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月墨從湛城回到雨湖谷後,季芸的追隨讓她不勝其擾。經過一番波折,明月墨在自證性別和明紹君為其證明身分後,終於澄清了與季芸的婚約謠言,但這段經歷卻讓她心中對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有了更多思考。
又一次的舉劍擋下了槍尖順著力道將對方的槍往旁帶去後,明月墨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看向戰意高昂的季芸。
「請住手。我無意與小姐交手。」
「但我就想和妳交手。」季芸看著明月墨,認認真真的說道:「妳很強,雖然是女的,但我特別喜歡妳!」
「咦?」明月墨直接愣住了,然後問:「季小姐的喜歡,應該只是單純有對手的那種喜歡吧?」
季芸聽了大力的搖搖頭,水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臉上帶著點淡淡的紅:「才不!我的喜歡是戀慕的那種喜歡!」
被這話直接給劈了個外焦裡嫩,明月墨整個人都無語了,她怎麼就不知道對方天天追著自己討教居然討到愛上自己了,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孩子?
「為……為何啊?」許久後明月墨才愣愣的問。
「其實我本來也不明白,但阿瑤曾說過喜歡一個人有時是沒有理由的。」很認真的回想起自己這段日子以來對明月墨的一切感覺,季芸很肯定的看著明月墨:「一開始只是覺得妳特別強,居然能單挑魔君,後來知道妳是女的但實力就擺在那裡,我是仰慕的,而後來妳一次次的溫柔婉拒又或者是無奈的與我交手,每一回都讓我一點一點的加深了好感,然後我確定了我就喜歡妳!就算是女的也喜歡!」
「……可我……已心有所屬了。」明月墨一臉的尷尬。
聽了這話的一瞬間,季芸整個人愣了半晌後,但想起了自己手頭上關於明月墨的情報,她馬上就恢復了原樣:「聽起來只是心有所屬,我還是有機會的吧!我會努力的!」
季芸如影隨形,無論明月墨走到哪裡,她總能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起初,明月墨還能保持耐心,但隨著時間推移,她的煩躁感日益增長。尤其是當季芸又開始向遇到的每一個人宣稱她將和明月墨訂下婚約之時,明月墨終於忍無可忍。
「季小姐。」在一個雨後的清晨,明月墨終於在竹林間攔住了季芸:「我必須請妳停止這種行為。我們之間一開始就已澄清並無任何婚約,未來也不會有任何可能。」
季芸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自信的笑容:「如果妳是因為我們同為女性才抗拒,我可以說極熙一族並不在意另一半伴侶是男是女。」
「與此無關,我早前已經說過我心有所屬。」明月墨語氣堅定的拒絕了季芸,強硬的說道:「還請尊重我的選擇。」
最終,在明紹君和羽持的介入下,季芸才不情願地放棄了追求,離開了雨湖谷。但這段插曲卻讓明月墨開始深思自己的身份和命運。自己身為傳說中的弒神天君,那麼她的人生是否還能由自己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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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清晨,明月墨獨自坐在竹居前的石階上,望著遠方的山巒疊翠出了神。自從在湛城與魔君交手後,她體內的靈力有了明顯的增長,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困惑和不安。
晨霧輕柔地籠罩著雨湖谷,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如同水墨畫般朦朧。明月墨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絲靈力,那藍色的光芒比以前更加穩定、更加強盛。自湛城一戰後,她能明顯感受到體內靈力的變化,不僅量增加了,質也提升了。
然而,這種力量的增長並未給她帶來喜悅,反而讓她更加困惑。魔君在湛城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少九泣對她身份的確認,以及她夢中不斷出現的那個神秘女子——荼蘼,自己對於宇文墨承的那份戀心,身分和責任,一切都讓她感到不安。
她抬頭望向天空,幾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山間,形成幾道金色的光柱。這美麗的景象讓她想起了荼蘼在夢中對她說過的話:「那就好好堅持這份心意。我說過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謹慎選擇妳的每一步路。不要讓本能改變的殘酷宿命失去了轉圜的餘地。」
