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霖 - 讓我疼你，是我的回禮（H)

那晚的倉庫區像被誰遺忘，連月光都沒照進來一絲。廢棄的鐵櫃、碎玻璃與鏽水氣味，在你腳邊悄無聲息地積聚，而他——一身黑襯衫、外套已丟，肩上還濺著血，正背對你，擋在那扇通往外界的鐵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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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機裡早沒了支援聲，四面埋伏，他被設局，從一開始就是。而你，是唯一能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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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兩小時前，在車上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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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天真的出事，你不要猶豫，第一個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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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你只是笑笑，以為他誇張。沒想到那一刻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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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你擋了第一顆子彈。胸口紅得可怕，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低聲說：「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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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趴在鐵箱後，手肘擦傷，一邊耳鳴，一邊看他踉蹌後退，最後站定在門前。像是怕有人衝進來，也像是怕你會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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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遞來那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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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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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過，手抖得像過電。他的指尖碰到你掌心的那一刻，你才發現自己冷得快沒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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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行……我從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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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逼你，只是蹲下來，眼神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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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會殺人。」他的聲音低得像覆在耳朵上的天鵝絨，「我教你怎麼『站在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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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怔怔地望著他。那些傳聞裡的薛湛霖，是狠厲的，是禁慾的，是不近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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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他就這麼握著你的手，護著你的指節，引導你從護木滑到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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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命令，是請你信我。」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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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腳步聲近了，鐵皮門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他卻仍把你拉進懷裡，從背後抱著你，低聲說：「靠著我，對準前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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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終於被踹開。光和聲音一併灌入。那一瞬，你的手在他的帶領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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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發，打中敵人膝蓋。對方倒下，痛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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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跌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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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輕聲笑了，像是安撫，也像是某種肯定：「你可以的。接下來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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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奪過槍，身形一閃，三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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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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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忽然安靜得可怕，只剩下你急促的喘息和他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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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來，蹲下，看著你臉上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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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是對的。」他抬手，溫柔地擦去你眼角濕意，像在對待一件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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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該讓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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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顫聲問：「那我怎麼辦？我會一直記得我開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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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聲音低得像夜裡碎語：「那就讓我也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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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拉進懷裡，耳語貼著你的頸邊：「這是你第一次選擇站在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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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不管誰讓你懷疑，不管誰說我該死、我有罪，你都記得——今天我沒逼你，是你自己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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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了另一波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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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抱著你一起。腳步有些踉蹌，血從他的側腹染紅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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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只是低頭看著你，那雙灰銀的眼，像夜海上唯一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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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我還要你幫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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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說話，只伸手接過他遞來的彈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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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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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你終於明白——那一槍不是殺人的，是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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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他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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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一邊，是地獄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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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著傷勢走出倉庫，你緊跟在後。後門一開，韓離申已等在車旁，一身墨色防彈衣，神情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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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路線確保完畢，後方可能還有殘兵。」他打開後座車門，手按在耳機上快速低語，「魏燁洺那邊剛交代，今晚的出入記錄全清，醫療組也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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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醫院。」薛湛霖的聲音低啞，倚著你進了車內，「帶我們回雁閣——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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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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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樓，是他不對外開放的私人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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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疾馳，韓離申未多言，只透過後照鏡看了你一眼，那眼神不像保鑣，更像是某種觀察者。你握緊他遞來的毛巾，幫薛湛霖壓著側腹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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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閣的主系統今晚要封一小時。」魏燁洺的聲音透過耳機傳來，沉穩冷靜，「我會處理帳面跟監控，你們放心進入七樓，芷遙也剛好在——她今晚去調整你那間房的香氛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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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我在？」