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神只是一堆機械零件 - ＃17《舊神復甦－示範（其四）》

＃17

「釋迦，你計劃了很久對吧？」

伊卡洛斯說道，釋迦的巨石像從確認現在是伊卡洛斯掌控白琲身體後就一言不發，它揮動左手掌擊向伊卡洛斯。

「嗯，那我就陪你演下去吧，為了竹白琲的未來，我的未來。」

伊卡洛斯全身擋住手掌的攻勢，然後一拳擊退，液態伽瑪形成刀刃並抓住直插中石手背。

在釋迦還沒反應過來時，衪（她）抓緊刀柄往它的頭顱衝去，整條石手被砍斷兩半，隨著伊卡洛斯橫斬收刀，兩片手臂殘片掉下街道，數座大廈被當場壓碎。

「再大也好，一旦沒有神力就只是比血肉之軀棘手一點，看到了嗎白琲？」

伊卡洛斯問道。

「嗯，看得一清二楚。」

白琲回答，雖然也不知道伊卡洛斯能不能聽到，但衪的一舉一動都傳到她眼前。

雖然現在的身體所有權在伊卡洛斯手上，但衪的視線卻以第一人稱傳到她眼前，感覺就像是極先進的虛擬實境一樣。

伊卡洛斯的戰鬥也被白琲看到，她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學習了液態伽瑪的使用方法，畢竟她現在只有三年的時間準備面對十八歲時的災難。

「垣姆幸......現在還無法完全信任他......三年的時間太長了。」

總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至少也要得到自保的能力。

1.5

伊卡洛斯一腳從頭頂踢向釋迦，石像裂開一條縫，衪馬上再補一拳讓整個機械碎開，如此龐大的身軀在高空壓倒碰到的建築，過程不免害死了不少經過的路人，不過伊卡洛斯沒有在意。

衪徐徐降落到石像的頭顱前，明明幾乎全身都掉在建築的天台上，唯獨頭部落在十字路口中間。

「即使現在也還在保護那些人嗎？他們不是你認識的人類了。」

「就算不再是當初孕育出我們的那群人，難道就不能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嗎？」

頭顱張開口，正常大小的釋迦從裡面走出來，它雙掌合十沒有作反抗，應該說它根本沒有做任何攻擊，從此至終它都只是在引導竹白琲。

「可以讓竹白琲出來嗎？」

「隨便你，反正本來就只是借來用用，現在危機解除她遲早都會拿主......」

伊卡洛斯突然閉上眼睛，隔著眼皮眼球不規則動了數圈後白琲取回身體，她只感覺到身體一軟半跪在地上，眼睛的傷口再次流出血。

「那個伊卡洛斯......居然只用伽瑪塞住左眼洞......」

「沒有回復嗎？」

「真敢說啊釋迦。」

白琲掩住左眼，可能是伊卡洛斯剛剛使用過這個身體，現在她感覺到情感在流動，生氣和微量的害怕佔據了主動。

釋迦默默地用手把自己的左眼球摘出來，然後遞給白琲。白琲看著這一幕感覺有點不舒服，但她似乎理解釋迦想做甚麼。

「連這個也在你的計劃中？」

「你需要這個眼睛，未來中的你也有但無法完全適應，所以你要盡力去運用。」

白琲接過眼球，這是非常精密的機械構造，即使被取下也還在運作，中間印了意義不明的文字，應該是兩條線交叉環繞在一起。

「怎樣安裝？需要我做甚麼嗎？」

「只要放進去就行了。」

「哦......好的。」

白琲把機械眼塞進眼洞，義眼在碰到白琲的瞬間就從中伸出機械小觸手連接眼洞，在極短暫的劇痛後白琲的視線就變回正常了。

「痛死了......話說有甚麼不一樣嗎？」

「你只要想著想用的話就可以了。」

白琲試跟著釋迦的話去做，義眼開啟並全速運轉，四周的物件景色全部以數據的方式展現，連空氣中的物質，甚至動物的預測行動也一次過湧進白琲的大腦。

然而這種觀察以人類來說實在太刺激了，而且義眼的溫度也高速上升中，白琲只用了一秒左右就熱到挺不下去下意識關閉了。

「盡量適應，盡量使用。對於己經是機械的衪們來說，這是非常大的威脅。」

「你是不是把我變成目標了？」

白琲說道。

「不但如此，我己經把你的資料傳到每一個神身上，即使你不去找衪們也會自己過來。」

「真是感謝。」

「記住，神明本來是無法預測的，但由被套上機械軀體的瞬間，衪們就失去了可能和不可預測性。」

「你的意思是？」

「現在的神，言行舉止符合常理。」

「那你呢？」

「不是每個神都和我一樣。」

釋迦說完這句後便盤腳坐下，眼睛閉上全身的關節像鬆弛般突然往前震了一下。白琲本來想問問發生甚麼事，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釋迦不會再醒來了。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你想表達的是這個嗎？」

「竹白琲？」

一個令人意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白琲轉過身看見的果然是玥心，那個她少數的朋友。

她為甚麼會在這裡？從身上的校服來看玥心她應該是從學校離開，不過一想到自己剛才弄出的騷動學校不提早讓學生離開才奇怪吧。

「剛剛我在天空就看到了，真的是你？」

「你己經知道答案了。」

「是不是發生了甚麼事？這些是？」

「你不知道會比較好，但我應該會離開這個國家。」

玥心聽畢向前走了幾步。

「我知道白琲你一直都很有自信，你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得很好，不管是校園還是日常。我也有受你不少照顧，所以你要離開的話，肯定是有必須離開的理由吧？」

「說這些真不像你呢。」

「誰叫你一副睜眼就會消失的樣子，不說的話就沒機會說了。」

「你還真是聰明。」

「那麼，你會回來嗎？」

「不知道，但那是我的期望。」

白琲張開翅膀用力一揮馬上就消失在玥心面前，留下玥心一人在現場。

看著逐漸飛遠的白琲，她扯了扯背包後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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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舊神復甦－示範（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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