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姑娘,愛上了夏天王子的熱情洋溢,年復一年的,追隨著夏天王子的足跡。只可惜夏天王子,只喜歡春神公主的姣好,每當春神公主過境時,夏天王子總是在後頭希望得到春神公主的青睞。傷心欲絕的秋天姑娘,紅了眼眶,一滴滴鋸齒狀的淚,火紅般的落下,似乎述說著對夏天的熱情,換來的只是絕情。唉~夏天王子阿,你真是不懂的『秋心』呀!~秋心化作愁」※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H7vSMfUKEGY
又是一堂無趣的國文課,台上站的是位永遠只會對著課本念經,而不會補充課外知識的爛老師。我們都叫她「三板」老師,因為她的眼睛永遠只會盯著「黑板、天花板、地板」,從來不會跟學生有多餘的互動。所以我總是在國文課做份外的事情。我喜歡拿起計算紙和數學考題,沉浸在邏輯的世界裡,順便看看數學課本裡的主人翁創創、守守、不惑仙,不化蟲們的互動,數學算累了就轉頭和附近座位的同學「敦親睦鄰」。不過今天當我還在為一題一元二次方程式作最後的困獸之鬥時,有人在後排揉了團紙球,猛力的朝我投出頭部觸身球。我打開紙球一看,上面寫著這一首叫做「秋心化作愁」的打油詩。當然對於我這種老粗,詩詞歌賦是個門外漢,所以當下只有想找出兇手是誰,畢竟在當時的中華職棒投出「頭部觸身球」的投手是可以被「驅逐出場」。我往後排張望,死黨趙翊智對我吐吐舌頭並比個中指,我當下醒悟原來是趙翊智搞的鬼。於是我也不甘示弱的掏出一坨過期的御飯糰,正要效法當時在MLB打拼的王建民,投出讓打者會擊成滾地的伸卡球時,國文老師突然經過我身旁,開口訓話:
「哇!二十九號,你也真帶種,N天沒帶課本,N平方天沒聽我上課,N的立方天在跟我打對台,我已經盡量視而不見了。你還膽大妄為繼續在太歲頭上動土,造反了你。」
「老師,所以你承認你是正港的包豬婆阿?造~反~啦~」
我的好友周裕璿,綽號叫「阿鰻」,突然插話想要幫我解危,來個圍魏救趙,引開老師的注意力,但事與願違,他完全沒有想到兩肋插刀變成插朋友兩把刀,老師對我們開始大聲的開地圖炮咆嘯:
「搞什麼鬼,都已經國三了還不認真點,29號30號你們滾到後面『思過崖』去反省,還有跟29號一樣沒帶課本的同學,也自己站到後面去,如果有意見的下課自己去找29號去抗議。」
不知道老師是昨天麻將輸了幾桶金,還是跟師丈的感情越來越差了,她像是吃了炸藥,火氣排山倒海的無止盡蔓延。以往沒帶課本的即使被抓包,老師也僅僅是口頭警告。但今天卻反常的叫一堆同學去罰站。看著這一群倒楣鬼,一個個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座位,心中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愧疚,但隨之而來的那種幸災樂禍,還是戰勝了愧疚的情緒。我站在靠近趙翊智的座位旁邊,趙翊智對我眨眼示意
「那紙團上面的字不是我寫的,我連裡面寫些什麼內容我都不清楚。」趙翊智小聲的說著。
「那你幹嗎對號入座,你也太無聊幹嘛承認是你幹的,看來你知道是誰寫的唷?」
「佛曰不可說……」
「快說啦!!」
不管我怎樣的逼供,但趙翊智總是強調自己必須得遵守江湖道義,必須守口如瓶。我心一橫,對隔壁的阿鰻招手,目光撇著趙翊智,阿鰻看了之後也會意,趁老師在寫黑板之際,我抬著趙翊智的腳阿鰻抬身體,準備要進行阿魯巴的酷刑
「快說!到底是誰對我暴頭的?」
我們死命著扒開趙翊智的腿,坐在後面的同學,看到我們這樣胡搞瞎搞都偷偷著在笑,整個教室醞釀著一種未爆炸的歡樂。
「老師,周裕璿和吳孟澄擾亂秩序,拜託老師好好管管他們,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同樣是沒帶課本的珮芳,很不要臉的突如其來舉手向老師告狀。曾珮芳是班上出名的「搜捕手」,當然不是哈利波特裡面那個抓金探子的選手,而是會搜捕同學們不良的事蹟情報,像個秘密警察一樣跟老師呈報。雖然她頗有姿色,但男同學在她營造的「東廠西廠」下過得水深火熱的生活,所以同學還是普遍對她沒有什麼好感。就算她有像湖泊一樣深遂的雙眼,和小嬰兒般柔嫩的皮膚,但可惜缺少個具有拉鍊裝置的嘴也是神仙難救無命客。不過雖然大家對她的不滿已經接近飽和,但大家還是投鼠忌器,因為她的男朋友是位家喻戶曉的幫派堂主。那堂主眉尖的刀疤,和手臂上的傷痕,都是在幫派屢屢的大小戰役中被劃傷,但也因為在某場戰役中保護「大哥的女人」有功而被晉升成堂主,不過我還是強烈懷疑在保護過程中堂主有偷吃的嫌疑,畢竟俗話說的好「老吾老及人之老,對待別的老人要像對待自己老人一樣好。幼吾幼及人之幼,對待別的小孩要像對待自己小孩一樣好。妻吾妻及人之妻,對待別的老婆要像…….」。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每天在刀槍底下吃飯的狠角色,竟然會和成績不算太差的曾珮芳結為連理,這也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說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
「二十九號、三十號,你們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站在後面還能這麼的愉悅。既然你們那麼想為班上帶動跳,以後的國文課,你們兩個就分別坐在第一排的最左和最右邊,一起在前排好好high的過癮吧!!」老師不帶一絲暖意的冷冷說著。
「你老母的老母!」
我和阿鰻聽了以後,忍不住罵出聲,當然這句髒話其實是要獻給曾珮芳。我心裡暗中的發著毒誓:
「你這個小騷貨害林北身敗名裂,如果這個學期我辦法讓妳嘗嘗我的厲害的話,我就溜鳥在校園跑三圈,然後穿比基尼在司令台上面跳王心凌的愛你。」
唉,沒想到呀,頭部觸身球先被判出場的不是投手,而是站在打擊區上的受害者的我呀!
※ 是dasu我自己抓音彈的歌曲,想說放在小說這邊,配合著「秋心化作愁」的短詩,應該會別有一番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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