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以往若前一晚與海鈴同寢,祥子隔天必定會在七點五分前起床,七點四十五分前完成準備。但今天祥子張開眼睛時已經是七點三十九分了。
「……海鈴、海鈴?」
祥子一邊呼喚,一邊伸長右手去拍停響了很久的鬧鐘,身後突然感到一股拉力,回頭只見熟睡的海鈴手中抓著一縷自己的頭髮。力道不至於引發疼痛,卻能將總是不受控制的髮絲如牽手一般穩穩扣住,海鈴的拇指還不時來回撫摸,嘴角掛著口水和若有似無的笑容,似乎很享受那份觸感。
「起床了!」
眼前的畫面讓祥子感到意外,但現在沒時間探究,她果斷地將自己的髮梢從海鈴手中抽出,換好衣服、胡亂束起長髮,再回到床邊用雙手推動賴床鬼的身體。
「海鈴、海鈴!」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bWeKjJu23
「幾點了?」
看見昨晚一度讓自己心跳加速的人揉著眼睛慢慢轉醒,祥子心裡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情緒。
『這個人怎麼這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S6DPAvjAq
『妳不是想被我信任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BYVGRlJsM
『看在這樣有點可愛的份上,就先不追究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9FDLP5yxN
『還不起來? 不等妳了!』
這些想法在臉上化成輕皺的眉間、微微噘起的嘴唇和臉頰上化妝品模仿不出的天然好氣色。
「七點多,妳會賴床還真稀奇,是睡前吃太飽了嗎?早上先跟我去公司那邊,下午有一場記者會,提醒其他人準時到現場會合,事務所要提前把舞台服送過去,還要安排化妝師……」
即便時間不夠也要仔細地叮嚀,不然某人會離「英氣」這兩個字越來越遠。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QCCyHnYpw
帶著這些跟工作完全無關的思緒,祥子離開臥室直奔大門口,從持田小姐手中接過打包好的早餐,坐上自家轎車。
『果然我才是Mujica的隊長嘛。』
快要遲到的星期三早晨,獨自坐在車裡的家主,一邊品味著早餐與這點小小的勝利感,一邊端莊地等著她的少年追上來。
——
下午兩點,祥子與海鈴在助理小姐護送下來到記者會場的休息室,一進門就看到初音和睦已經準備就緒,
「祐天寺小姐,失禮一下。」
若麥在全身鏡前張開雙臂,任憑工作人員上下其手,Amoris的服裝因為集齊了絲襪、吊帶、馬甲和紗質外層這些繁複的要素,是五套服裝裡最麻煩的一套,每次上場前都需要動員至少兩位服裝師進行微調,但也正是這些要素才最能襯托出若麥修長勻稱的體態,尤其是那雙包裹在黑色薄紗下的手臂,在快速揮舞的時候充滿力量卻不失柔美,很漂亮。至少祥子是這麼認為的。
「Ave mujica。」
準備就緒後,五人圍成一圈進行登場前的儀式,看著若麥伸到自己眼前的手臂,祥子又驗證了一次自己的想法。
記者會順利進行,公布了明年即將展開巡演的消息,媒體的反應如預期班熱烈。
「以下開放提問。」
司儀話音剛落,記者們便急躁地紛紛開始揮手,爭奪發言的機會,問題與閃光燈的浪潮接連撲向身穿舞台服的Ave Mujica團員,祥子向前一步,以Oblivionis的口吻依序回答。 身後的四人看著眼前女神纖細的肩膀,心裡醞釀著各自的衝動——想拉住祥子的手,帶她逃離危險的海岸;想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面對;想偷偷伸手,去勾她束腰上的蝴蝶結;想等問答結束以後第一個上前,親吻她耳後的肌膚,跟她說「妳表現得很好」
「下一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0DddnAh1S
「您好,這邊是月刊藝旬,有小道消息指出,近來貴團成員都同進同出,甚至祐天寺小姐和三角小姐出席個人演藝行程,都是由同一輛車接送,而且這輛車……是登記在豐川家名下的。請問我們是否可以解讀為——幾位目前,正在共同生活?」
尖銳的提問刺醒了陷入白日夢中的四人,也刺進了祥子防備的縫隙,對方的語氣雖然難纏,但從社會角度來看,也不過是想挖點隱私來娛樂大眾。畢竟在場除了她們和少數親近的工作人員外,都不知道五個人已經登記結婚,在輿論眼裡「年輕富豪與朋友分享財富」頂多是茶餘飯後的溫馨談資。
這個世界並不理解她們正在經歷的變化。
祥子很明白,迎面而來的問題一點都不危險,但這幾天經歷的事卻讓她的認知發生了一些變化,讓她無法自制地反問自己。
要說謊嗎? 要否認嗎? 要隱藏我們的關係嗎?
