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無人道的折磨將近了三個小時。
但這遠遠不夠她遭受的三個月酷刑。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4X8uckal5
雖然"司夜爵"還想繼續折磨這對狗男女,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不能再浪費時間。
男人體內基本都已經被掏空,僅存著心臟、大腦,以及這雙空洞的雙眼正瞪著天花板,他很後悔,他現在無比後悔到底為什麼要參與那三個月的折磨計畫,他此時應該是舒適的窩在家,享受他該有的待遇,而不是現在這種下場,這是報應嗎?這是報應吧。
而女人嘴上的膠帶已經被撕下,臉皮也被不整齊的撕成一塊一塊丟在她的腳邊,她小聲的嗚咽著,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她已經跪了快三個小時,養尊處優的她哪受過這種待遇,雙腿早已跪到沒知覺,軀體搖搖欲墜,但她身後的男人不斷將她扶正,怎樣都不肯讓她躺下,抬起頭,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面向"司夜爵",看他緊抱著她三個小時沒有鬆開過,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忽然艱難的開口。
「為……什麼?她到……底哪裡……好……你要……」
「她的債沒還清啊。」聽見那刺耳的聲音,"司夜爵"皺眉,他輕輕捏著她冰冷的小手,語氣冰冷又漫不經心,「還有唇跟舌,要還乾淨,不然我怕你們少夫人會怪我沒好好照顧她妹妹。」
「對不起!我的疏忽。」女孩邊玩著手術刀,邊逼近女人。
「不……不要……」
女人不斷搖頭,試圖閃躲女孩伸過來的手,結果她身後的男人猛的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力道大到讓她差點以為她的頭皮會就這樣被他扯下來。
「誰叫妳要這麼惡毒,虐待我們可愛的少夫人呢,報應。」
那彎成月牙的雙眼使女人激起雞皮疙瘩,女孩熟練的操著刀,示意她身後的男人張開女人的嘴,然後緩緩的割掉了她的舌頭。
「嗚!嗚嗚!」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不要!她不要!為什麼這樣對她!為什麼那女人都死了還能如此被他愛著?說什麼少夫人?少夫人的位置是她的!應該屬於她的!
看著女孩捏著一塊軟肉在她眼前晃了晃,屬於她的舌頭就這樣被人給割了下來,但這樣還沒結束,女孩又用力的捏著她的唇肉,再度一點一點緩慢的切下。
要不是這女人同樣被人吊著一口氣,她可能早就氣絕了。
身後的男人忽然從頭倒了一桶水,「睡屁?妳凌虐少夫人時不也是不准她暈過去?給我清醒好好受著。」
女人欲哭無淚,她後悔了,她好後悔,如果知道"司夜爵"會這樣以牙還牙的報復她,她就不該那樣對那個賤女人,說不定好好利用她,還能有接近"司夜爵"的機會,該死!她堂堂冷家大小姐,居然在這種骯髒的地方受罪!
只不過,她最後掙扎的看向"司夜爵",對方卻彷佛在看著垃圾一般看著她,那眼神刺痛了她的心,她也清醒了,不管她再怎麼做,這男人都不會施捨她一個眼神,他眼裡始終只有她……
"司夜爵"看了眼手腕上的錶,他把那珍貴的小箱子擱在她的懷裡,然後他抱著她起身,「後續你們處理,好好送走。」
幾個人猛然挺直身子,做了一個極為標準的軍禮。
他抱著她,回到一處他名下的房子,這裡原本是打算把她救出來之後,要作為藏身處送她的地方。
打開小箱子,裡頭裝著的,是她的臉皮。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Gl9CTRTcH
"司夜爵"動作非常溫柔的替她縫上最後一塊拼圖,因為那女人非常嫉妒又羨慕她的臉,所以臉皮保存的非常好,隨後"司夜爵"幫她換上了一套純白的婚紗,又把一枚鑽戒戴上她左手的無名指上,而他自己也換了一襲他平日絕不會穿的白色西裝,刮掉那因頹廢而長出來的鬍子,成熟又俊帥的臉蛋露出,他滿意了。
他溫柔的抱起她,雙雙走出宅子。
「如果妳知道我這麼做的話,妳一定會很生氣吧。」
他抱著她,緩緩往一處小山坡走去,山坡的盡頭有一座小墳墓,那是他讓人替她蓋的,最後一份禮物。
墓碑上頭刻著的,是她和他的名字,二十八歲,和三十三歲。
坐在草地上,"司夜爵"緊摟著她,一下又一下的輕吻著她的額頭,略顯疲憊卻又幸福滿足的鳳眼任由眼淚流下,他也在後悔,後悔沒有早點找到她、後悔沒有救到她,更後悔因為不忍心,而放任她的家人為非作歹。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會要求妳原諒我……但我知道妳討厭一個人待著,所以妳稍微走慢一點,我現在就去找妳,我不會再讓妳孤單一個人了,我會一直陪著妳。」
淺笑著,"司夜爵"緩緩抬起手,並深深在她的嘴上留下一吻--