「在想什麼?」宇文墨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明月墨轉頭,看見宇文墨承站在她身後。晨光灑在他身上,為他增添了幾分溫柔的氣息。
「我在想,我的命運真的就非得要擊殺魔君嗎?」明月墨輕聲問道,眼中滿是迷惘:「為什麼就只有那樣的選擇?」
宇文墨承在她身旁坐下,隨手化出自己的古箏放在膝上。
「命運有時並非不可改變。」他的手指輕撫琴弦,發出輕柔的聲響:「玄陽宗有一句古訓:命由天定,路由己選。」
「但少九泣說我必須履行我的使命,否則就辜負了所有為此犧牲性命的人們。」
「少九泣有她的立場,」宇文墨承認真的說道,「但最終決定權在你手中。」
明月墨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可曾聽聞荼蘼?」
宇文墨承的手指停在琴弦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荼蘼……這個名字在玄陽宗的古籍中有所記載。據說她是魔君最深愛的人,也是他墮落的原因。」
「她在我的夢中出現過多次,」明月墨認真的說道,「她總是告訴我命運可以改變。」
「也許她知道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宇文墨承若有所思地說。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羽持騎著一匹白馬飛奔而來,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
「小墨!」羽持跳下馬,快步走到明月墨面前:「魔族大舉進攻默見城!父親已經召集族人前去支援,我來接妳一同前往。」
明月墨和宇文墨承對視一眼,立即起身:「我去準備一下。」
跟著起身的宇文墨承也說道:「我也同去。」
明月墨快步回到竹居,換上了便於行動的衣裝,將玄弒掛在腰間。她站在鏡前,看著自己眉心若隱若現的六瓣花印,心中湧起一絲不安。自從湛城一戰後,這花印時隱時現,每次出現都會伴隨著一陣刺痛和靈力波動。
「這次魔族進攻,會不會與我有關?」明月墨自問道:「難道這又是他的一次試探?」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疑慮。無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往默見城,幫助那裡的人們抵抗魔族的進攻。
不到半個時辰,三人已經踏上了前往默見城的路途。一路上,羽持向他們說明了情況。
「這次進攻來得突然,魔族似乎是有備而來。」羽持神色凝重,語氣帶著點焦灼:「據說鬼狂、艷玨和源策都在其中,而且……魔君親自坐鎮。」
明月墨心頭一緊。自湛城一戰後,她就感覺魔君對她似乎有著特殊的關注。這次大舉進攻默見城,會不會又是與她有關?
「魔君親自坐鎮?」宇文墨承皺眉:「這不尋常。以往魔族進攻人類城池,魔君很少親自參與,除卻上回湛城一役,這是第二回了。」
「是的,」羽持點頭:「這也是父親特別擔心的原因。魔君實力深不可測,如果是他親自出手,默見城也難以抵擋。」
「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明月墨說道,催動坐騎加速前進。
三人策馬疾馳,穿過山林,越過平原,終於在傍晚時分看到了默見城的輪廓。遠遠望去,城牆上火光沖天,黑煙滾滾,顯然戰事已經十分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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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趕到默見城外時,戰事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城牆上箭如雨下,城外魔族大軍如潮水般湧動。月羽族的戰士們與魔族兵士廝殺在一起,鮮血染紅了大地。
「我必須去找父親,小墨,妳和宇文先生一起去藥樓。」羽持囑咐道:「務必小心。」
明月墨點頭便與羽持分頭行動。
半途和宇文墨承被敵人給分散了開來,孤身一人的她只得手持玄弒抵禦敵人進犯,所到之處魔族兵士紛紛倒下。她的身影如風般穿梭在戰場上,劍光所及之處,魔氣盡散。
玄弒在她手中彷彿有了生命,每一次揮舞都精準地找到敵人的弱點。明月墨感受到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出,注入劍中,使得每一擊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突然,一股熟悉的魔氣襲來。明月墨側身閃過,只見鬼狂手持雙刀,帶著玩味的笑容站在她面前。
