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物語：時的終聲》（二） - 第六章：歸初（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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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六章：歸初（三）

萌鼠

Dec 4, 2022

417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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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背景音樂者可伴讀）

雨淋邊界，赤地泥濘。此刻，偌大的古戰場僅剩兩人。儘管頭髮被雨淋得濕透，可能危害髮質，但寒雪歌無視風雨，繞過坑疤雨路，她看見靈劍在邊界中央。

「把你的真實身份供出來。」紫目少女雙手叉腰，發出往常的質問用台詞，屢試不爽。

「你應該早就猜到了。」藍髮精靈兩手一攤，笑嘻嘻自證清白，只差沒把「我乃無辜」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風雨依舊，他卻不再有敵意。

「過來，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想著涼阿？」寒雪歌攥緊拳頭，眉角抽動，若非是因為此時，烏雲抱團，哭滿地，她早忍不住爆發本能，對目標發揮唸人不償命本領。

沙沙沙……寒風划過耳邊，寒雪歌怒氣頓減，看著相似的場面，時空彷彿回歸先前，和靈劍初見時。

除了感懷揍他的時光，她還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無比奇怪。銀髮少女揮揮手，當錯覺，沒太在意，她去揪靈劍，帶他躲雨，誰知他見狀，猛地退後三步。

「寒雪歌，我走不了。」剛恍惚，寒雪歌突然發現，他的衣服是乾的，都不沾雨。

「打從一開始，我就是法術所化的分身，一旦達成目的，就會消失。」靈劍振開雙臂，仰天擁抱雷雨，那身影猶如玻璃透明、淡化、朦朧，原來雨水穿透他，灑在地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少女倍顯茫然。

「寒雪歌，我的本體並不在這裡。因為法術的副作用，我才會在一開始失憶。」男子淺笑，

「達成目的，法術結束，大家會忘卻有關分身的記憶，我也一樣。」

「你在胡說什麼？」寒雪歌試圖說服自己，靈劍說的不是真的，他只是跟以前一樣在開玩笑……

恍然間，她的眼裡浸滿淚光，取代驚詫，她沒辦法不相信。

「我有話一直想問你，這次請認真回答我。」心想靈劍即將消失，世人都將遺忘他，銀髮少女乾脆帥氣抹掉眼淚，強裝鎮定，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直視那道湛藍雙眼，寒雪歌不假思索，千言萬語化為一問：

