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走一走看一看阿~
嘈雜的叫賣聲在早晨的市裡再正常不過了,對於看不見的人而言這不過就是有人在告訴他,天亮了。
「呦,小瞎子,又獨自一人出來呢,你家朔月呢?不會被抓走給燉了吧?要這樣的話,當初賣給我多好,我家大黑正饞著呢,看,這都流口水了。」拿著一把菜刀的大叔正在空中比劃,而前方杵著木棍、蒙著眼的少年正對著這個方向觀望。
「十三叔,你別打趣我了,當初朔月還是你抱回來給我的還告訴我『這是一隻兔子』我能聽明白字跟識別物品都是你得功勞。如果您家的大黑真饞朔月的話那您讓大黑吃了吧。」明明是個少年,張口就決定了小兔子的生死。
這話一出,頓時讓莫十三心裡一驚,他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剛拿到朔月的時候還認認真真的幫牠梳理毛髮,怎麼現在卻不假思索的說讓吃就讓吃。
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為甚麼要替一隻「黑兔子」取朔月這個名字,明明就黑不溜秋,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過來的。
「好啦,好啦。我們小池也算是長大啦,你今年也年滿15了吧?那快去村里那邊現在正在選拔入宗門,來的都是大門派。」村頭那裏阿一眼望去滿滿都是人,有的是替家裡的娃著急,有的則是來看看熱鬧。
「十三叔,我就算了吧。這天生眼疾又不可能治療好,我能安生都是您幫我的,否則在我5歲那年我早就死在外頭了。」抬頭望了望根本看不見的天空,說白了其實就是想逃避那時候的苦難。
誰能想到年僅5歲拿著個棍又是眼瞎的人又不會說話的孩子怎麼生存在乞丐堆得?吃飽都成了問題,更何況是洗漱,他連哪裡是乾淨哪是污濁都分不清。
「滾滾滾,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明明就是可愛得小孩怎麼張口都是老成的詞彙呢?是不是那在樹下的張老教你這些得?」怒不可遏又有些心疼,這孩子話總喜歡藏心理,這頭一遭將心理話說出口,是真的很心塞。
這些年如果不是靠著十三叔的幫助、接濟他根本就會死在外頭。
所以也就養成了他沉默寡言的樣子,
「好啦,這個給你。十三叔我曾是『御獸宗』的弟子,現在依然是但大黑要晉級我不能不守著,現在給你,希望將來我們還能再見。」一枚樸素又有些髒的御獸宗弟子令牌放到了木池手中,
「朔月也給我吧,這不適合你帶著去村里,不過我不會把朔月給你的原因是「親和力」每個人對動植物的親和方向都不一樣,需要透過檢測才會出現,而我得話是『無親和』任何親和力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最差的底子。」說完便輕輕地拍了拍這自己10年養大的孩子,明明當初那麼瘦弱現如今已是少年郎了。
10年了,大黑也該晉級了,尋個風水寶地借借運,來成功晉級。
「走吧,去村里吧。」
清瘦的少年與清朗的壯漢一前往,但他總歸是要去看看他能受到誰的青睞,與身俱來的天賦能大大獲得他們的喜愛。
「呦,老十三願意出來了?還以為要躲著呢,你送你家小子來測試?」
「龍嫂,龍叔呢?我今早特意殺的豬,來拜託他載我們一程呢~」說著正要拿出包好的新鮮豬肉
「好好好,老龍阿~載莫木池和莫十三去村里測試~」說著就接過那厚重的豬肉,想著炸五花、油煎五花、醬香控肉,想的那叫一個垂涎欲滴。
「老婆,我去去就來。等我回來記得給我大快點的醬香控肉,每次最饞的就是你這一口。走拉,老十三、小池,我們出發拉~」急匆匆的出門,從這道村里再回來剛好到正午,事宜用膳,得快馬加鞭才行,不然怎麼吃上那口熱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