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軍首部曲 - 傳奇伊始 / Apolar Armed Forces (A.A.F.) Part 1 - 【四個少年 - 羽毛球、游泳、排球】

四個人已站好位置，雙打開始。

原以為可以輕鬆取勝的蔣銘，在短短五分鐘內已開始不敢輕敵。

諾文更加不敢托大，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平時挺好相與的，可是狠起來，比誰都辣。

只見修羅與古澤在極短時間內已建立了默契，修羅負責網前，古澤駐守後場。

女孩的球路陰險刁鑽，速度快變化多；男的力量大，移動迅速，跳殺時，諾文嚇到幾乎腿軟。

一開始，蔣銘一方還有那麼幾分可取，之後，修羅與古澤就示範了什麼叫欺人太甚。

網前的較量，蔣銘與諾文被發了狠的修羅殺得疲於奔命，想着把球挑高打去後場，以為可以爭取時間喘息，天曉得那高大的傢伙更恐怖，每一球像炮彈般快速猛擊過來，擊球聲仿如槍聲般砰砰砰！令人不寒而慄。

古澤很享受雙打這種感覺。

不只是速度與變化多端的趣味，還有那份令人着迷的默契。

一個在前場造勢殺敵時，另一個在背後準備猛攻；一邊位置出現漏洞，另一個就要替補守穩；攻守相間，不斷地在前後左右相互變換。

這一刻，好像有些什麼東西已悄無聲息地滋生中，只是兩個少年還未知道。

他們打三盤兩勝制，首局蔣銘諾文已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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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修羅讓古澤嘗試負責網前，自己退到後場，蔣銘即向諾文示意退後，讓自己上前。

蔣銘以為能以經驗與技巧遏制古澤，從而收復失地，可是他錯了。

第一局，古澤便專注地看着修羅的球路，羽毛球的網前攻守速度極快，女孩有驚人的反應速度，放網技術無懈可擊，輕易就能營造攻守交替的局勢，搓、推、勾三個技巧運用嫻熟。

最重要是，她果敢決斷，有勇有謀，認真地把每一球把握好，不停為自己及隊友製造機會。

古澤牢牢地記着了女孩的技巧與套路，第二局一開始，便放開手腳大膽嘗試，效果當然沒有修羅那麼厲害，但進步是驚人的。

漸漸，他也打出了自己的風格。

盡用自身的體形特點，步幅大、手長、速度快、反應敏捷，把網前封得死死。

修羅在後場看着古澤的背影，內心隱隱有點激動。

他真的很出色，從不會令人失望。

站在他前面，她就放心上陣奮勇殺敵；站在他背後，她願義無反顧地守護。

反觀蔣銘那邊，儘管他已施展渾身解數，拼命用各種挑高、推平、擋短與變線等變化來難為古澤，可是這傢伙越戰越勇，搶網、做球、搶攻，一一化解了蔣銘的套路，還時不時讓後場的諾文走個賊死。

第二局，蔣銘與諾文垂死掙扎，體力耗盡，再一次慘敗。

古澤真是第一次打羽毛球？蔣銘總覺自己好像被人坑了。

這時剛剛被挑起興致的古澤居然開口，「改五盤三勝吧。」

修羅有點驚訝，挑眉望向古澤。

諾文直接倒下，裝作昏倒。

蔣銘也累得七死八活的，耍手擰頭，已不想說話。

修羅沒好氣地瞅着二人，再笑着跟古澤道，「我們來一場單打可好？」

玩心正起的古澤，沒有隱藏內心的喜悅，笑着點頭。

蔣銘與諾文像烏龜般爬了去場邊，二人一臉生無可戀，如死囚般等待之後那40個泳池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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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與古澤開始對打，但他們不是比試，而是交流。

修羅故意把球挑高，讓古澤殺球，她自己就示範如何穩接同時放網，讓防守變成主動，為自己製造攻擊機會。

之後又特意集中練習網前球，二人饒有興致地在網前切磋，古澤過足了癮。

他們又玩了一小時才停下來。

古澤除了籃球，又多了一樣喜歡的運動，他情緒相當高漲，修羅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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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身汗，游泳是最好的放鬆。

當然，有兩隻烏龜不是這樣想的。

到了泳池，四人換了泳裝，在池邊下水。

皮蛋也來湊熱鬧，叼了個膠球，一頭栽進泳池，像海豚表演般頂着球游來游去。

諾文可憐兮兮地浮在水中，蔣銘則一本正經地做着熱身，實質在拖延時間。

古澤看了看正待行刑的兩人，再望向修羅。

修羅笑着低聲在古澤耳邊道，「我也不想折磨他們，待會你決定他們要游多少吧。」

古澤有些意外，隨即微笑點頭。

正當那兩隻烏龜以為死期到了的時候，名叫古澤的救世主走到他們面前，臉孔仍舊板着，語氣像是宣讀聖旨，「我們決定了，那40個來回可以讓你們分兩日完成。」他頓一頓，「或者連續兩天，每天兩小時，陪我練羽毛球。」

蔣銘愕然，隨即恨得牙癢癢，「你......好樣的！」

諾文此時甚後悔與蔣銘一組，但他也是個男子漢，選了每天20個來回，兩日完成。

蔣銘則選了陪古澤練球。

之後四人在泳池嬉水，鬥閉氣、游接力、打水球，與皮蛋玩潛水取物，享受着夏日的好時光。

古澤眼尾經常有意無意地瞄着如出水芙蓉的女孩，目光有點離不開。

玩到肚子餓了，四人又往飯堂吃晚飯。

這次，連蔣銘也裝了一整碟白飯，外加一碟意粉，拌着菜肉拼命塞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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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修羅召喚休班的護衛及員工，組隊打排球。

