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天空 - 飄雪世家9

「『對，看到了。那是什麼』男子問道。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ma1zOrf0

『天空的⋯⋯一點小玩意，一個為吞食世界而生的的小玩意。』年輕人一邊整理著書架上被人隨便亂放的書，一邊回答道。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yG4uafu3

『你說那是小玩意？』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ojPp5IUA

『難道不是嗎？站在不同的角度，你看到的事情就會截然不同，站在天空的角度，這的確是一個小玩意。』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xpdJBhts

『武神在那東西面前也做不了什麼吧。』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at17BPAL

『嗯⋯⋯如果斷一臂的話，應該逃得了。而且也不會那麼害怕。』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HCE2gL7r

『這就是你讓我先修煉到武神的原因？』

『差不多吧。』

『但那是天空做出來的？』

『對。』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3b6uaoQO

『為什麼天空要做出這種東西？』男子問道。

年輕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為什麼？』見年輕人沒有回答，男子用略帶質問的口吻再一次發問，可得到的卻還是沉默。

過了一會，年輕人終於開口了。

『常人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但實際上真的如此嗎？生靈真的只能透過代表著天地未生前的太極，也就是人們認為唯一的變數『一』才能逆天而行嗎？混沌演化眾生，而天空只是一個絕對中立的容器，用來承載混沌而已。』

『所以說⋯⋯天從來都沒有困人？』

『沒錯。』

『但天若要困人，任何生靈都不能逆天？』

『就是這個意思。』

『那天為什麼要困人？』

『因爲天墮落了。』

『你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麼？』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的答案嗎？』」

說到這裡，爺爺的聲音就停了下來。

坐在搖椅上前後搖擺著的他抬頭仰望著天空，明明是一個愜意的動作，可他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點不自然。

隨著故事的結束，那可怖的目光帶來的壓迫感便也減弱了幾分。

可即便這樣，她依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但卻能依稀的透過身體感受到周遭的東西。

微風拂過，久違的涼爽令一直被壓抑著的她鬆了一口氣。

「李嬌」有點疑惑的問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爺爺轉過頭，用柔和的眼神望著她。

「故事就停在這裡？」

「難道不應該停在這裡嗎？」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9O7r8oh6

「你想透過這故事告訴我什麼？」

「正如故事最後的那一句話，『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嗎？』，既然已經告訴你了，那故事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我有什麼想要的答案？」面對爺爺這一連串答非所問的答案，李嬌不解地問道。

「你看過那些書後，應該明白若是天空墮落，一切就都會走向毀滅，就像那些被怪獸吞掉的世界一樣，對吧？」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XlsiK1PU

「沒錯。」

「那你在知道天空已經墮落後，就不要再想著利用天空的墮落來毀掉那個傷害過你的世界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李嬌」再一次問道。

聽到這裡，身為旁觀者的李嬌的神色卻顯得有點憂傷。

畢竟她被傷害的經歷都在此刻一一湧現。

她對於那個世界的感受，只有一個字——恨。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4Bufwr8dG

她恨，恨人們無法接受她身為女生卻有著奔放的性格。

她恨，恨人們無法接受她身為女生卻有著狂野的行為。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可人們卻都在排擠她。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無法接受我？

這個問題，她自問過很多遍，卻沒有一次想的通。

也許這並不是她的錯。

也許這只是世人的錯。

人們根本沒有真心的去傷害她，而是需要一個出氣筒。

也許這只是世界的錯。

也許這個病態的世界，已經把人也變得病態。

即便她帶上了面具去自欺欺人，可改變不了她對這世界的恨。

畢竟她所受到的傷害，早就刻在了心底了。

無論再怎麼遮掩，都改變不了這些傷痕存在的事實。

「你前面說的東西，不就是想讓我說出這些嗎？」爺爺的話打斷了李嬌的思緒，「你知道自己不想，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那個世界，所以你在這五年裡就一直躲在院子裡，試圖去令自己忘記那個傷害過你的世界。可在讀那些書的時候，你知道了天空墮落能毀滅一切，於是便想用這種方法來毀滅世界去報復曾經傷害過你的一切，不是嗎？你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去否認你的想法嗎？你很想勸自己死心，別想著報復，你很想遺忘那些傷痛，可當報復的的法子放在你的面前時，你很想拒絕，卻無法拒絕，畢竟你的內心還是想報仇的，所以你才利用這種方法來另自己死心，對嗎？」

