是拯救的部分，那……」藍正安頓了頓，最後委婉曰：「用我們同袍的話講就是：不是我不努力，拉不動就是拉不動……大家都抱怨連連，你們懂得……」

「哼！」邱俊傑忽然哼出聲來：「聽起來非常不順利。」

沈偉搖搖頭，發出乾笑，「這很讓人意外嗎？」

「呵呵呵……」

大家笑了出來——只是他們分不清，是因為感到好笑而笑出來，還是因為感到無奈而苦笑。

對許家豪來說，右軍連真是太有趣了，與成員的談話，讓他愈來愈感到新奇，彷彿填補上了過去超過20年，人生的窟窿。

就在大家笑得樂不可支的時候，邱俊傑偷偷看了眼旁邊的女朋友。安佑靜笑得很自然，毫不掩飾。男孩將目光微微偏下，望見女生的1雙大腿。小傑深吸一口氣，做了1次冒險的嘗試——他把手偷偷伸到安佑靜的大腿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移動到大腿內側，施加小小的力道，捏住她大腿內側的肉。

安佑靜突然一震，她面無表情的微微往旁邊一瞄，看見小傑整張臉面無表情，只有鼻子進行急促的呼吸。捏住自己的大腿的手的主人已經不言而喻了。

安佑靜整張臉轉過來，看見小傑還是裝做若無其事的模樣，女孩子「噗哧」一聲，差點笑出來。她想看看男孩子受到刺激的反應。女孩子也伸出手，直接來到旁邊男生的胯下，用力一捏！

邱俊傑愣了一下，心裡頓時慌了起來——不過，另一方面，又有1種期待……安佑靜並沒有只是捏住這麼簡單，她開始有目的的刺激那個部位，她先是用輕輕的撫摸、摩擦，接著，女孩的小手細心的按摩器官，從底部到頂部——男孩的部位愈來愈硬，像是鐵棍一樣。

邱俊傑大氣不敢喘一下，他露出暗示的眼光，表示自己快受不了了，他開始急促的呼吸。女孩又嘻笑出來——她終於停手了——她好喜歡男生被刺激的反應，她覺得好可愛；另一方面，也勾起了她的慾望。當男生把手縮回去後，安佑靜突然臉貼近邱俊傑的耳邊，小聲的呼喚道：「你硬了……」

男生吞了口口水，沒有回應。

「你想做，對吧？」女孩小聲悠然道。

小傑繼續吐著氣息，不敢輕舉妄動。

「你想做就講出來吧！」充滿誘惑性的話語傳入耳中。

小傑呼出氣息，他終於帶著遲疑，悄回道：「先不要……」

「哼。」安佑靜哼了一聲，「沒關係，我可以等。」女孩小聲表示，接著親了1下男孩子耳邊的臉頰。

這讓邱俊傑一下子激動起來，雙腿之間的玩意兒又有了反應。

◆◆◆

在系統的會議室內，窮奇點燃香菸，吐出一口白霧。

眾多右軍連系統的軍官，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白人男子。他的口鼻周圍留著黑色的鬍渣，表情的五官立體，帥氣，有著1雙晶藍色的眼眸，還有一頭簡單整理過的棕色頭髮。白人男子悠然摸著手腕，然後拿起桌上的威士忌酒杯，喝了一口，「這麼說來，RAO預計要在明年這個時間發動攻勢？」蘭德．但克悠然的問。

系統的其他將軍保持謹慎和戒備，只有軍神態度自然，臉上保持微笑，「我們計畫在明年3月行動。」

蘭德停下動作，眉頭一皺——其他人立刻吸了一口氣，幾乎不敢喘出來。蘭德冷冷笑著，他一派輕鬆的詢問軍神，「為什麼要拖到3月，我認為明年1月就該進行攻擊了！」

軍神輕哼一聲，一點也不緊張，「因為3月對我們台灣人有特殊意義。台灣歷史上最重要的幾件事，包括幾場反抗中國侵犯最重要的運動都發生在3月——所以我們決定在明年3月正式展開行動。」

「可是我覺得1月就可以了！」蘭德眼睛猛然一瞪，加強講話的力道，他伴隨著威迫的說：「明年1月……你們的動員完成了、你們的訓練完成了、我們給的東西也早就到位了……而你們卻為了『象徵意義』硬是要拖到3月？」蘭德哼了一聲，「你們要在1月就行動，我衷心希望RAO取得最後的勝利。」他冷笑稱。

系統的將軍們望向老大。只見軍神不慌不忙，氣場完全不減，軍神沒有任何強撐的感覺，而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直截了當的告訴蘭德：「不行。」

「抱歉？」

「我們將在3月行動。」軍神堅定，毫不妥協的告訴蘭德：「先生，我們已經做好了流程安排，這不只是象徵意義的問題，還有戰略準備的問題，我們的部隊要做好部署，以應對我們展開行動後來自各界的打擊，所以我們沒有別的時間——只有3月，沒有別的時間！」軍神明確表示。

「還有另一項因素。」窮奇開口，他放下手上的菸。「我們台灣在1月和2月有農曆新年，我們系統認為，應該讓我們的士兵回家過年——這很可能是他們人生中最後和家人團聚的機會了。」右軍連二把手表態：「我們要讓我們的大兵要做好心理準備。所以一定只有3月，是最快的時機，也是最好的時機。」

蘭德微微打開眼皮，「你們這些亞洲人竟然在沒有知會中樞的情況下就自己計畫好了？我不是請你們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向我們通報嗎？」蘭德．但克冷冷的問。