「你是我重要的朋友吧？」話音剛落，靈劍淡去的臉孔彷彿默認似，勾起一弧淺笑，坦然回應她：

「沒錯，同時我也是失蹤千年的靈劍，新月之子。」那爽快回答的當時，他的笑容跟隨光點消逝，她的記憶亦有一絲雨珠遺落。

「你回來了。」神境廣場，老者看向淡出濃霧的銀色身影，遂由盤坐起身，從容唸出咒語，使四方靈氣凝作光點，如魚成群游出神境，驅退白霧。

「你是否還記得，一千年前答應為師的事？」老者步至藍眸男子身側，鄭言道。

「……靈兒明白。」沉思片刻，銀袍男子跪下行禮，合上眼。霎那，他憶起千年前的一段過往──

為了誰為而活著的他，

曾為誰而死過一次呢。

滿月，急流通過斷月崖，最終納入月池。森林，莫大的池閃閃發亮，四方動物雖棲聚於此，仰賴湖水小溪，唯獨對月池異常敬畏。

這項傳統綿延千年，萬物均悉得月池，莫敢冒犯，深烙骨裏。

彼時蟲兒靜默，微風窸窣，今夜的月池不太平靜。

終年恆定的墨藍色池水，忽驚起一圈圈漣漪，細碎且輕微，波紋逐次擴大，卻安靜謹慎，彷彿池底沉睡已久的巨獸，不願打破月夜平衡，小心初展凝滯千年的筋骨。

池畔樹巔，某隻貓頭鷹看呆，鬆爪吃到一半的小鼠，食物落空，牠急急跳開枝頭俯衝，兔起鶻落捉住小鼠。

倏飛回樹，貓頭鷹見蘊含月光的池央，已站著個人。

他緊閉雙眼，有一頭藍髮，藍色衣裝，渾身濕透，似乎剛從水裡甦醒。

了無聲息，男子緩緩抬起頭，悄綻藍寶石似的眼眸，瞬間，四方靈氣匯往月池，散發不凡氣勢。

一千年來萬物敬畏月池的主因，不言自明──

「月呀。」

「恭迎月的真身回歸。」

「月，請務必守護凡間。」月池上方，無數四方靈氣歡聲呼應；月池之下，天地靈氣歌唱，悠揚歌聲，承載對月的期許。

它們皆以一縷光點顯現，宛若無數銀色螢火蟲，從四面八方爭先飛來，落成飄渺光海。

藍眸男子靜默良久，適應周身環境，踏離月池至岸，一瞥遠方，神情若有所思。

「這個身份，還是隱藏為妙。」聆聽眾靈氣呢喃，藍眸男子決定收回氣場，他不願引人注目，想像個凡人……即便傻瓜也罷，繼續活著。

自從殞落斷月崖，他在池底睡足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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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魔法物語一：精靈之歌》楔子

#2 第一章：黑龍甦醒（一）

#3 第一章：小雪（二）

#4 第一章：美食大作戰（三）

#5 第二章：神秘微笑（一）

#6 第二章：城鎮（二）

#7 第二章：獵人與交易（三）

#8 第三章：意外相逢（一）

#9 第三章：靈劍與寒雪歌（二）

#10 第三章：天羽（三）

#11 第四章：不解之謎（一）

#12 第四章：前往精靈谷（二）

#13 第四章：夢醒（三）

#14 第五章：種族戰爭（一）

#15 第五章：新月（二）

#16 第五章：未續的真相（三）

#17 第六章：終將落幕（一）

#18 第六章：釋放了（二）

#19 第六章：歸初（三）

#20 第七章：事件後續（一）

#21 第七章：引路（二）

#22 第七章：緣分？（三）

#23 第八章：滿月慶典（一）

#24 第八章：插曲（二）

#25 第八章：不退（三）

#26 第九章：精靈之歌（一）

#27 第九章：你是誰（二）

#28 第九章：許願（三）

#29 第十章：千年迴憶（一）

#30 第十章：櫻花樹（二）

#31 第十章：犧牲（完）

#32 番外與小小後記

#33 《魔法物語二：時的終聲》楔子

#34 第一章：皮革效應（一）

#35 第一章：敘敘舊（二）

#36 第一章：請託（三）

#37 第二章：小鎮事件（一）

#38 第二章：看戲（二）

#39 第二章：夜鷹（三）

#40 第三章：雨中客棧（一）

#41 第三章：渺渺（二）

#42 第三章：東方（三）

#43 第四章：地圖開端（一）

#44 第四章：旅行者（二）

#45 第四章：意外（三）

#46 第五章：灰色世界（一）

#47 第五章：地圖上的玄機（二）

#48 第五章：不靠譜的引路人（三）

#49 第六章：光輝熠熠（一）

#50 第六章：會動的錦袋（二）

#51 第六章：空間的管理者（三）

#52 第七章：夜族軼事（一）

#53 第七章：翩舞（二）

#54 第七章：風聲（三）

#55 第八章：魔界之神（一）

#56 第八章：神靈（二）

#57 第八章：踏空（三）

#58 第九章：黑焰結晶（一）

#59 第九章：危橋（二）

#60 第九章：隱情(三)

#61 第十章：時的終聲（一）

#62 第十章：試煉(二)

#63 第十章：血妖王族的詛咒（三）

#64 第十章：吾神（完）

#65 番外與結語（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