「我愛妳,汵兒。」
◎
猛然睜開眼,男人坐起身,他的臉色非常蒼白,冷汗浸透了他的睡衣,他抹掉額頭上的粗汗,重重一嘆。
他沒想到他會夢到前世,夢到了他的終點。
不知道是冷汵疏離的這半個月使他心有餘悸,還是他的淺意識在警告他,既然向她坦誠心意,就要實際做到保護她、呵護她。
因為司夜爵的生理時鐘很固定,所以他不需要鬧鐘,可看了一眼牆上的鐘,他卻比平時晚了快一個小時起床,他沒想到他睡的這麼沉,揉了揉太陽穴,不管怎樣他都要先去沖個澡,身上濕濕黏黏的,這比晨跑回來還要更難受。
所幸今早沒有會議要開,司夜爵打算放慢一下自己的步調,誰知他的房門忽然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然後外頭的人便擅自推門而入。
「我還真是放縱你……」
「我很抱歉。」邵聿晃了晃手機,「不過沒時間讓您慢慢來了,大少爺,他們找上涔斯了。」
原本慵懶的鳳眼瞬間變的狠戾。
他不主動去弄他們,反倒他們先來找苦吃了……
一旁較為嬌小的女性收起手機,回到了她的工作崗位上,在他們這些前台員工面前賴著不走的這對夫妻,雖然可能有些人不太認識,但為首的女性員工絕對認識他們。
「不曉得冷先生和冷夫人親臨涔斯有何貴幹?」她淺笑著,語氣還算客氣。
即使他們女兒已經是涔斯財團,甚至財團旗下所有連鎖公司的黑名單了,但來者仍是客,她得秉持著公司的教誨。
「我找冷汵!叫她出來!」冷紹欽的口氣就很不客氣。
在冷汵明目張膽的把CJ搶走之後,他們冷家很明顯的開始走下坡,但偏偏他們較熟識的人當中沒有任何一人知道冷汵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而且之前合作過的那些老闆們對他們的態度也逐漸異樣了起來。
冷紹欽甚至親耳聽過,有人在他背後談論"冷汵和冷家人斷絕關係真是太好了",又或者"這麼好的苗子絕不能插在糞土上",當下他是氣到不行,可礙於對方的身份地位都比他還高,他只能將這股惡氣吞下肚,他絕不能再跟這些人打壞關係。
由於他們四處碰壁,無奈之下只能直接殺來涔斯找人,若是今天遇不到,他就明天再來!他就不信他堵不到這個小賤人!
「……不知你找CD老師有什麼事?」為首的女人輕笑,「不過很遺憾,CD老師是涔斯的貴客,不能算員工,她不需要每天來報到。」
「什麼CD?CD是我女……」冷紹欽一頓,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冷汵是我女兒!我找她還需要有事才能找?沒來公司也打給她叫她來!」
「好大的口氣,當自己是誰呢?」另一名較高挑的女人嗤笑,雖然她禮貌的笑著,但口氣有些嘲諷,「什麼你女兒?冷詩妤在哪你會不知道?原來慈父形象也是作戲嗎?況且冷詩妤已經被涔斯封殺了,你們來這也找不到人喔。」
「我女兒叫冷汵!她--」
「她早就被你們除名了不是嗎?」一直在觀察情況的警衛走了過來,「新聞報的那麼大,你怎麼還有勇氣說CD老師是你女兒?想沾光就說吧,扯一堆廢話,別那麼厚臉皮行不行?」
警衛語出驚人,前台員工每個措手不及的笑了出聲。
冷紹欽還能忍,但他身旁的姜皓是忍不了,做貴婦人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次被這樣冷嘲熱諷。
「叫你們把冷汵叫來就叫!講那麼多幹嘛?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妳去啊,反正我們是不怕。」為首女性聳肩,「下封殺令的正是涔斯董事長司夜爵,妳覺得他會聽妳的投訴,還是讚賞我們的盡責呢?」
「妳--」
嬌小的女性忽然眼睛一亮,她燦笑著高舉起手,朝冷氏夫婦身後用力的揮。
走近的女孩依舊一身休閒冬裝,看上去青春洋溢,她掛著一抹微笑輕快的走向前台。
冷汵美到,連她的親生父母差點都要認不出她來。
「司董開會嗎?」
柔和溫暖的嗓音洗滌了眾人的耳朵。
CD從出道以來就一直是涔斯員工們的偶像,而且溫柔親切的冷汵更是眾人心中的女神。
不得不說,他們私下吃瓜吃的非常開心,他們那俊帥高貴的董事長,配上嬌小迷人的設計師,這組CP必須站好站穩!就算王子與公主最後不會走到一起,但至少他們都看過一本唯美的童話書。
「董事長和邵特助都還沒到公司,您可以先上樓等候,柯秘書在樓上。」
「好,那我--」
冷汵纖細的手腕被人猛然握住,她皺眉,用力的將那令她作噁的手甩開。
力道過大,冷紹欽重心不穩的踉蹌幾步,「冷汵!我是妳爸!妳居然--」
「冷先生,有病就要及時就醫喔。」拍了拍袖子,冷汵那雙冷淡美眸抬起,瞪向冷紹欽,「我在今年就沒有家人了,你是我爸?還請不要這樣亂認親,讓人很不舒服。」
一隻手在距離冷汵臉蛋幾公分處停了下來。
冷汵冷冷掃了一眼,姜皓正憤然的瞪著她,而警衛就站在冷汵身後,替她截下那差點甩上美人臉蛋的巴掌。
「請自重,冷夫人。」警衛皺眉,他用力甩開姜皓的手,「CD老師是涔斯的核心,身份等同於董事長,妳們要惹我們是隨便,但妳若惹上董事長,我不確定妳有足夠強大的心理準備能面對。」
