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常歌同人］角色互動向 - 救人也要顧好自己

一個調查團偶爾會有的探勘意外，與前來探望後遺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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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手上捧著一束花卉，和艾妲並肩進入了鐵嵐城的大醫院。據說這裡的醫療設備和員工都是群山頂級的，灰白色階的接待大廳內，穿著醫生服和便服的人們匆忙走著，踏著急促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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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瀛海服裝的李莫和一身白色的艾妲看起來特別顯眼，他們也沒浪費任何時間前往前台，對接待員說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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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探望的...」李莫在得到接待員的注意後說道，電腦前的她在點幾下滑鼠後說：「請問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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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和艾妲拉姆•葛蘭特，我們是來探望羅倫斯•白先生的。」

登記完探望者資料後，搜尋到房號的接待員站起身子，示意了通往電梯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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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坐那邊的電梯到五樓，白先生就在右手邊走廊上的512號房間裡。」

「好的，非常謝謝。」

在離開前，接待員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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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有一件事！白先生的傷勢前幾天才完成處置，跟他互動時請盡量小心。」

「......知道了，謝謝。」

在前往電梯、搭往五樓的過程中，李莫邊整理手上的花束邊思考著。他昨天才收到醫院的通訊，說白牙在探勘時受了重傷，緊急送醫，好消息是情況並不危險，壞消息是需要臥床休息幾天，期間無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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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後的李莫起初是驚訝，沒想到白牙竟會將他設為緊急聯絡人。之後是越來越強的擔憂，到底是多嚴重的傷需要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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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端倪的艾妲在得知原因後，在溫室裡摘了幾朵龍脈花卉束成花束給李莫，當作給白牙的慰問禮，特意前往自己不願踏足的鐵嵐城，探望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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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白牙在服役期間，對紅樓、對李莫的幫助多大。雖然初次見面時沒什麼好印象，但浪子回頭後，就成了他們最堅實的盟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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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菈米亞聲稱自己有事要忙，所以沒有跟下船。艾妲深知妹妹的個性，加上她對化敵為友的白牙還有些芥蒂，也就沒有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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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脈探勘時，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不管是吸進過多汜而昏迷、龍脈地質不穩而陷入內部、遇見敵對探勘勢力...不知道白牙的傷是因為哪一種？」

站在李莫旁邊的艾妲冷靜分析道，這些都是李莫遇過的情況，而他的情況從輕傷到半死不活都有，但李莫還是命大的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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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經驗比我多很多，應該沒問題的。」

李莫平穩地說道，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擔憂。艾妲見狀，將一支冰涼又柔軟無比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像要安撫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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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內的旅程沒有很久，他們很快就到達五樓，並依照櫃台人員的指示走向右翼的512號房間，離電梯口沒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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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在和艾妲面面相覷一陣子後，終於敲響了純白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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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裡頭傳來了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好像一陣子沒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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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商船隊的李莫和艾妲，來探望的。」李莫透過門板說道。

「......進來，門沒鎖。」

收到許可後，門外的兩人踏入了病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躺在病床上的房間主人，淺藍病人服的底下纏著繃帶，左手背打著點滴、連接著身旁規律作聲的心率器，右腿被打上石膏吊在空中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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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光景讓李莫和艾妲都有點嚇到了，沒想到連石膏都用上了，而黑龍調查團的上尉之一正用著疲累又煩燥的表情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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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們會來。」

白牙半開玩笑道。據他所知，紅樓的行程幾乎是滿的，一堆礦聯和龍脈協會的委托，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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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這樣的消息，當然得盡速趕來啊。」

李莫理所當然地說道，將牛皮紙包裹的花束奉在身前，送給白牙。沉穩棕包裹著淡黃、淡粉、淡紫，溫和的顏色為純白病房添了點活力，又不會過分亮眼。恣意綻放的花朵好像是在鼓勵收禮人：早日恢復活力，如花一般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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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花來？很有誠意嘛。」

白牙嘴上挖苦，雙手卻小心地接過花束，深怕那純粹的祝褔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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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都是我親手挑的，每種花都有不同的意思。」

從剛才開始一直看著花束的艾妲輕聲說道，指向花束裡的各種顏色，說明花名和其代表的意義，不外乎都是代表祈福與早日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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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是花卉專家啊。」

白牙聽完手上花束的典故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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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女巫的基本罷了。」

艾妲一如往常地謙虛，作為新生代女巫，理解植物的屬性是基本中的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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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剛說，這裡面有些是龍脈花卉吧？能賣個好價錢也說不定。」