「好久不見啊,小丫頭。」鬼狂笑道,上下打量著明月墨:「看來妳的實力又有所長進。」
鬼狂一襲黑紅相間的戰袍,雙眼如血般赤紅,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他手中的雙刀泛著寒光,刀刃上隱約可見暗紅色的紋路,那是無數次殺戮留下的血痕。
「讓開。」明月墨冷聲道,劍尖直指鬼狂。
「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鬼狂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妳若能打敗我,我就告訴妳一個秘密。」
明月墨眉頭一皺,警惕地看著鬼狂。「什麼秘密?」
「關於荼蘼的秘密。」鬼狂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明月墨心中的好奇之門。
「你怎麼知道荼蘼?」明月墨驚訝地問道。
「打敗我,我就告訴你。」鬼狂挑釁地說,雙刀一揮,向明月墨攻來。
明月墨不再多言,玄弒出鞘,與鬼狂交戰在一起。兩人的武器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火花四濺。鬼狂的攻勢凌厲,但明月墨的劍法更加靈活多變。
「不錯,不錯。」鬼狂邊戰邊讚嘆:「看來那天魔君給妳的靈力沒有白費。」
明月墨心中一驚,沒想到鬼狂竟然知道湛城的事。她更加確信鬼狂口中的秘密非同小可。
不再多言,玄弒一揮與鬼狂雙刀交戰在一起。兩人的武器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火花四濺。鬼狂的攻勢凌厲,但明月墨的劍法更加靈活多變。鬼狂的雙刀如同兩條毒蛇,不斷尋找明月墨的破綻。他的每一擊都帶著狠辣的殺意,但明月墨的反應更快,每次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致命一擊。
戰鬥持續了數十回合,明月墨漸漸佔據上風。就在她即將得手之際,一道黑影突然從側面襲來。明月墨側身閃避,卻仍被擦傷了手臂。
「艷玨,妳來此做甚?妳應該還有其他任務吧?」鬼狂不悅的瞪向艷玨。
艷玨身著一襲暗紅色長裙,雪白的長髮用一根銀簪挽起,艷美的臉上帶著慵懶的神情。她手中握著一把短劍,劍尖還滴著明月墨的血。她只冷冷地看了鬼狂一眼,然後將目光慵懶的轉向明月墨:「所以這就是弒神天君?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罷了。」
「我不是什麼弒神天君!」對於艷玨的話,明月墨怒道:「我只是明月墨!」
艷玨的出現讓明月墨感到一絲不安。與鬼狂的瘋狂不同,艷玨給人的感覺雖然慵懶但卻危險。她的眼神如同寒冰,彷彿能看透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否認也沒用,」艷玨冷笑了笑,比了比自個眉心說道:「你眉心的花印已經出現了。」
明月墨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果然感受到了那朵六瓣花的存在。不知道何時,那花印又浮現了出來。
「那又如何?」明月墨強自鎮定道,「一個印記並不能決定我是誰。」
「天真。」艷玨搖了搖頭,笑得嫵媚又有著點嘲諷:「那花印是弒神天君的標誌,是妳命運的證明。無論如何否認,妳終將面對自己的使命。」
「所以你們想怎樣?」明月墨警惕地問道,同時暗暗調動體內靈力,準備應對可能的攻擊。
「不怎麼樣。」一臉慵懶的笑笑,艷玨只是涼涼的說道:「我來此僅只是想殺妳罷了。」
說完,艷玨手中短劍就往明月墨腹部刺去,明月墨見狀舉劍遇擋,鬼狂的動作更快,雙刀直接格擋了艷玨的短劍:「這丫頭是我的,休搶。」
「都什麼時候了?反正左右也是要這丫頭的命,誰拿還不一樣?」
眼看著那兩個就這麼打了起來,明月墨正無語之際,一道劍光從天而降,隨後是化回巨狼身的玄靖撲來張牙武爪的逼退了艷玨和鬼狂。
宇文墨承持劍而立,衣袍已經被鮮血浸染,顯然他也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手中的劍穩如泰山的擋在明月墨面前:「你們休想傷她。」
「玄陽餘孽?黑神?」眼神輕挑的看著宇文墨承,艷玨冷笑道:「你以為你們能阻止我們嗎?」
「當然不只有我們。」宇文墨承說道,劍指艷玨。
話音剛落,鳳鳴夏和千灝然也趕到了現場,三人一獸將明月墨護在中間。
「看來遊戲是沒法玩下去了。」鬼狂聳了聳肩,正巧一詭異聲響響起,鬼狂頓時笑得欠揍說道:「小丫頭,別啦。」
說完,鬼狂和艷玨便退去了。戰場上的魔族兵士也開始撤退,似乎這次進攻只是一場試探。
明月墨心中卻充滿了疑問。鬼狂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會知道荼蘼,而荼蘼她又有什麼秘密?這一切到底有什麼聯繫?
