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時，燕祈回並沒有把昨晚的失落情緒帶到課上。由於林棲要考核班上其他學員的訓練進度，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他，他就只能先找地方自己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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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練習過程中，燕祈回及其不經意的一瞥，在靶場門口看到了個不招人待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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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知道是哪里吹來的妖風，竟然把肖擎嶼給吹到靶場上來。在陵陽等人眾星捧月一般的圍繞下，肖擎嶼手裏拿著串葡萄，一邊往嘴裏扔著，一邊不緊不慢的向他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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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不想與人再有交集，可肖擎嶼偏就陰魂不散，晃悠到他身邊，看了眼他正在進行的訓練內容，毫不掩飾的直接嘲笑道：“你這打固定靶都能脫靶的人，打移動靶能打出什麼名堂來啊？不得是發發脫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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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不理肖擎嶼那些冷嘲熱諷，調整好狀態，瞄準靶子繼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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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燕祈回不理他，肖擎嶼心裏有些窩火。他之所以會被罰關禁閉反省全是燕祈回跟林棲害的，況且林棲不光要他當著指揮院所有學員和校領導的面公開做檢討，甚至還要向燕祈回道歉以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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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裏，他只要一想到燕祈回坐在台下看他念檢討書的樣子就氣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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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麼大，除去父親，他再沒向任何一個人低頭認錯過。他燕祈回算什麼東西，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災星，憑什麼讓他道歉！他動不了當教官的林棲，還弄不了一個燕祈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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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陽，去拿把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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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上次的教訓，肖擎嶼這次選擇先把火氣壓下來，不與燕祈回動手。燕祈回不是要做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沉醉於訓練嗎，那他就讓人練不好，他不信燕祈回被干擾著還能耐得住性子不跟他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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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陽收到指示立刻給人拿了槍，肖擎嶼把葡萄交給身邊人，接過槍上膛，瞄準燕祈回要打的靶子，先人一步射擊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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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材得到命中回饋將當前靶子放倒，下一秒又隨機抬起另一個位置上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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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為了能讓燕祈回無靶可打，全然不顧器材是為了訓練在快速反應中精准射擊為目的，連瞄都瞄的進行著速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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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瞄速度比不上無目的速射，一整輪下來燕祈回確實無靶可打。之前精瞄打出的環數也在肖擎嶼一通亂打下變得看不出來，毫無分析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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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燕祈回也不再浪費時間，他練的時間也不短，是時候該換些別的專案進行練習。肖擎嶼願意打就讓他打，他才不會跟這種蠢貨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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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燕祈回收了槍，從射擊位上起身。然而陵陽等人並不想讓他離開得這樣輕易，擋在他身前不給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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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頭那麼差還不多練習，等到了前線指揮作戰時還要另分出人去保護你，你做指揮官的不覺得丟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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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道指揮官，肖擎嶼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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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你已經不是指揮院的學員了，畢業以後做不了指揮官，只能跟這些平民學員一樣，當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士兵。哦，不對，不是士兵，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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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故意激怒著燕祈回，他很清楚燕祈回十分在意他人對他的評價，被曾經狠壓一頭的第二名如此嘲笑羞辱，難保不會情緒失控跟他動手，只可惜他算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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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這指揮院排名第一的優等生理論課成績水分含量有點大，你不會真以為士兵之所以會成炮灰與指揮官脫不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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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成績好壞不談，燕祈回一直認為肖擎嶼的觀念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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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上，子彈之下，人人平等。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的生命，都只需要一顆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子彈結束，更不分是軍官還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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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身貴族是肖擎嶼命好，而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也不是生來命就輕賤，可以隨意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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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在第一堂課上就講過，一場戰役的勝利並不完全靠指揮官的決策部署，更多還要靠手下士兵去拼命。一個能做出讓士兵送死，當炮灰的指揮官，他的能力有多差就不用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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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能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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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雖然話裏話外沒有明說，但肖擎嶼卻是急著對號入座，不得不說這次終於是自知之明用對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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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上月沙盤模擬對抗中，看不出我方小部隊是詐逃潰敗，實則為誘你方深入包圍圈。又在必經之路上設有埋伏的情況下，不經排雷偵查而讓大部隊盲目冒進，結果被炸沒了半個連隊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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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我疏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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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不願承認自己在沙盤模擬上付出的“慘痛代價”，他實在看不上燕祈回這背後陰人的手段，有本事就跟他正面對抗，玩背後偷襲算什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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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慶倖那只是個沙盤模擬，要是真到戰場上，你要為那些因你決策失誤而枉死的士兵負責！還有，你要是真有閒工夫就去多看看書，一名優秀的指揮官應該懂什麼叫兵不厭詐，別像個連書都沒念過的草包一樣，除了會用拳頭打架就不會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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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我要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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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被說是連廢物都不如的蠢貨，這回又被罵是草包，肖擎嶼再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扯上燕祈回的衣領，抬手就要給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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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這一拳無論怎樣揮都打下來，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任他用力反抗也無法從中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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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嗎？