我們的關係,要怎麼解釋?
短暫遲疑之後,祥子給出了一個乾澀的答案。
「是,但我希望大家不要多加揣測,那只是……出於練習考量,請大家配合我而已。」
意料中的答案沒有引來任何追問,反而是祥子略顯沙啞的聲音讓台下的人都開始猜測這一問是否激怒了高高在上的豐川家主,轉而對八掛記者投以憐憫與嘲笑的眼光。
祥子確實有點生氣,但不是對記者,而是對自己。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和她曾想忘卻的自己,有那麼一點相像。
「我們現在感情很好喔,對吧,初子?」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ofFfwRtD8
「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每天都會一起吃飯。」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FId07zh66
「若麥,挑食。」
騎士們圍到女神身側,簡單幾句便將場面硬往輿論喜愛的方向拉去。
「但還是想拜託各位尊重我們樂團的世界觀,不要刺探生活私事。」
在海鈴鏗鏘有力的結語後,一名音樂專欄記者或許是出於善意,舉手提了一個非常合理的問題。
「請問——這次巡演會有新曲嗎?」
誰又能想到,這個再正經不過的問題,才是真正衝潰堤防的大浪。
新曲,這塊從星期一就壓在祥子心口的大石頭在這一瞬間沾染上樂迷、媒體甚至同業的期待,變得更加沈重,幾乎快要截斷祥子的氣管。她想寫,她想為自己虛構的神話加入新的篇章,想把如今更成熟的自己加進去,讓黃昏的樂園變得更立體。
但她寫不出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PyppNXBo6
不管她在鋼琴前坐了多久,揉爛了多少張樂譜紙,甚至放下那點無畏的自傲,去聽了無數其他樂團的曲子。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2x7aJozai
如今被眾人圍繞、被寵愛的她,開始忘記痛苦滋味的她,就是寫不出來。
強烈的窒息感併發暈眩與耳鳴,讓祥子的視野開始震動,她無聲地驅動雙唇,希望能刺激到停擺的聲帶,卻只能不斷呼出苦澀的氣息。
這時,有個人說話了。
「關於這件事……」
是誰? 在場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音質本身好像在哪裡聽過,但圓滑飽滿的語調卻帶來不可忽視的違和感,像沐浴在聚光燈下,異常而搶眼,令人屏息。
「噓……」
隨後而來的卻是一陣煙霧般的氣音,在喇叭的放大下變得有些沙啞、滲人。不知何時接過麥克風的睦擋在舞台的最前端,食指輕靠在畫了蜜彩的唇前。她在確定吸引到全場的目光後露出微笑,緩緩眨了一下右眼,緊接著側面伸來另一支包裹在黑霧之下,白皙、充滿力量又不失柔美的手,摟住了睦的肩膀,從容地上前的若麥將臉頰貼到睦的鬢髮上,麥克風甚至能收到她們接觸時細微的摩擦聲。
「就要看命運的安排囉。」
說完,她也仿照睦的動作,示意眾人噤聲。唐突卻精采的即興演出模糊了焦點,記者們淪為觀眾,忍不住鼓掌,助理小姐趁勢宣布記者會結束,同時拿出手機,聯絡管家前來迎接。
——
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OTJdUFoiP
回到家後,祥子的狀況還是不好。她本人自然沒有透露任何想法,但初音、海鈴、若麥和睦都能從她的臉色看出端倪。也只能放任她枯坐在鋼琴前死死盯著黑白琴鍵。
這是快爆發了吧?
眼中厚重的負面情緒配上Oblivionis那身黑紅的裝扮看起來實在有點恐怖,幸好管家以要清潔舞台服為由勸祥子在晚飯前先入浴更衣,大家才不用跟身披血與夜的暴君一起用餐。
餐後,祥子獨自回到主臥室,攤倒在對一個人來說大得過份的床上。她對今天的自己很不滿意,早上還因為看到海鈴鬆懈的樣子而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是這個家最堅實的支柱,下午卻只能躲在妻子們背後瑟瑟發抖。
「果然,軟弱的我,從來就沒有死去……」
虛弱的自我否定飄盪在空氣中,跟著塵埃一起落下,分解出孤獨的氣味,不被任何人感知……
「我可不想當寡婦。」
出乎意料的,有人接住了不該被任何人感知的話語,將其捻在指尖,帶回祥子身邊。高級獨立筒床墊通常都主打結構穩定,即使同床的人上下床,也不會干擾另一個人的睡眠,若麥為了不要讓自己的登場太輕柔,幾乎是整個人起跳之後用力把自己摔到床上,掀起一陣波濤和甜香的風。
「家主大人,心情這麼不好嗎?」
祥子產生的第一個情緒,是煩悶。她知道若麥應該是來鼓勵她、關心她的,可是這個人每次都喜歡先挖苦一下,往往還都會刺中自己的痛點,讓家主需要定期呵護的自尊心紅腫搔癢,但在她起身看向若麥的那一瞬間,狀況就變了。
「妳怎麼……」
還穿著那件衣服?
