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絆 | Penana

英文老師激動的在臺上演講，一道ㄧ道的尖銳女高音劃破教室裡的寂靜，傳到班上每個人的耳裡都是一種折磨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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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撐著臉，眼神空洞的看著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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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筆在老師的使用下留下龍飛鳳舞的字跡，讓班上沒幾個人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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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老師發現班上，睡的睡、發呆的發呆，沒有ㄧ個人的視線聚焦在黑板上，一怒之下就把粉筆摔進了板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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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粉筆應聲而斷。英文老師開始了她漫長的教訓。

「you have been defeated 」的遊戲女聲在老師的碎碎唸中從夏云天旁邊的位置響起。所幸教訓聲太大，並沒有人聽見，除了玩遊戲本人—林漠和坐在他旁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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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好奇的探頭看向林漠不知道哪裡搞來的i Phone 6，連著超卡的免費校網，點著那已經碎裂的營幕，玩著傳X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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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到最後，他有些驚訝。就依靠著這個卡到連走路都會有困難的網路，竟然能拿到13殺 1死的戰績，云天不敢置信的看著林漠的預判，越看越覺得那卡到爆的畫面殘害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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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正要抬頭轉向黑板時就看到那挫雖意被林漠紮起的小馬尾在他眼前晃，因爲自然卷導致髮尾微微翹起。他的髮型似女孩子的公主頭，卻有沒有那分嬌氣，反而帶了點散亂的狂野。少年眉眼間的英氣在深邃的五官上刻畫出了陽光昭氣的感覺。夏云天從有些認真的評論同桌的髮型到微微出神，最後跟本就魂魄跟肉身分離了，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是要看黑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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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就發現林漠結束遊戲，已經在跟他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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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天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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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云天小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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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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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天振定的回了句「沒有，我在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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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中，沒發現這句話毫不合理。

把頭轉向黑板後，發現無從抄起，手懸在課本上，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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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林漠並沒有放過那ㄧ瞬間，低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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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了」云天咬牙切齒，耳根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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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個！笑什麼？老師的話很好笑是嗎？啊？」老師跟同學的注意力這時都集中到林漠身上，剛好掃到颱風尾的林漠乖乖站起來，當然夏云天也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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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不然我就不上課了。」老師把教科書和愛的小手丟到講桌上，手插在腰上，臉色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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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了有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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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有趣的事的主角正在用要生吃還煮熟的可怕眼神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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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去外面罰站！」老師撂完狠話，就轉身拿起粉筆和教科書繼續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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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漠正要站起來就被同桌給按住，轉頭看向夏同學的眼神充滿疑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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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緩開口「手機哪來的？不要跟我說你用偷的。」眼神與剛剛那種玩笑的感覺不同，參雜了幾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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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林漠趕忙賠笑「從暴廢場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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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是要我請你是嗎？」老師忍無可忍，朝林漠丟板擦，結果卻被他接住了，沾了滿手的粉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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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興的將灰抹到衣服上，板擦剛放好，整個人就被夏云天反手抓著衣領，給拉到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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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等等⋯⋯」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沒有做半點爭扎，像小動物一樣被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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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上，夏云天把人壓到教室外的牆壁上，手死死抓著對方的衣領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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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是傻子。說實話」雖然矮了林漠半顆頭，但氣勢不減，語氣仍舊強勢，想不說實話都難。怕被老師聽到動靜，刻意壓低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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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老大送我的。」林漠調皮的稍稍矮了下身子，湊到耳邊說著，動作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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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夏云天才意識到不論是剛剛亦或是現在的姿勢都太過親暱，趕忙將手撒開，故作嫌棄的退後3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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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說完後把頭撇開，不再言語，但可以看見他的耳朵微紅和極力想想掩飾害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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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話，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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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遊戲為什麼可以玩的那麼好？」云天有些生硬的開口，明顯是為了打破這段沉默而隨意找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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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遊戲也就那樣⋯⋯」嘴角微勾，勾起淺淺的酒窩，眼神溫柔如水的看著不與自己對視的某人。當然，沒看多久就自發的收斂了，換回了以前吊兒廊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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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那句話後，夏云天的視線終於肯回到林漠身上，用一種（你欠揍嗎？）的眼神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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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說。我以前的英文老師真的是女高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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