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飛燕·前篇》BL|純愛|師徒|救贖向|架空世界 - 春心

燕祈回這一晚做了很多夢，但大多都記不住，唯一一個記得清楚的是一場既真實又迷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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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見他正站在庭院中那棵開得最茂盛的山茶花樹下，為林棲演奏著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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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風拂過，吹得枝葉一陣搖晃，輕柔的沙沙聲融進琴曲中，組成柔美的和絃，而風裏也帶著淡淡的山茶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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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奏完，他問林棲這首曲子是否好聽，林棲笑著搖晃手中甘甜的紅酒，對他點了點頭，又稱贊他的琴曲舉世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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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林棲給的評價過高，林棲卻說沒有，還問他往後餘生願不願意只給他一個人拉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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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林棲又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真真切切，讓他覺得那不是他聽錯了，也不是夢，他說他願意，說了很多遍，說到他哭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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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夢到此戛然而止，燕祈回悠悠轉醒，下意識摸了摸眼角，是濕潤的，他哭的很真，但也佐證那就場夢，他在夢裏許給了林棲往後餘生，而現實裏卻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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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後醒來頭疼欲裂，眼睛還有些模糊，適應了一陣才恢復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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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房間很是陌生，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衣服也不見蹤影，找遍了房間每個角落，連條內褲都翻不到，渾身上下就只剩身上這件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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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不在，他又不好意思穿著浴衣出房間找人，只能在洗漱完又重新躺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閉起眼緩解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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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努力嘗試著去回想昨晚被林棲帶到浴場後發生了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喝多，醉酒後行為失控，意識也不清醒，一切都不是出於他自己的本心。更何況他昨天才剛剛成為林棲的徒弟，要是因為醉酒說了什麼冒犯師父的話，做了什麼怪事影響了林棲對他的看法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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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燕祈回在心裏盤算著如果真做出了什麼失態的言行，該怎樣向林棲道歉認錯的時候，屋門被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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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誘人的飯香味隨來人進入而充滿房間，燕祈回昨晚光顧著喝酒沒吃多少東西，後面又把酒全吐出去，現在聞到飯香，勾起了饞蟲，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響個不停，只能無奈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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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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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一手推著餐車，一手拿著衣服來到床邊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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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把燕祈回安置好，林棲就把脫髒衣服送到洗衣房清洗。早上他醒的早，燕祈回還安睡著，他沒有打擾人，只輕手輕腳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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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他看見燕祈回眼角有些發濕，可能是夢到什麼不好的事了吧，不然好事為什麼還會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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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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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皺著眉，點了點頭，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可招人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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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給你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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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幫他緩解頭疼自然是好的，燕祈回從被窩裏出來，往林棲身邊蹭了又蹭，等他坐好，林棲便給他揉起太陽穴，手法嫺熟到像經常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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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昨晚給您添了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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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燕祈回心虛得很，更不好意思去跟林棲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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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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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燕祈回喝的是真不少，又吐又哭的，醉的不成樣子，那種狀態下記憶缺失實屬正常。而小孩又是個臉皮薄，要面子的人，那些酒後的醜態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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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把你從酒館背過來，剛給你放床上，你沾枕頭就睡著了，沉得跟只小豬一樣，怎麼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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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如此比喻他，令燕祈回紅了臉，略為尷尬的低下了頭，抓著被邊的手緊了又緊，不想拆穿林棲為了給他留面子所說的善意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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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他隱約想起昨晚他們並沒有休息的太早，衣服是林棲幫忙給脫的，記憶裏也有跟林棲一起泡澡的模糊片段存在，他好像還又哭又笑的說了好多話，只是醒酒後全記不清了，亂糟糟的令頭痛越發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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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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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皺巴個小臉的模樣被林棲看在眼裏，手上力道稍加些許，一直按到緊皺的眉頭有所舒緩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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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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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柔聲細語詢問的語氣令燕祈回覺得暖心，那雙幫他按摩緩解的手也讓他留戀不舍。他不想讓林棲把手挪開，又怕被林棲發現他在說謊，怯懦地抬起眼，在人溫情的注視下，微乎其微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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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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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說著又開始幫燕祈回揉捏起來，而燕祈回也在暗中竊喜沒有被林棲看出他是在說謊，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盯著林棲，用目光仔細描摹起眉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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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時間久了，他們總會有眼神交匯的時刻。每當與林棲對視，燕祈回都會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上一拍，又仿佛是有一絲一縷的靈魂在那一瞬的交錯間，就被這雙深邃的冰藍色眼眸給攝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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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極其隨意的一掃，也會令他為之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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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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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林棲出聲詢問，燕祈回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在臉紅，慌慌張張地用手捂住那紅熱的臉頰，低下頭去不讓林棲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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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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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在禁閉室時林棲給他拿的那本小說裏，男主人公在初次見到令他心動的女孩時所描寫的樣子，就如同他當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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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張，無錯，說起話來磕磕巴巴的，臉紅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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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裏說男主人公這一刻是春心萌動，那他呢？