軍神輕輕一笑，「有問題嗎？」他反問蘭德：「就像你們講得，亞洲人和白人有天壤之別，而我們台灣人的敵人是中國人——只有亞洲人了解亞洲人，只有亞洲人知道亞洲人的弱點，只有我們清楚怎麼對付他們。」軍神表示：「我們要對付的，是1個擁有13億人口的大國，擁有全世界規模最大的軍隊，你們難道不想要這個紅色巨人倒下嗎——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就應該讓我們決定一切。」

「咳……」高棉清了下喉嚨，加入討論：「但克先生……這是我們與維克先生商量好的，你還記得嗎？為了防止他傳達錯誤，我們還特別派滬尾到美國去和你們仔細明說……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蘭德忽然露出微笑——白人男子從喉嚨裡噴出一陣狂笑，「當然沒問題啊！」他輕鬆的表示：「維克是我的副手，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而我把一切都告訴上面了——上面也答應了！我來只是來確定狀況。」

「確定什麼？」窮奇皺眉問。

蘭德嘆了口氣，「你們沒聽懂嗎，我剛才講了……你們在沒有告知我們的情況下就自己訂好的計劃，然後叫我們給你們要的玩具，這讓大頭們有些……錯愕，他們以為消息有誤，請我來確定。」

「我們的訊息沒有錯誤。」軍神淡然道：「我們傳達的很清楚，如果你們想要雙贏，RAO與中樞雙贏，那你們最好讓我們自己決定，因為……直接上場的是我們的人！」軍神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白人。

「我們當然想要贏。」蘭德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回覆：「我們中樞一定要贏，所以……既然RAO的策略可以成功，那我們沒有不同意的理由。」蘭德笑曰：「中樞已經同意了。」

軍神幾乎沒有表情的盯著蘭德，一句話也不說。

「等等。」蘭德突然拿出手機，「喂，是我……沒問題了。」他放下手機後悄悄告訴軍神，「其實……來之前，我收到突發狀況通報，有關你們的突發狀況。」

其他將軍表情一愣。軍神還是面無表情，只是喃喃的問：「什麼突發狀況？」

蘭德苦笑曰：「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你派過去的那個軍官，他在準備出安檢門的時候出現異常，所以被機場人員帶去做全身和行李檢查了……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但是海關的白痴覺得不保險，硬是把他扣留了，他現在待在拘留室——但沒問題，在我處理下，已經被證實是誤會了，他可以回台灣了。」但克最後強調：「別擔心，沒有留下汙點。」

聽完蘭德口中的信息後，聽得懂的系統大員們表情都很難看。

只有軍神，從容的露齒微笑，「謝謝你的幫忙！」他大聲道謝。

蘭德充滿自信的伸出手；軍神做出回應，2人互相握手。

當蘭德握住軍神的手時，感慨曰：「以後大家的日子會非常難過啊，尤其是對你們來說。」

「為了台灣的獨立自由，這不算什麼。」軍神氣定神閒的表示。

蘭德收回手，又對右軍連領導人表示：「你朋友的情況要是在發生個幾次，我看你們系統大概率會全滅……萬一你沒了，要怎麼辦呢？你們有其他人接你們的位子嗎？」

窮奇與高棉現場聽的目瞪口呆，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我認為沒關係……我們所有事都是大家一起討論的……」軍神無所謂的答覆：「不存在1個大將倒下了，整個組織就沒辦法運作的問題……」

「但還是有這樣的風險啊，麥可。」蘭德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並不想讓這種事發生，中樞也不想要多年來的計畫付諸東流，但這種事還是有可能發生的——如果不想要這種事情發生，我強烈建議，你們每次行動前都和我方討論，讓我方決定該怎麼做。」他拍拍軍神的肩膀，「畢竟沒有我們，RAO不可能有現在的實力……跟著我們走，你們就會沒事，亞洲男孩。」蘭德說完，平靜的離開，「我們保持聯絡！」

「那當然！」蘭德背後傳來軍神爽朗的回應。

當蘭德整個人離開系統開會的地方後，軍神臉色驟變，惡狠狠瞪著中樞成員剛剛離開的方向，一句話也不說。

◆◆◆

劉彥翔一邊走，一邊和林國瑞通電話。「那些條子還沒有抓住我們的把柄？媽的……老實說，組織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了，我真的不在乎了……阿瑞，你明天可以去桃園接夏平嗎？順便告訴他系統的最新指示。」

「包含祕密嗎？」另一頭問。

「沒錯。」劉彥翔一臉嚴肅曰。

「收到。」

「謝謝。」劉彥翔收起手機。他大跨步的走進「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大門。「早安。」劉彥翔對門口的士兵敬禮。

大門口裡面的接待人員一見到劉彥翔，馬上舉手回應，「主任。」年輕人立刻通知：「有人找你……」

劉彥翔還沒反應過來，1個黑色頭髮，戴眼鏡的男人笑臉盈盈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彎腰致意，「你好，劉彥翔董事長。」

劉彥翔當場愣住了，他緩緩回應：「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陳奕齊。」男人表示。

劉彥翔皺著眉頭。

「我是台灣基進的黨主席——董事長，你聽過台灣基進嗎？」

劉彥翔眉頭還是皺著，他點點頭，「我聽過。」

「你果然聽過我們！」陳奕齊呵呵笑了出來，「畢竟我們是同類人。」他告訴劉彥翔。

「同類人？」1個士兵莫名其妙曰。

陳奕齊點頭。「我們都是台獨工作者。」

劉彥翔露出微笑，「很高興認識你，陳主席，請問有何貴幹？」

陳奕齊微笑稱：「我是來和貴基金會談合作的，代表黃國昌總召和時代陣線。」

2人旁邊的右軍連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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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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