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 - 糟　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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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糟　遇

灰烏鴉

May 8, 2016

563

3 Mins Read 989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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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痛快吧！」眼前的男子語帶戲謔，滿臉笑容地說。

額上突然傳來一陣冷冰冰觸感，是金屬的冰冷。

跌坐在地上的我拼命回想着剛才發生了甚麼事，我又為甚麼落到了這個地步。

埋首於毫無意義的工作，到完成時已是夜深，拖着疲累的身體，不帶一點思考地回家。日日如是的情節，平淡如水的日子，然後...

「不用想太多，一下子就好。」完全不掩藏語氣中的喜悅，就像天真的小孩，玩弄着高舉起手中的鐵棒。

額上冰凍的感覺消失，眼前男子的動作卻令我心臟急速跳動。

「這是甚麼一回事？他舉起那鐵塊想做甚麼？我被襲擊了？為甚麼我在無人的街角被襲擊？...」我剛才還停止運轉的大腦猛地思考，無數問題湧出來。

鐵棒揮下。

「沒辦法了嗎？要完了呢？」我無意識地舉起雙手，擋在頭上。

…

... …

「沒有想像中的「痛快」。原來真的一下子就好嗎？太緊張連痛覺都忽略了嗎？」許多的想法仍不斷冒出來。5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FTtifhu9

「不會吧！搞錯了？不是你嗎？」突然提高了聲量，男子的聲音激動得有點顫抖，然後又好像怕被誰發現一樣，往我的後方望一望，便拉起在地上的我，躲到街角的暗處。

一躲起來，街上就隱約傳來了腳步聲，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少年在跑步。沒有發現暗角的兩個可疑男子，少年踏着輕快的腳步很快就消失於街道盡頭的黑暗。

男子「嘖」的一聲，走出暗角，不忿地看了一下少年消失的方向，就舉步離開。

「你...」看到他離去的身影，我脫口就喝住了他。

他停下了，轉過身來，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我此刻後悔極了，暗罵自己十遍白痴，為甚麼要喝住這惡徒，還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樣貌：五官端正，精心梳理過的短髮，筆挺合身的深色西裝。

等了一下，他似乎沒有襲擊過來的打算，我還是抵不住好奇心，問道：「為甚麼...」

「為甚麼？」他一臉「這麼蠢的問題還問我」，「為甚麼要在這埋伏那個小子？因為我是殺掉願望的殺手，而他還抱有願望，還會為願望努力，還以為自己有望達成。看到那個樣子不就想給他一下，粉碎掉他的無謂願望，讓他清醒清醒？反正，願望都是實現不了的吧。」

「那為甚麼...」

「因為你是無望者啊。你現在沒有願望，也無望會在未來有願望。在生日、新年的時候也是隨便地許下甚麼世界和平，一家安康之類的無聊願望，明明連新聞都不留意，社會都不關心，和家人都沒多兩句好話。你已活在現實，你的願望早在不知甚麼時候被我的同行殺掉、粉碎。」

「...」

「唉，就說嘛，最近目標越來越難找了。難得找到一個卻被你這種無望...」他停了一下，像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般歡快，語調又變回有點輕浮、戲謔，虛情假情地說：「說得太直白了？抱歉啦。」

「你要不要也來當我的同行？抹殺願望的同伴很多啊，一定不會寂寞。大家都叫我們為「人類」，說不定你也是我同行。開玩笑的啦。」說着他一邊瘋狂地笑起來，一邊轉身離去。

他拉扯頭頂的頭髮，拿出了一個頭套面具，露出及肩的蓬鬆短髮；脫掉西裝，內裏卻是普通主婦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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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她，有很多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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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不願只望著你

#3 浮生盡·心錯

#4 許個願吧。

#6 我的願望只容納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