硬挺的襯衫領扣著脖子,連接而來的寶石、珍珠和馬甲背心的線條都呈現一種「拘束」的印象,卻又被細膩的紗輕輕抱著,讓最內裡的肉體顯得更加柔軟,也將在Oblivionis身上代表華美與高貴的黑與紅,轉譯成秘密與吻的符號。
「祥子,問妳一個問題。」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YA2xeKrIO
「什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26gyUpE9d
「我們的舞台服,是誰設計的?」
這個問題的力道並不亞於白天記者的提問,且從另一種角度讓祥子感到窒息。有些話她本來一輩子都不打算講的,不為什麼,單純就是因為害羞。
「最初原案是我提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k2SXB1Ku2
「真——的是這樣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dzbVIywF7
「……妳到底想問什麼?」
緊張的祥子想起身逃跑,卻被若麥雙手按回床上,只能乖乖坐在床延。
「我想知道,妳當初是怎麼看我的啊?」
若麥微微瞇起雙眼,讓纖長的睫毛稍稍遮擋住淺紅的虹膜,形成和服裝一致的配色層次,線條的部分則由嘴唇負責,這個習慣面對鏡頭的女人很清楚此刻該用什麼樣的弧度去笑。眼前的一切和慢慢浮現的櫻桃香氣都在敲打著祥子的理智,想敲出某些被鎖在裡面的記憶。
比如「臉蛋和數字」這組詞。
祥子至今都不確定若麥有沒有發現,或者在此刻回想起來前,自己有沒有發現,這句兩人的定情台詞裡「臉蛋」被放在了「數字」前面。若要粗糙地解釋,就是「我先看上了妳的美貌,才注意到妳的才華。」
坐擁數百年歷史,堪稱日本經濟其中一根支柱的豐川家,豈能有這樣心術不正的家主?
「說啊。」
不過,現在又不是在調戲良家淑女,自己都已經把對方娶進門了,覺得自己的妻子很美並不是一件道德淪喪的事吧?
除了彈琴、作曲,認識豐川祥子的人應該都會同意,她在幫自己找藉口這件事上也頗有才能。
「我覺得……妳很適合這樣。」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dQgqFKnlM
「喔——所以妳是想讓我當妳的換裝人偶,叫妳主人囉?」
話不能這麼說,自己是為了追求舞台效果才設計出眼前這套衣服的,符合自己的審美也是理所當然,因為豐川祥子是Ave mujica的製作人,自然擁有對整體美學的主導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61ha7K6ee
這段條理清晰的思考通過聲帶以後只剩下前面六個字,雙方都知道,勝負已經分曉了。
「祥子。」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7ajBoS9pm
「幹嘛。」
若麥像貓一樣伏在祥子膝上,仰望著她的神、她的主人,她託付餘生的人,用她所能發出的,最甜美的聲音向她提問。
「我是妳的Amoris,妳願意愛我嗎?」
既然請求出自勝者,那敗者也只能應諾。
「我願意,無論病痛或安康。」
祥子這才意識到,她的投降宣言早就已經交了出去,只能任由若麥起身覆蓋住她的嘴唇,貪婪的取走自己內在的空氣與水分,這些都是若麥應得的獎勵。漫長的吻持續到人體暫停呼吸的極限才結束,兩人的呼吸聲充滿默契,可在床上的時候,若麥的思維總是能領先祥子幾步。
「不對。」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EWLR2GI5l
「又怎麼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Kqe3wWzUF
「今天不應該是這樣。」
若麥突然挺起身體,包裹在紅色絲襪的腿跨過祥子,兩人從水平相視,轉換成祥子需要仰望若麥的姿勢,若不抬頭,祥子便只能看到低胸馬甲最吸引人的位置。若麥先是牽起祥子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際,又把祥子的頭往最接近自己心臟的位置壓去。
「妳來。」
祥子的腦袋正在融化,「新曲」、「隊長」、「家主」、「職責」、「典範」這些概念正在逐一化成液體,跟著手心滾燙的汗水排出體外,浸潤到舞台服短褲的天鵝絨裡。祥子的手無力地向下滑落,卻在接觸到若麥大腿肌膚的瞬間抖動了一下。這個觸感對她來說其實很陌生,雖然青梅竹馬曾經在睡前跟她認真論述過「為何若麥的大腿是極品枕頭的五大原因」,但自己並沒有認真去思考過,直到現在……
細膩、柔軟,內裡藏著厚實的力量,這份奇妙而迷人的觸感就跟若麥手心的厚繭一樣,是在祥子自私的指令下日積月累而成的,是她在毫無自覺的情況下留在若麥身上的印記,但比起反省自己,想想如何改善「滿腦子只有自己」的問題,現在祥子心中有個更強烈的認知。
是因為我,她才變成這樣的。
所以,她,祐天寺若麥。
豐川若麥,是我的女人。
