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事件簿 - 左然-【暖熅相伴】

　　今天下午難得請了假。

　　其實也是為了打疫苗才有了這個難得休假的機會。

　　不過也因為擔心手頭工作積累，因此當初才會安排在週五。

　　倘若身體真的有些症狀，至少利用週末兩天靜養，才不會影響週一工作。

　　結束接踵後，妳在診所附近的商圈閒逛。

　　久違的犒賞自己買了甜點，又隨手買了點晚餐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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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還好嗎？」

　　到家不過近傍晚，左然就打了通電話。

　　他很擔心妳的狀況。午餐時就對妳說如果有事打給他。

　　「沒事，我正在看電視呢。」

　　電話那頭有些支吾，他才總算重新開口，「晚餐準備了嗎？等等下班我帶過去吧？」

　　雖然剛才買了點滷味打算做晚餐，不過難得左然提議。那包滷味就放著明後天再吃吧。

　　「好啊，我等你下班。」

　　左然心一跳，原來有個人等待自己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辦公室裡的他暖起了笑容，「好，累了就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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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樓下了，等等就到。」

　　左然傳了通簡訊，無非是想確定妳是否醒著。

　　妳看了牆上指著八點的掛鐘，心頭迫不及待，在門邊等著迎接他。

　　電鈴聲才響起，妳看了門上的貓眼確認是左然，便迅速開門。

　　他被妳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驚愣，妳則是贈以一抹微笑。

　　「剛下班嗎？」

　　「今天準時下班，不過先回家做了晚餐才過來。」

　　左然將分層餐盒放到餐桌上，「擔心妳身體不舒服在休息，我對妳的廚房也不是很熟悉。」

　　「抱歉，來晚了。」他溫柔的語調暖了妳的心。

　　妳帶他到廚房拿了幾個碗盤，順便也讓他瞭解妳廚房內的擺設。

　　這樣下次他就可以直接使用妳的廚房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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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後你們便是話家常，也找了部電影欣賞。

　　直到鐘面指針走向十一點，看妳身體狀況沒什麼大礙，左然才不再叨擾妳休息，準備離開。

　　「回去路上小心，到了打個電話給我。」

　　妳把手放上大門的金屬手把，左然也和妳是相同的舉動，本想著自己開門。

　　搭上妳的手，他便察覺到不對勁的溫度。

　　左然抓起妳的手，感受妳掌心的熱度後，才撫上妳的額頭。

　　「妳好像發燒了。」

　　妳也本能的摸摸自己的額頭，「掌心的溫度是真的很高，不過我倒是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妳還是走向客廳，翻找出額溫槍。一量就是低燒的溫度。

　　左然微微蹙起眉頭，「我馬上回來。」說完，他便關上門離開屋內。

　　雖然感到疑惑，不過妳還是先到廚房為自己弄了個小冰袋。

　　才喝下一杯水，正用冰袋敷著額頭時，大門鈴聲又響起。

　　左然又回來了。不過這次，他提著簡便的旅行袋。

　　「咳，以防萬一，我做了點準備。」

　　他害臊的不敢輕易直視妳的雙眼。

　　「明後天剛好是週末，妳就好好休息，由我來照顧吧。」

　　他暖心一笑，在妳心間蕩起一波優柔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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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個澡整理一下，妳就上樓休息。

　　左然則是打算睡沙發上。

　　「我就在樓下，有事隨時喊我。」

　　盤著他就在自家客廳。此刻很想知道他在做什麼。

　　通常這個時間他應該也準備睡覺吧。

　　這麼推想，翻來覆去的妳也在這片思緒中睡著。

　　不過安睡的時間並不是那麼漫長。

　　可能因為發燒熱度的關係，妳淺眠得不下一小時便醒了。似乎發覺體溫更高了些，量了體溫發現自己已經快要到高燒的38度。

　　妳喝了口床頭櫃上的水。通常剛睡醒的體溫會偏高，於是妳又等了十幾分鐘才再，不過也沒什麼太大變化。

　　原本想再睡下觀察情況，卻是輾轉難眠，又過了快一小時。

　　發燒使頭部的腫脹感越發劇烈，妳這才決定下樓找退燒藥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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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輕手輕腳下樓，深怕驚擾可能已經入睡的左然。