你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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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湛霖偏頭看你，聲音淡淡：「她知道你喜歡哪一種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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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你忽然明白，盧芷遙從來不只是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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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群人，每一個都是他親自挑的——保命的、洗帳的、布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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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是被安置在那場景裡的唯一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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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抵達雁閣地下停車場時，韓離申開門護送。你扶著薛湛霖進入七樓專屬電梯，那是你第一次正式踏入這層從未被公開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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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香氣便撲面而來——是你最熟悉的晚香玉與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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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偏暗，牆面嵌著柔金與灰絨布，整體像一間藏在天際線上的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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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停下腳步，筆直地走向房內沙發，終於撐不住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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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在他面前，手顫著解開他染血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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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躺著。」你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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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回，只是抬手按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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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過，不管哪一天，我讓你選邊，你都會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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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頭，那雙灰銀的眼死死盯著你，像還在確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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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堅定地點頭：「我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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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像是痛，也像是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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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拉著你向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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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閣七樓的夜總是特別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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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 H 市萬盞燈火，雪茄廳裡卻只有你與他。溫暖燈光灑在深色絨布沙發與紅酒櫃上，香氛是晚香玉混著雪松，還有一絲淡淡的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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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裡拿著換藥的棉片與繃帶，動作熟練地揭開他側腹上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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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已結痂，紅得驚心，但沒再滲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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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你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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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看著不疼，反而熱。」他的語氣低啞，語尾卻帶笑意，「寶貝，你的手指這麼溫柔，讓人有點捨不得好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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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撇撇嘴，不給他順著話往下說的機會，將藥水輕輕按上去。他卻忽然握住你的手腕，像是認真地盯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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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天……都沒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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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說話，只是低頭替他纏好繃帶，指腹貼著他結實腹肌上方的皮膚，觸感太真實，熱得讓人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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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總逃得快，這次怎麼乖了？」他的語氣轉低，語調卻還是那種懶散的甜騷味，「是因為我傷了，還是……」他將你的手拉近自己唇邊，親了一下掌心：「你終於想清楚，要站在我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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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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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著沙發，襯衫敞著，繃帶從側腹纏到腰際，還能維持這種從容姿態。雪茄廳的香氣縈繞他全身，他低頭看你時，像是不動聲色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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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陪你，不是因為你受傷。」你喃喃地說，低得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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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頓，那雙灰銀色的眼緩緩抬起，彷彿風暴前的寂靜。他伸手扣住你的後腦，拉近你，額頭貼著你額頭，聲音低到只給你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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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陪到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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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等你回答，就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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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輕的，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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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碰唇，像是小心翼翼地索取，也像是他終於肯放慢速度等你追上。可你一回應，他便立即深入，像是終於被允許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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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扣著你的後腦，一手撫上你背脊，把你壓向自己。唇舌交纏時，他悶聲地說：「你這幾天沒逃，是我最難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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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氣息微亂，手掌貼上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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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忍著。」你輕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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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被那句話點燃，吻忽然重了，舌尖強勢地探索你的唇內，掌心下滑，扣住你的腰側，將你整個帶上他膝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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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騎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撐在他的肩膀，剛碰到繃帶便立刻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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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碰傷口……我小心。」你氣息不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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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碰我任何地方。」他聲音啞得幾近失控，「除了這裡——」他指了指側腹，又將你的手放到他領口，「這裡才是我真正要你下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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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你的頸側，語氣帶著笑意：「你的手那麼熱，解我襯衫的樣子怎麼比上藥還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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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紅著臉別開頭，他卻輕咬你的鎖骨：「今晚不許害羞，寶貝。你是來讓我活命的，不是來替我守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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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頭一顫，眼角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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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擦過你的眼角，聲音低柔下來：「別哭，我還沒死，你就這麼疼我……那我是不是該給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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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他卻吻住你，手掌滑進你的衣擺，順著後腰一路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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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藥是你的任務，讓我疼你，是我的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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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你耳邊輕聲說：「今晚開始，這傷口就不只是流過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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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他腿上，膝蓋跪在雪茄廳沙發的兩側，雙手撐著他肩，指尖下方是繃帶下隱隱發熱的傷口。可他沒皺眉，只是盯著你，像盯著自己最熟悉也最想佔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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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現在這個角度……真是太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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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輕，笑得熟練，卻帶著低壓氣場。