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埼】英雄 - 上

「杰諾斯，我死不了，對吧。」埼玉說的是肯定句。

杰諾斯不意外，老師遲早會發現，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是的，雖然不清楚原因，但老師的身體機能的確停留在二十五歲的階段。」他不打算隱瞞，實話實說對彼此都好。

與老師一起生活將近十年，期間內對杰諾斯而言該處理的都處理了，不論是對瘋狂改造人的復仇，還是博士的逝世，他沒有留在老師身邊的理由，但依舊待在這。

這是你要決定的吧？他記得詢問去留時，他的老師丟給他這麼一句話，然後？沒然後，一切如同往常，最大的改變，大概是他們從師徒成為戀人，順其自然，彷彿就是該這樣發展，就像現在窩在他懷裡看漫畫的老師。

這樣很好。他想。

「欸？這樣啊。」

對方的聲線如同自己的預料般，沒有任何的驚訝、慌張，彷彿是聽到“等等會下雨哦”這樣平凡的話。

說不定聽到錯過特賣會，老師還比較絕望？想到這，他不自覺的露出微笑，老師關注的地方永遠都很奇特。

「杰諾斯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的，老師。」他俯下身來親吻對方的額頭，接著是眼角、筆尖……

鈴鈴鈴鈴鈴鈴鈴！

「嘖。」

雙唇即將接觸時，手機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壓下心中的煩躁，在埼玉的催促下接起電話。

「喂。」27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cdz3tw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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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終於來了！禿頭披風俠、魔鬼改造人。」

已經很久沒有踏進總部了，陰暗又充滿勾心鬥角，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想再來。

最近的一次大概是兩、三年前，陪老師來辦升級S級的手續，之後他就要求總部，不是重大事件不准來干擾他們，最多就是用手機與信件聯絡。

「希望不要是什麼麻煩事……」

「協會強制要求我們過來，的確是很難得，老師，如果你覺得麻煩，要不要現在就回家呢？」反正沒人可以攔住。

「再怎麼說都到這了，聽一下再回去吧！」

「是。」

手心傳來對方的溫度，不想隱瞞，他們也不需隱瞞關係。

跟著領路的員工，其實也不知道目的地，杰諾斯四處打量，瞄到布告欄上那張有些泛黃的照片。

那是，如英雄般逝去的無證騎士的照片。

那是，老師心中永遠的痛，來不及拯救摯友的痛。

杰諾斯收回視線，不想再去憶起任何相關的畫面，不論是老師的沉默，還是民眾怪罪的言語。

現在有他陪著老師，永遠的。27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eIJE0f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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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了，埼玉、杰諾斯。」蒼老而又低沉的嗓音。

「就是你找我們？」埼玉問。

「找我們什麼事？」他問，語氣淡漠。

「不用著急，坐下吧。」儘管他笑得人畜無害，杰諾斯還是本能的感到厭惡。

「不需要，我們……」

「杰諾斯！我們就稍微陪陪他吧，吶？」

「老師？」事出必有因，杰諾斯這樣想著，同時也看見了，桌上的點心盤中，有老師想吃卻一直下不定決心購買的甜點「…………是。」他乖乖的入座。27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KXnyWLG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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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們都知道，英雄協會早已不如從前，尤其是S級戰力的缺失。」

估計真的是重大事件，杰諾斯認真的聽對方叨念，一方面也是怕老師沒聽到，自己還能跟他解說。

他記得那個臭小鬼是因為超能力逐漸減弱而在前年引退，邦古在餓狼事件後就辭職，童帝、原子武士以私人因素離開總部，King是由於健康走下坡，而金屬騎士則是自己為了復仇而被解決的。

「所以我們拉拔了幾位具有潛力的英雄，其中包括你，埼玉，你是老夫最看好的人選。」

「的確，你們都表現的很出色，但是，無證騎士因公殉職，加上怪人的出現率逐年降低，英雄協會的存在已經受到部分民眾的質疑。」

他看到老師幾不可視的頓了一下，為了他曾經的友人。

「說重點。」杰諾斯只想趕快走人。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真沒耐心。」老者輕笑，不把這近乎無禮的態度放在眼裡「開頭就到這，剩下的部分，老夫只需要跟埼玉商談，杰諾斯可以在外面等候。」

「你不要太得寸進尺。」把他趕走？杰諾斯沉下臉，對這個老男人的厭惡毫不保留的顯露出來。

「是有任務要請託給我吧？」埼玉突然出聲「那我的要求就是杰諾斯也要知道任務內容。」他直勾勾的看著老人，就是在告訴他：不答應，免談。

老者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

「……原來傳聞中兩位的關係是真的，總之，老夫就直說了。」

「協會希望你能夠成為怪人，埼玉。」

「……」

「你這傢伙！！」

原本，老者的預料中暴走的應該是埼玉，結果他竟然安靜的坐在那，而自己則是被突然衝上來的杰諾斯揪住衣領，感覺對方的眼神彷彿是要把自己撕成兩半。

「杰諾斯？！把他放下來，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老師，我認為協會提出的要求太過份了！」

「論老師一直以來的付出，協會都應該要跪著感謝老師，而不是如此自私的利用你！」

「知道了，知道了，先把他放下來。」

杰諾斯咬牙，最終還是將手緩緩鬆開，他回到座位，對方的手安撫性的覆在手背上。

「咳！咳。」老者稍稍整理儀容，順便平復方才鬼門關前走一遭的恐懼。

「老夫知道這個要求是很過分，但協會也有協會方面的考量，如果接受的話，除了豐富的報酬外，食衣住行將全由協會支付，當然額外消費的部分，協會也會負擔。」

「簡單來說，埼玉你要成為協會的怪人，而協會則負責照顧你。」

如果不是手被壓住，杰諾斯老早就毀了這間辦公室。

「為什麼選中我？」

「第一個原因當然是你深不可測的實力。」

「第二個原因則是你不會老，可以作為英雄永遠的敵人。」

「我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當然，協會是希望你越快答應的。」

「老師是不可能答應這種荒唐的……」

「好。」

「老師？！！」

「但我有條件，第一，我要繼續住在我家，第二，我不接受殺人。」

「請等一下！老師！再怎麼說這個任務都……」

「我知道的哦，杰諾斯，謝謝你。」

「老師……」你又要再一次的勉強自己了嗎？

「真是明理的人，你開的條件老夫會為你爭取到的，請在文件上簽名吧！」

「請等一下！」

總不能每次什麼都不做。

「我有一個條件，」

老師，你不用再一個人承受了。

「我也要參與任務。」

我會陪著你，不論天堂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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