白牙咧著嘴笑道。李莫一聽這話，就忍不住開始說他人禮物不能變賣的道理，而艾妲則是一臉無奈，緩緩開口：「希望你不是認真的，畢竟是李莫和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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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的笑聲持續許久，渾厚而沙啞。李莫看他笑得那麼有精神反而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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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來只是要送花嗎？」

「不，我們還想問你怎麼傷成這樣，嚴重到需要送醫。」

李莫面對白牙總是直截了當。白牙閉起眼，沉默一陣子後嘆了一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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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調查團的一員，探勘龍脈是我們的例行公事。當然，也包括不那麼穩定的龍脈。」

白牙睜開眼說道，身為小行星形態的龍脈，不可能每座的地質都是理想狀態，而白牙的小隊探勘的，正是地質不太穩定的龍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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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著陸後，我們就發現龍脈的地質不穩，隨時有下陷的可能性。」

好死不死，他的隊員之一——亞當斯在探勘神殿內部時不慎踩到了土壤極其脆弱的地方，一踩就像連鎖反應一樣，使周遭的土地快速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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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危機的白牙盡速幫助亞當斯逃脫，在他踏出坑洞正安心時，那裡的土壤就承受不住白牙的重量，在他能出去前直接陷落了，白牙只能任由重力將他帶往幾尺深的神殿底部，落地後，身上全是摔傷，更是直接摔斷了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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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隊員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貴族公子，他趕下來看到我受重傷時還差點哭出來勒。」

他忘不了透過耳鳴聲和疼痛傳來的眾多聲音，個個都喊著上尉。在他們趕到白牙身邊，看到傷勢就知道，軍船上的藥和繃帶絕對不夠，於是提早撤退回鐵嵐城送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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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消息就傳到你那了。好笑的是，在你們來之前，那個冒失的傢夥帶著水果來探望過，嘴裡一直唸著對不起。」

白牙想到亞當斯卑躬屈膝的樣子還是有點想笑，很想跟他說「感恩自己沒受傷吧。」，但看到屬下的關心，還是有些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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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明知地質不穩，還是不管不顧去救下屬？」

李莫不可置信地說道，他所認識的白牙不是那麼莽撞的人，但顯然凡事都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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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有危險，難道我就任他掉下去嗎？這樣躺著昏迷不醒的人可就是他了。」

白牙平穩地說道，好像躺在床上打著石膏的不是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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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救人也要顧好自己。」

李莫堅定地說道，這也是以前大魁教的人生法則，如果連自己也顧不好，要怎麼拯救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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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吧，李莫媽。」

以前李莫因為原則差點被自己炸死的事依舊記憶猶新，眼前這個連刺客都要照顧的人，居然在跟他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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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你現在，身受重傷也無法移動！」

李莫有些著急地喊道，要是不這樣的話，恐怕白牙下次還會採取同樣的行為，誰說下次就只是打打石膏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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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需要你來管了？反正結果沒人丟掉性命，這不就好了嗎？」

腳上的石膏突然變得無比礙眼，他當然也不是自願躺在這的，但當時在隊員陷入生命危險時，他就已經有受傷的覺悟了。相對來說，自己受傷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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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床邊青年的說教只是讓他更為煩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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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

「好了，別吵到其他人。」

艾妲說道，語氣一如以往的平穩。她在船上聽菈米亞和李莫吵架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添一個無意義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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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的表情漸漸從燥動變成無奈，白牙也嘆口氣，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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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或許說太重了點......」

李莫支支吾吾想要道歉的樣子，白牙看來有些想笑，只是受些傷而已就擔心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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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好好養傷，以後不要再那麼衝動了。」

「好好，李莫媽。」

李莫眼中的擔憂不減，看著白牙把那束花放在身旁的水果籃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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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有很多行程吧，我就不留你們了，保重。」

「你也保重身體，好好休息。」

艾妲誠心地祝福道，隨後和李莫踏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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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真好啊。」

在紅樓的兩人走後，白牙不禁感嘆道。想起好幾年前的龍脈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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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他跟李莫差不多，年輕而血氣方剛的游擊隊員，為了拯救隊友而差點被截肢，那時他受的傷，可比現在的嚴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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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再年輕了，不能太操勞自己的身體，剛剛坐起身來說話其實已經是體力的極限了，或許李莫的顧慮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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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隊員受傷這種事，別想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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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也要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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