　　遠遠就看見他靠著沙發，握著資料的左手自然垂放。

　　就連睡前也還在工作，真不愧是勤奮認真的大律師。

　　妳又折回步伐，在臥室找了件毯子下樓為他蓋上。

　　擔心他因為一點驚動而清醒，妳動作十分輕緩。

　　妳看著他的睡臉綻放微笑，才去翻找退燒藥，也為已經化為一攤冷水的臨時冰枕更換冰塊。

　　可能因為一些細瑣的聲音，左然還是於淺眠中醒來，並看了一眼披在身上的毯子。

　　他按壓自己的眉間，試著趕走疲倦的神態。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妳好點了嗎？」

　　妳回頭看向睡眼惺忪的左然，「剛才吃了退燒藥，應該會好一點吧。」

　　「抱歉，我睡著了。還讓妳為我披上毯子。」

　　「你能來陪我，我就很高興了。」

　　「平日工作辛苦你了，這麼晚還要看資料。」

　　妳也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所以我也要快點康復，才能和你一起繼續奮鬥。」

　　即使生病，妳依然不忘給予關懷。

　　左然心中如是蕩漾一股溫暖。

　　「不過，難得的週末時光，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適時放鬆。」

　　妳邊說邊走向沙發，一屁股就是盤腿坐上去。

　　左然不解的望著妳的舉止。

　　「你不好好睡覺，我就在這裡陪你。」

　　妳知道他的心思，得用這樣的方法他才肯聽話。

　　「我知道了，等我收拾完妳就上樓休息好嗎。」

　　他迅速整理起桌面及沙發上陳列的文件。

　　確定他真沒打算再處理公事的意思，妳才肯上樓。

　　「有事隨時叫我，不用怕麻煩。」

　　看著左然蓋好毯子，妳才欣然一笑，「好。晚安，祝好夢。」

　　望向妳在樓邊轉身的背影，他似是不捨，懷抱妳那晚的笑容，才逐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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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六整天，妳的狀況時好時壞。退燒後一陣子又再燒起來。

　　反反覆覆，頭部持續脹熱，也無法好好睡覺。

　　總是睡一個小時又醒來。喝口水繼續休息也睡不著，翻了很久才終於有倦意。

　　左然固定每一個小時都會從客廳喚著妳的名字，確認妳的狀況。

　　他認為自己不該貿然進入女生的房間。那是一種隱私與尊重。

　　妳只有在下午到廚房吃飯。胃口也不是很好，清粥小菜只吃了一半。

　　左然準備好妳需要的物品，妳便帶著它們上樓。

　　直到晚間九點多，妳的高燒總算又退去，頭也不再那麼昏沉，才想著看看左然都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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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點了嗎？」

　　早在妳準備下樓前，左然就聞聲動靜，在樓梯下方迎接妳。

　　「嗯，退燒了。應該暫時不要緊。」

　　不過因為沒什麼睡的關係，身體總覺得有些無力。於是自然而然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懷中。

　　他輕輕摟住妳的肩，想讓妳靠得舒服一點。

　　「餓了嗎？」

　　他的聲音很柔，而妳就這麼瞧著他湛藍的雙眸，「你吃了嗎？」

　　比起自己餓不餓的問題，妳更在乎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想等妳一起吃。」

　　他柔情一望，便是綻開溫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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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然扶著妳坐到沙發後，才開始準備晚餐。

　　現在的他，已經對妳的廚房瞭若指掌。

　　「我好餓，不想再吃粥了，想吃點你的拿手好菜。」

　　妳朝廚房一聲撒嬌語氣，他便是應了妳的請求。

　　其實左然難得過來，雖說是為了照顧生病的妳。

　　但也想和妳吃一頓豐盛的料理。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看書嗎？」

　　晚餐後，妳端詳那本放在沙發上的小說，對它的封面很感興趣。

　　「難得有時間打算把它讀完。」

　　「等我讀完它，妳就拿去看吧。」

　　妳現在是越發期待能和左然共同討論這本書的時光。

　　左然舉起額溫槍，又再量了一次妳的體溫。確認妳身體狀況的好轉。

　　「快去休息吧，發燒期間妳沒有睡好吧。」

　　一整天窩在房裡，左然也不願踏入妳的臥房。也只有現在身體好點的時候才能多看看他。

　　妳朝他身邊一靠，「我睡不著，你陪我。」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瞬間難以招架。

　　妳瞧見他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在一旁掩面而笑。

　　「就是因為自己一個人怎麼翻身都睡不著，所以才要換個方式。」

　　妳走回臥房，將自己的枕頭棉被都搬了下來。

　　左然也把桌子挪開，在沙發旁的地毯鋪好了床。

　　「睡吧，我在這裡陪妳。」

　　你們一人睡沙發，一人躺地毯。眼神都是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不久，妳便側身將目光轉向左然。

　　「還是，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那要不要一起看部電影呢？」

　　你們共同選了一部經典老電影。當影片準備撥放時，妳抱膝坐著，並拍拍自己左方空著的位置。

　　左然一坐上來，妳就將頭依靠在他的臂膀。

　　你們彼此依偎，便是一種安心於身。

　　或許也是這樣的陪伴，在電影播放不久後妳就舒心沉眠，睡得安穩。

　　左然感受妳沉穩的呼吸頻率，將妳喬換了睡姿，讓妳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再過不久，他也睡著了。

　　在妳身邊，他總能深眠無憂。夜深靜得彷若只剩下你們寧響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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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日大清早，妳從窗外一絲透亮的晨光清醒。

　　感受頭下的厚實，才驚覺原來自己一夜睡躺於左然腿上。

　　妳趕緊坐起身很是感到歉意。他的腿都麻了吧？

　　興許是妳一離開，他身體一傾就要往沙發上倒去。

　　為了不讓他因瞬間傾倒的衝擊力而醒來，妳扶著他的手臂，緩緩帶他平躺下。

　　難得看見左然熟睡的模樣。妳從他微翹自然的睫毛、高挺凜然的鼻尖，順勢凝向那雙淺潤的雙唇……

　　最後，妳撩起自己的髮絲，在他暖熅的臉頰落下輕點一吻。

　　「辛苦你了，今天的早餐就由我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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