他一手撫上你大腿的內側，掌心貼著你肌膚的同時，身體一點一點地向後靠，讓你整個人坐實在他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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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清楚地感覺他已經撐得很硬了，熱度穿過衣料頂在你的腿心，他卻故意不動，只抬眼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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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怕我傷沒好？」他一邊說，一邊拉下你腰際的鬆緊，一寸寸地將障礙排開，「還是怕……你會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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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吸了一口氣，就被他猛地一手環住腰，身體往下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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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你，手臂抱得很緊，讓你整個人都黏在他胸口。唇齒交纏之際，你聽見他含著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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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就說，我不想今晚有任何聲音不是從你嘴裡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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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紅著臉咬唇，他卻像等夠了似的，單手撐住沙發背，另一手扶著自己，將頂端壓到你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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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嗯？讓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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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壓低，那個「進來」說得極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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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從下方抬腰，用力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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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睜大眼、全身一震，他的熱度與尺寸狠狠撐開你，一次就到底，深得讓你幾乎反射性地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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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退。」他低聲喝住你，手臂更緊地箍住你腰際，「你剛剛說了要陪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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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氣在你頸間落下碎吻，聲音像警告也像安慰：「身體還沒學會怎麼乖，那我就教你記住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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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他一點一點抱緊，每一下抽送都像要壓進你最深處。他從下往上頂得又狠又穩，你根本無處可逃，只能雙手撐著他肩膀，喘息漸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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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他的嗓音已啞，唇貼在你耳邊說：「你下面夾得這麼緊，是怕我不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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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話，卻被他猛然頂入一記——整根埋到底，他喘著氣，抱著你微微搖動腰際，摩擦著你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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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出聲也沒關係，我今晚只想讓你記得我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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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得你幾乎懷孕般圓起的腹部，雙手捧著你的屁股，像把你整個人嵌進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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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高潮逼近，腰根止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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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忍，寶貝。」他在你唇邊低語，「想哭就哭、想叫就叫，讓我聽聽你被我幹到發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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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聲輕叫，整個人在他懷裡發顫，他從下方持續挺入，不給你任何緩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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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著，我可要生氣了。」他忽然停下不動，只將龜頭抵著最深處磨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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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乎哭著搖頭：「不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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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一聲：「這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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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抱緊你，腰猛地向上連續衝撞，快感堆疊，你只覺得自己一寸寸被他填滿、撕開，又在那律動中被揉進他體內的某種情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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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射了……」他低語，額頭抵在你鎖骨，「乖，別動，讓我……全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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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整個緊縮，他幾聲低喘，猛然深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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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抱著你，停在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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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液像潮水一樣灌進你體內，燙得你打了個顫，身體瞬間癱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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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抽出來，反而一手托著你的後腦，輕聲說：「讓它留著，好嗎？別讓我白費這麼多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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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眶泛紅，胸口起伏不止，他卻仍穩穩地抱著你，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語氣輕得像是在哄孩子：「今晚太多話沒說……幸好，我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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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癱在他的懷裡，身體還在微微發顫，像被餘波攫住的浮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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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馬上拔出，反而抱得更緊了些，讓你整個人像一件珍藏品，被穩穩地鎖進他懷裡。體內還能感覺到他留下的灼熱，像燙傷一樣刻印著這場極深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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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茄廳的空氣安靜下來，落地燈映在你們交纏的身影上，像一場從深夜延續到黎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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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指腹輕輕擦去你額角的汗，低頭吻了你的眼尾，一下又一下，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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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輕顫著撫上他側腹，他終於在你掌下皺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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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痛嗎……」你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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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痛了。」他語氣柔得不像他，「你壓著我這麼久，我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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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還真的不動，只是放鬆靠在沙發椅背，讓你整個人仍坐在他懷裡、連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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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叫得那麼乖，我怎麼捨得抽出來？」他低笑著，像是故意撩你，卻在下一句語氣一轉：「我真的想留著……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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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留在我這裡一樣，留在我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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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在他肩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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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從你背脊輕輕滑過，像是安撫，也像是告白，最後低聲說：「以後如果還要上藥，這種方式也行。至少我知道……疼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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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動了，是輕輕地將你抱離他的身體，小心地讓你坐在他腿上，替你拉整好衣物，吻了吻你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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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沖個澡吧，寶貝。我等你回來，再換我讓你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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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問那句話的意思，卻看見他眼裡那片潮濕的光，和雪茄廳燈光下的柔光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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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慾望的餘火，是被你留下來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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