「沒事吧?」宇文墨承關切地問道,目光落在明月墨受傷的手臂上。
「我沒事,只是輕傷。」明月墨說道,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謝謝你們及時趕來。」
「妳是阿持的妹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鳳鳴夏微笑道:「當然要互相幫助。」
「我們先回城吧。」千灝然說道:「雖然魔族撤退,但這裡不安全。」
四人返回默見城,城中已是一片狼藉。雖然這次魔族的進攻被擊退,但傷亡依然慘重。明紹君和羽持正在指揮族人救治傷員,見到明月墨安然無恙,明紹君鬆了口氣。
「小墨,沒事就好。」明紹君說道:「我聽說妳遇到了鬼狂和艷玨?」
明紹君的臉上佈滿了疲憊的神色,但見到明月墨安全回來,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欣慰。他的衣袍上沾滿了塵土和血跡,顯然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明月墨點了點頭,但也僅只是說了碰上對方的事,對於鬼狂對自己說的那些隻字不提。
打發明月墨和宇文墨承去準備療傷的藥材後,明紹君等人開始討論起此次戰役。
「所以魔君此次進犯為何?」千灝然問道,看著明紹君。
「這嘛……說是魔君坐鎮,實際上並未如上次湛城一役現身。」明紹君回想起整場戰事的起因,皺起了眉:「不過近日零星發生的襲擊,不太尋常……」
魔兵們進入默見城後似乎再找尋著什麼,破壞殺戮的行為看著比較像是附加行為。
「會不會和五柱有關?最近被襲擊的位置都很微妙……而且先前也曾有異象發生。」
「什麼異象?」鳳鳴夏問。
「某處的空間有一瞬的扭曲,而且那一日五柱的靈力有所騷動——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千灝然的話讓鳳鳴夏稍稍睜大了琥珀色的眼,若有所思的低下頭,許久後才說:「那就讓我去查這異象吧。」
「鳴夏?」
「我……也許知道這異象的真身為何,但我需要去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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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返回雨湖竹居後,明月墨輾轉難眠。她坐在窗前望著遠方的星空,思緒萬千。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轉頭看去,只見少九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
「少九泣?這麼晚了,有事嗎?」明月墨問道,表情很是訝異。
從上次的不歡而散之後,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少九泣了對於她的深夜來訪,明月墨是訝異的。
少九泣只是看著明月墨,金銀異瞳的眼中帶著一絲猶豫和關切。她輕輕關上門,走到明月墨身邊:「我有些話想對妳說。」
「什麼話?」
「關於荼蘼。」少九泣說道:「我知道妳一直在夢中見到她。」
明月墨驚訝地看著少九泣。「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見過她……」稍稍的頓了頓,少九泣說道:「在妳的夢境中。」
「妳進入了我的夢境?」明月墨有些生氣:「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要這麼做?」
少九泣的能力一直是個謎,但明月墨沒想到她竟然能夠進入他人的夢境。這種能力既令人驚訝又有些令人不安。
「因為我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是弒神天君。」少九泣坦白道:「但我沒想到會在那裡見到荼蘼,也沒想到她會勸妳試圖改變命運。」
「所以妳真的知道她是誰?」
少九泣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荼蘼……她是魔君最愛的人,也是他墮落的原因。」
「什麼?」
「而她說過我們所經歷的一切命運已經重複了無數次。」
「這就是為什麼她能在你的夢中出現,為什麼她總是告訴你命運可以改變,」少九泣說道:「因為她不希望歷史一再的重演。」
「歷史重演?什麼意思?」
「荼蘼死後,魔君墮落成魔,開始了這場持續五百年的戰爭。而妳,作為弒神天君,是天道安排來終結這一切的安全裝置。」少九泣解釋道:「但荼蘼似乎想改變這個結局。」
「……所以妳到底想說什麼?」
「妳的一切皆已注定……我本來也是這麼確信,也一直想控制妳不走偏。」一直已引導神君走在正軌上為己任的少女,在那天透過了荼蘼知道了所謂真相後,她倍受打擊消沉了許久,隨著不斷的思考後她來到了明月墨的面前,對明月墨說道:「但……正如荼蘼所說,命運或許可以改變。只是……改變命運的代價可能很高。」
「什麼代價?」
「我也不知道,」少九泣搖頭:「但我想荼蘼知道。也許妳應該在夢中問她。」
明月墨陷入沉思。就如同荼蘼一直告訴自己的,自己也許不是只有一種命運,但具體要怎麼走她也真的一無所知……
「謝謝妳告訴我這些,」明月墨最終說道:「雖然這些讓我很是混亂……」
少九泣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在門口,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明月墨一眼:「無論妳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妳。因為我……願意開始相信命運真的可以改變。」
說完,少九泣離開了房間,留下明月墨一人沉浸在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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