竟讓你如此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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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以絕對的力量將肖擎嶼高舉的胳膊壓下去，看人還不甘心的想跟他較量一番他也奉陪，手上稍加用力便讓肖擎嶼疼得徹底松了拳頭，連帶著也鬆開了緊抓衣領的手，給了他把燕祈回拽到身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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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這次又因為什麼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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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林棲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混亂，只是他並不發算第一時間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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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無時無刻都去保護燕祈回，況且過度的保護只會讓燕祈回對他產生依賴，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小屁孩之間的矛盾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解決不了的他再出手，這樣對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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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官，就是因為有你縱容，所以燕祈回才會死性不改，就在剛才又在辱罵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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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又一次惡人先告狀，故技重施的把全部責任都推到燕祈回身上，順便還給林棲扣了頂縱容學員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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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學員的指責，林棲只是下意識的挑了挑眉，認為這指控未免太兒戲，輕笑一聲，緊接著轉頭去問燕祈回：“你罵他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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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罵他，我只是讓他有時間多看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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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並不覺得自己說肖擎嶼是草包就是在辱罵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只不過是在闡述事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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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你剛才明明罵我是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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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燕祈回在林棲面前還不說實話，肖擎嶼火大到不行， 全然不顧在教官面前失態是種怎樣丟臉的事，指著燕祈回的鼻子就是一通咆哮，末了還把林棲給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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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官，你最為公平公正，你來評評理，燕祈回是你的學員，屢次三番的辱罵他院同學，按照校規該怎樣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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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是總搬出來校規壓他嗎？這次就讓燕祈回也嘗嘗違反校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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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可是難住我了，我要好好回憶回憶校規怎麼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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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說著揉捏起緊皺的眉頭，故作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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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校規上只寫了怎麼處罰學員打架，對辱罵同學這一項並沒有詳細寫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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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眉眼帶笑的闡述著事實，如果肖擎嶼真的背過了校規，那他一定知道校規裏沒有寫相關懲處事項，而現在讓他用校規來處罰燕祈回多半是連看都沒看過，自然不用多跟人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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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辱罵同學這種行為確實不好，我作為燕祈回的教官，之後會對他進行口頭教育，讓他學會尊重同學，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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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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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不滿林棲的處理方式，梗著脖子跟人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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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罰我的時候可是有理有據，怎麼到燕祈回這就偏心袒護？他一點錯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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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一點錯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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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燕祈回站在林棲身後，看不到人眉眼間情緒，不過從語氣上明顯聽得出變了許多，甚至還帶上了些許身為教官不容置疑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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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場只在晚飯後開放自由訓練時間，其他時間皆屬於所上射擊課程的班級。你一個指揮院的學員，沒有射擊訓練來靶場做什麼？別告所我你是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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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來看看他最近怎麼樣……好歹是同學一場，我來關心一下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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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說這話時及其沒有底氣，全指揮院的人都知道他跟燕祈回關係差到不行，更何況打架的事都過去多久了才想起來關心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假到不能再假的謊話，任誰聽了都要嘲笑他一句連謊都不會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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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當然行啊，只是你們一來就故意鬧事干擾我班學員進行訓練，甚至還要動手打人，這筆賬我是找你算，還是去找你們教官算？又或者你還想要鬧到校領導那，再關你幾天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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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還是給肖擎嶼留了面子的，小屁孩被家人縱容溺愛過了頭，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若是沒人來給他挫一挫銳氣，日後指不定要無法無天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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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辱罵你是草包是他不對，但他會無緣無故罵你？根源出在誰身上你自己清楚。更何況燕祈回現在是我的學員，該怎樣懲處自有我這做教官的去決斷。如對處罰有所不滿也該去向校領導回饋，而不是在這公然質疑教官。學員質疑教官就如同士兵質疑長官，若在戰場你這就是在違抗軍令，想必就算是你那將軍父親也會對你有所處罰。所以到底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非要爭個高下，你自己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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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就是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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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說了那麼多講理的話肖擎嶼一句都沒聽進去，依舊執著不滿於林棲偏心燕祈回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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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明明是我各項成績更優秀一些，你既然要選一個學員親自教導，那也應該是選我而不是燕祈回，我到底哪里不如燕祈回，讓你寧可選他也不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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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沒想到根源竟然會在他身上，不由得冷哼一聲，眼神裏滿是不屑。想說肖擎嶼不配做他徒弟的話都到了嘴邊，就在即將說出前一秒又擔心會給燕祈回樹敵，迅速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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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尚未進行收徒測試，如果你覺得你比燕祈回優秀，可以去跟校領導申請共同競爭，誰成績好我就收誰當徒弟，絕不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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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說的！陵陽他們可都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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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生怕林棲事後反悔，不忘把陵陽拉進來做個見證才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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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向來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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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不走心的糊弄幾句讓人得到滿意的答復也好離開，不過在放人走之前，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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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少爺有上進心是好的，不過還是建議你把心思放在訓練上。你們指揮院的學員畢業後去前線是帶兵打仗的，面對敵人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槍，敵人不會因為你是誰家的少爺就不去瞄準，子彈也不會因為你的命比普通的士兵金貴就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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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教的話還是留給燕祈回吧，別忘了你還要對他辱罵同學進行口頭教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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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故意在帶人離開前特意提醒一句，看到燕祈回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心裏別提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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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不就是得意於有林棲給他當靠山所以敢跟他叫板嗎？等他把林棲搶過去，看燕祈回還有誰給他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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