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薰衣草花田中,薰衣草獨特而濃郁的香氣,彷若冬日清晨的月亮高掛天際的一輪明月,神秘憂鬱卻不幽怨。
迅速坐起身,才發現一臂之外,一對身著全白的男女,予安彆扭的把頭埋進捲曲的身體裡。
羞愧而顫抖的說道「對不起……」
「我知道,說出去的話不能收回,我知道沒有人有需要無條件原諒任何人,哪怕是有家人都一樣,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你們救我是出於情份,不救我是本份,是我越界了,對不起,對不起,拜託你們不要拋棄我。」聲音卑微的低到塵埃裡。
突然感覺周身一片溫暖,她緩緩抬起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以安跟庚禮已經走到她旁邊,並且抱住了她。
他們什麼都沒說,但是又好像什麼都說了,此刻所有言語都顯得特別無力。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心中的風雨漸漸停止,縮瑟的肩膀也漸漸放鬆。
「妳說妳蠢不蠢!」以安鬆開她小小的身軀,話鋒一轉「虧妳還是小說作家,一點邏輯都沒有,他們說什麼妳信什麼,還魔鬼勒!他們怎麼不說妳是天使、是神,所以才活下來的,這就是受害者有罪論,還不知道罵回去。」
說道激動處還不停的用手輕推著予諾的額頭「妳知道妳現在的行為像什麼嗎?」
予諾單純而直覺的搖頭。
看著她又是真誠的睜著那清澈的杏眼,無辜的看著自己,以諾看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像那種,別人舉著道德大旗綁架妳,妳卻在幫人家把繩子綁得更緊的那種蠢貨。」
庚禮也順勢接過話頭「雖然我也不認為妳做錯任何事,但如果妳始終這麼認為的話,不如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活出這136人的生命的寬度,或許才是最優解。」
予諾沒說話,只是細細品味著他們的話,眼神轉動間,從悲傷到迷茫,再到堅定,這些轉變庚禮跟以安都是看在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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