祥子狠狠用力,鍵盤手的手指將白嫩的大腿抓出一道道紅痕,接著開始野蠻地游移,甚至將拇指伸到吊帶下,或將指尖探入短褲的邊緣摸索。若麥沒有抱怨,輕撫著懷裡祥子的頭頂,像在給予讚賞一般,可嘴上卻不打算過份寵溺。
「摸夠了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GVK3hgula
「不夠。」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E43fvOGHS
「光摸有什麼意思。」
若麥無視祥子的疑惑,站起身來退去短褲與另一件衣物,隨手拋下床,接著用牽手一般的態度捏起祥子的一邊耳垂向枕頭的方向移動,最後倚著床頭半躺下來,把自己展示給祥子看。
「來,妳有經驗了吧。」
這是今夜最挑釁的台詞。
「妳上次也沒有讓我做到底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JkvacrYUj
「有啊。」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BDV85hUF5
「妳不是說不對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N04KFOJ57
「我那時候已經……喔,妳不知道對吧。」
若麥再一次把祥子拉近,準備開始教導這個天真的大小姐。
「總之先親一下。」
祥子聞言往若麥的臉靠近,卻被她輕捏制止,她突然覺得若麥找到了一種新方法來欺負自己,有點不甘心,卻又抗拒不了耳垂上溫熱的控制,乖巧地跟著若麥的引導。
「是這裡,我有示範過喔。」
回想之前發生過的事,祥子的羞愧感與體溫又再一次直線上升,只好閉著眼睛胡亂將嘴唇靠近,直到陷入櫻桃氣味的來源,接觸的同時若麥發出聲音,呼吸開始變得濃重,接著祥子耳垂的手指也開始變換動作,從誡訓變成輕撫、鼓勵。
好像,有點好玩?家主抿著唇邊的糖漿如是想到。
「可以了,進來吧。」
稍微建立一點自信的祥子直覺地伸出手指。
「不是那樣,會痛,回想一下我是怎麼對妳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kgB8YzUHe
「……妳害我受傷了。」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MSqFaNlU8
「那是因為妳亂動!」
若麥氣得又捏了一下祥子的耳垂,這個部位的韁繩功能好像已經在兩人之間確立。
「手背朝上,不要直直進去,先往下一點……放心,那邊還有空間,可以了,把手掌翻過來……」
祥子微微皺眉,試著依指示調整角度,但陌生的感覺讓她遲疑了一瞬。
「摸到了嗎,上面有個觸感不一樣、比較沒有皺折的地方……」
她屏住呼吸,仔細感受到某個地方明顯柔滑許多的觸感,像是發現某種全新事物一般,忍不住用指尖撩撥。
「不要用指尖!」
又被捏了一下。
摸索與引導持續了好一段時間,若麥不斷發出針對錯誤的明確指示,和回應成功的甜蜜喘息,直至祥子感覺指尖被緊緊束縛住。
「為什麼要夾我?」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jwFmOyRdo
「妳不也會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9v7DTuLd9
「那又不是故意的!」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u5lnrrABB
「……我也不是啊。」
將感受到的狀況和自己的體驗重合後,祥子才終於理解自己正在進行的事,瞪大眼睛看向若麥。
「我做對了嗎?」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Y5NWcvoCY
「對對對,妳做得很好。」
雖然晚了半天,這句話終究還是被若麥講出口了,她覺得自己也做得很好。
「那該我了吧?」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2UNP9ROq6
「欸?」
表現好的孩子,通常會得到一顆糖。
若麥起身用修長的身體覆蓋住祥子,接著卻像貓一樣毫無預警的調頭,顛倒著爬向糖罐開口,擺出一副狩獵的姿態。這種姿態對才剛啟蒙的祥子來說太刺激,刺激到她幼稚的勝負心決定發起一場毫無道理的反擊。她看著近在眼前的吊帶,莫名地伸手一拉,又立刻放開,讓豔紅的布段啪地打在若麥的腿上。
「痛!」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vwAc5a7y6
「若麥,妳也不能亂動喔。」
接著祥子也看向屬於自己的糖罐,伸長脖子吻了上去。在櫻桃的香氣與甜蜜中,祥子愉快的想著,若能把這種體驗寫成曲子該有多好?
ns18.222.164.159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