「既然你知道我想去報仇，那為什麼不教我武功？」見自己心中的想法被戳穿，李嬌的聲音就逐漸變得急躁起來。

「武功，只會遵循自己的內心。心中只有恨的你，打出來的每一拳，踢出來的每一腳，沒有風一般的速度，沒有牛一般的力量，更不會有猛虎般的氣勢，無論你施展什麼樣的武功，拳腳所發出的，永遠都只會有悲鳴。」

「可悲鳴，不也挺悅耳嗎？」

不知為何，有一刻，李嬌覺得這正是她心中所想的。

正當她思考著為何自己會有些這種感覺時，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把她從思緒中抽離了出來。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79hXu6Aa

那寒意在一瞬間就裹住了李嬌的整個身體，深入骨髓的冰冷就像是有人把她的血肉硬生生的一塊一塊的扯下來，陣陣的疼痛感令她近乎暈厥，她很想大喊，可嘴巴卻因為被控制著而喊不出來，寒意逐漸變得強勁，甚至在李嬌的面前凝結，凝結成黑暗，幾秒後，無止盡的黑暗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看不見。

聽不見。

嗅不到。

感覺不到。

感官逐漸被剝奪，而一同消失的，還有她的理智。

就在她感覺自己要陷入瘋狂之時，所有的感官卻又同時回來了，放在地上的手觸摸著地面，鼻腔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再一次感受到自己還存在的她鬆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環顧四周，卻因為黑暗而什麼都看不到，忽然，她發現遠處有一絲火光在閃爍，儘管很微弱，但在黑暗之中卻如同太陽一般明亮，黑色的人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李嬌彷彿看到了希望，急忙跑了過去。

過了一會，李嬌就已經跑到了那人影的身邊。地上有十二根蠟燭，蠟燭圍成一個圈，把那人圍在其中。其中十一跟蠟燭已經燃盡只剩下一根還在燃燒著。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那人，一個身穿漢服，盤膝坐著的人顯現在了李嬌的眼前。看到有其他人，李嬌卻並沒有感到興奮，反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著此人，畢竟曾生活在「地獄」的她，早已學會了不能相信任何人。

李嬌打量著眼前之人，他有著一把長髮，可由於低著頭，所以頭髮把臉給擋住了，蠟燭的火焰為純白的漢服摸上了一層微微的紅霞，與荒地結合起來，顯得尤為詭異。她順著頭髮往下看，發現了那人腿上橫放著的一根長條狀的物件，雖然很好奇那是什麼，但她的危機感戰勝了好奇，並沒有貿然走過去看。

在昏暗的環境下，李嬌已然喪失了時間感，快要燃盡的蠟燭彷彿在告訴她自己站在這裡警惕了很久了，看著過了這麼久都一動不動的白衣人，她壯著膽，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看見白衣人依舊沒有動，就快速地走到其身邊。

剛走過去，李嬌就馬上拿走了他腿上的東西，生怕那是武器，可那東西卻沉得很，李嬌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拿不開，使了一陣子後，李嬌就索性放棄了。那是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棒，但卻不是圓柱體，而是有點扁的長方體。「X魔」，這是李嬌在鏽跡之下看到了兩個模糊的字，但第一個字卻被人划掉了，看不出是什麼字。

這，該不會是劍吧？李嬌心想。

可她還在思考時，地上的第十二根蠟燭卻已然熄滅，伴隨著這最後的一點光芒消失，這個只剩荒土的世界也隨之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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