「這女人算哪根蔥?涔斯的核心?笑死人!那位置應該是我們詩妤的!搶了妹妹的位置女人哪來的臉做什麼核心?」
語畢,全場哄然大笑。
「啊,笑柄的核心,確實非冷詩妤莫屬啦!不就搶了女神的裝備越級打怪,誰不知道?CD搶的,連CJ也是裝的,好厲害喔!」嬌小的女性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而且我超級佩服妳居然有臉說的這麼大聲,是怕整個沁國人不知道冷詩妤的偉業,所以妳在幫她宣傳嗎?笑死我了。」
姜皓漲紅著臉,被懟的說不出任何一個字,就算她還想反駁,但現實就是冷詩妤的醜態被新聞報導的清清楚楚,而且冷汵也用實力來證明了她才是幕後真身,他們連一丁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我現在不管那些,妳不負責任離家出走,該跟我們回去了!」
女孩歪著頭,輕輕笑了一聲。
「責任?我不是冷家人,我要負什麼責任?能夠不要一直這樣扭曲事實嗎?冷先生。」那蔥白手指戳了戳自己嫩白的臉蛋,冷汵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你倒不如直白的說,你就是想讓我繼續幫你賺錢不就好了?這樣拐彎抹角的演給誰看呢?」
冷紹欽握緊拳頭,氣到整個人都在顫抖。
雖然冷汵不怕他,但為首的女員工挺怕的,畢竟若是冷汵受傷的話,司夜爵一定會發怒,她曾經見過一次,司夜爵那如同猛獸一般暗沉又寒冷的眼神。
她走出櫃檯,將冷汵拉開了一點距離。
女孩勾唇,輕輕拍了拍那人的手,輕聲道了聲謝謝。
員工們漸漸都來打卡上班,大廳越聚越多人圍觀,冷汵不想耽誤他們的工作時間,她跟為首的女性說了聲"我帶他們出去"後,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笑容,便轉身往外頭走。
冷紹欽的目標原本就是冷汵,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跟著她的腳步,而姜皓倒是因為受不了眾人異樣的目光,才逃了出去。
「這樣自取其辱開心嗎?還有,請你想清楚之後在開口,你若再繼續說我是你女兒、我不孝順這種廢話,那就請識相一點滾回去。」
「妳怎麼跟父母說--」
「我在跟妳說話?妳叫冷紹欽?還是冷家現任家主是妳?」冷汵挑眉,瞪了一眼姜皓,「快說一說吧,別浪費彼此時間。」
「誰給妳的底氣敢這樣跟我說話?」冷紹欽握著拳頭,試圖壓下心中快要爆發的怒氣,「妳當司夜爵真是妳的靠山嗎?即使如此,也就他一個人而已,妳以為司家人會放任他跟妳這種沒名沒份的人廝混嗎?」
冷汵呵了一聲。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攤開,冷紹欽定眼一瞧,臉色刷白。
那是簽著雙方大家長姓名的婚約約定書。
冷紹欽是不會忘記的,絕對不可能忘記,一個伸手,他想搶過那張破紙,但冷汵早有防備的快速收回手,並冷眼的看著他。
「怎麼了?這麼激動,是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事所以緊張了?」冷汵勾唇,「你把奶奶那張毀掉了對吧?但你沒想到司奶奶居然還留著,更沒想到司夜爵也知道這件事,你的如意算盤打的真不好呢。」
「閉嘴。」
「司家人會不會放任司夜爵跟我混在一起,答案很明顯了吧?而且告訴你一件壞事,司奶奶承諾我,不僅涔斯是我的靠山,就連整個司家都是我的後盾,如果不滿,你直接上司家問清楚如何?雖然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連鐵門都進不去就是了。」
「我叫妳閉嘴!」
揚起手,冷紹欽眼看就要將手甩上冷汵的臉,女孩淡淡望著眼前這個與她流著相同血液的親生父親,一股失落湧上心頭。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的父親,從沒把她當作女兒看待。
最後一絲希望被冷紹欽的反應壓垮,冷汵徹底心灰意冷,前世的他們死不足惜,她甚至有點想謝謝冷詩妤了。
看著那即將逼近她的大手,女孩既不逃也不躲,甚至還對著冷紹欽淺淺一笑。
巴掌終究沒有打在冷汵臉上。
冷紹欽的身旁猛然出現一名俊帥的男人,他一手死死握著冷紹欽的手腕,那低沉又冰冷的聲音傳進冷紹欽的耳裡。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的女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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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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