他對林棲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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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多做詢問，從燕祈回昨晚種種行為上看，林棲也能看出這孩子對他生有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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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留戀，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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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理解燕祈回為什麼會對他產生這種情感，極度缺愛的孩子渴望得到關心與疼愛，哪怕就只是一點點也能讓他歡喜許久，又會同中毒上癮一般渴望獲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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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燕祈回只是個普通人就好了”，林棲在心中這樣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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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燕祈回只是個普通人，他也不用像這樣費盡心機的去利用他的弱點。可如果燕祈回是個普通人，他也不會與燕祈回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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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別糾結什麼禮不禮的，你知道我不在意這些。先把飯吃了吧，我可聽見有人的肚子一直在“咕嚕咕嚕”響個不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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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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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很多事不能提，林棲不提，肚子安安靜靜的，林棲一提，那餓了許久的肚子就開始抗議，弄得本就臉紅的小孩更為難堪，一臉幽怨的盯著林棲，又把嘴撅的老高，無聲抗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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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看燕祈回這樣，越看越覺得可愛。燕祈回只比弟弟大六歲，雖然已經到了成年的年紀，但在他眼裏還跟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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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場戰火遲早要蔓延到埃爾維奇這片土地上，燕祈回終究是要在戰火的洗禮下褪去天真，去面對真正的死亡與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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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珍惜當下還能叫我林教官的機會吧，不然等一會兒再想叫，我可就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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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臉上笑意滿滿的說著這話，可燕祈回卻聽得雲裏霧裏的不太懂，放下手中正使用的刀叉，眨巴眨巴那雙大眼睛，好奇詢問道：“為什麼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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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告訴你，你先吃，等吃完了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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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故意留下懸念的行為，著實勾得燕祈回心癢難耐，風捲殘雲一般，飛快的將早飯吃完，隨後又迅速換上衣服，穿戴整齊跟人下樓，向路對面的電車月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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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到哪一站下車？”燕祈回看著站牌上的停經地點，好奇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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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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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說著拉低面罩，點上根煙來，又往一旁挪了挪，確定呼出的煙霧不會順著風吹向燕祈回時才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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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沒去過港口，也不經常坐電車出行。在站牌前像個剛接觸新事物的幼童一般，用手指戳著那些站名，認真仔細的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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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站到港口一共要……十六站，路程有點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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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要一個小時，怎麼，嫌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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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嘴角噙著笑，一副給人設下陷阱等人往坑裏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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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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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要花費一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燕祈回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他珍惜任何能與林棲單獨相處的機會，跟在林棲身邊他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心安跟放鬆，這是跟任何一個人接觸都無法獲得的特殊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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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還覺得只有一個小時還是太短，要是能讓電車司機開得再慢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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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站數多，費用也多，我…我沒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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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摸著空空如也的衣兜，略顯窘迫的找藉口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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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同學們著急出來喝酒慶祝，催他催得緊，他匆匆忙忙的換了軍裝便出來，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總不能仗著自己的貴族身份逃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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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忘了，軍校學員與教官在王都內乘車免費這項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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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忘…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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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話被林棲拆穿令燕祈回更加窘迫，臉頰紅紅的，整個人又羞到不行。連藉口都找不明白，他還真是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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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要一張車票收藏當做紀念……不花錢售票員就不會給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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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票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有什麼好收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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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它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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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羞怯說明，燕祈回吞吞吐吐說了半天，也不見說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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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從燕祈回這一連串異常行為中，察覺到小孩應當是藏了什麼難說出口的小心思。果然是春天到了，這少年人的心思也開始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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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買兩張吧，你一張我一張，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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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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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棲說要買票，燕祈回瞬間從低落的情緒中解脫出來，整個人興奮到了極點，也從這一刻開始期待起電車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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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林棲，他覺得燕祈回其實沒必要用車票記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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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相信，在燕祈回受到那份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後，會永遠的記住這一天。

寫了一個月的後篇大綱終於在今天寫完啦，同樣的今天又是520所以更新啦~大綱寫完就會快樂復更啦，還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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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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