將軍府各路人馬響應，蔣銘為贈添氣氛，豪氣地答應一個月內無限量供應啤酒給所有人喝。

小休了一小時，眾人齊集排球場，連廚房裡的員工也拿了花生爆谷汽水啤酒甚麼的，到來觀賽。

古澤未看過排球比賽，據說修羅頗喜歡這項運動，他有點期待。

自從來到將軍府，他接觸了許多從前不懂的事情，生活變得不再乏味。

諾文跟他姐姐有個共通點，就是表達能力極高，說話條理清晰，所以，他一直為古澤解釋每項活動。

修羅擅長的位置是二傳手。

一個好的二傳手，就像是球隊的大腦，能夠帶領整支隊伍的節奏。

那個位置，需要一個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戰略家坐鎮，要熟知每道戰術，更要運用得千變萬化，主導球隊進攻。

要準確判斷當前形勢，配合不同位置的球員，並了解每個他們的強弱、喜好、球路，讓球員能放心攻擊。

每一球，二傳手都必須觀察場上其餘11個人在哪個位置、在做什麼、對方弱點、然後才能決定自己要怎麼做。

諾文一臉傾慕地看着場內的姐姐，語氣全然掩不住的崇拜，興奮地嚷着，「你一定要留意我姐，她在場上就是王者！」

古澤看了諾文一眼，感覺這對姊弟比真正有血緣關係的更親近。

蔣銘這回沒有落場，他是真的沒有半點豪門架子，穿着短褲拖鞋，與其他員工高談闊論打成一片，喝啤酒吃花生。

主要是，他得替妹豬吶喊助威啊！

兩邊隊員沒有再分護衛及員工，但明顯各自有默契地與相熟的人組成一隊。

一眼望去，修羅是全場最矮小的球員，其他人的個子都比她高大。

她是唯一的女孩子，只得13歲。

古澤很難想像她怎樣應付這群高頭大馬如狼似虎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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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哨聲一響，古澤才知低估了這女孩。

修羅有極佳的球感與精準的技術，擁有敏銳觀察力，擅長判斷對手的球路與預測進攻方式。

她的發球很貼球網、很飄，速度很快，落點刁鑽，每每能先破壞對手的第一傳。

然而，最精彩的，是她那令人目眩神馳的二傳戰術！

每一個誘騙快攻，每一個修正重組，她都游刃有餘；所有立體、橫向、交叉攻擊，都用得手到拿來。

球場上的兩方絕不是花拳繡腿的人，明顯地，很多高手在裡面。

有三個還是與古澤在籃球場上的搭檔，古澤知道他們的速度與力量。

面對高個子的攔網或扣殺，女孩毫無懼色，總是冷靜地處理每個來回，抓準機會擾亂對手的陣腳。

只要讓她看到一絲半點的空隙，她就會毫不猶疑地親自出手，在二傳時騙過所有人，或推或扣，迅雷不及掩耳地把球送到對方無法可救的位置。

若平日的她是隻張牙舞爪的野貓，在戰場上，她絕對是隻狡猾陰險的狐狸。

在網前，她就是行走的諸葛亮。

日後，戰場上誰人要是她的敵手，只怕沒有好日子過。

古澤再一次驚訝，這個女孩有着無限的潛能，每一面都令人着迷。

儘管是他第一次看排球比賽，但刺激的氣氛，讓他看得非常投入。

諾文的熱烈打氣幾乎讓他叫破喉嚨。

古澤看似木無表情，然而內心波瀾起伏。

五局三勝，修羅那隊贏了。

眾人尖叫歡呼，修羅被隊員舉起拋高，蔣銘與諾文也高興地圍着她。

古澤沒有湊熱鬧，他站在觀眾席望着女孩，眸底藏着點點笑意，顯然也被這裡熱烈的氣氛感染。

被人群重重圍住的修羅回首一望，與遠處的古澤四目交投，她嫣然一笑。

古澤捕捉了那一抹笑靨，呆呆的站了一會，待回過神來，蔣銘已號召了眾人到飯堂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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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有蔣家少爺請喝酒，廚子也做了大堆炸雞薯條等佐酒小吃，大家吃飽喝醉，都很盡興。

蔣銘與員工們拼酒，早就醉倒在長枱上，由護衛抬回房間。

諾文今日運動量已超負荷，早就累得不行，未吃完已回房倒頭大睡。

飯堂內只剩三三兩兩的員工在收拾。

修羅喝了好幾杯啤酒，臉紅紅的，兩眼有些迷濛，正想起身回房。

古澤走近，見她腳步不穩，伸手扶她臂膀。

修羅見是他，瞇眼輕笑，「今天好玩嗎？」

古澤點點頭。

女孩很高興，拍了兩下手掌，舉起小拳頭，孩子氣地叫了聲，「Yeah！」

古澤不由得笑了。

女孩張嘴打了個哈欠，隨即又揉着眼皮嘀咕，「好睏啊......」

古澤看了她一眼，突然轉身蹲低把她搭在身後，背起她走回房間。

由飯堂回大屋要走一小段有蓋走廊，夏季的晚上，有蟲鳴鳥叫在沿途陪伴，高大的古澤背着小小的人兒，步履穩重地走着。

修羅已睡着了，軟軟地掛在古澤的背上，古澤故意放慢腳步，還繞了花園一圈，才慢慢回到女孩房間。

從來警覺性強的修羅，只有古澤在的時候，才會如此放鬆。

輕輕把她放到床上，古澤絞了把濕毛巾替她擦臉，蓋好了被子，然後看了她一會，才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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