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愛情/甜?]《社會稷分計劃》| 他被植入了另一個人格。 - #26

我很好奇。為甚麼Centum說話的語調平淡，亦無起伏，就像是機器人般。這實在不像一個正常人說話，有種像是Siri回答問題的感覺。難道這是2098年的醫護人員指引嗎？不過也不太可能，昨天Dr. Novem跟我講解的時候，也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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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真的很餓。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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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過一包，撕開銀色塑料袋的一角，裏面是一塊淺啡色的威化餅。從它的外表完全看不出，包含了我們每天所需要的營養。在我看來它只是零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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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下威化餅的一角，咀嚼了數下。我猜不到是甚麼味道，只覺得很難吃。它既乾硬又粗糙的，猶如在咬紙皮一樣。淺嚐之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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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別無選擇。為了恢復身體到外面找出意外真相，就算是人肉也要吞下去。我一邊吃，一邊回想起我在中槍之後的情形。我仰天閉眼，努力回憶。當時從背面向我開槍的黑影是誰。究竟是某位同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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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努力回想，腦袋逐漸傳來了一陣暈眩感。我警覺地張開眼，眼前的景象，仿佛被塗上了一層薄薄的透明油脂，模糊之餘亦帶點朦朧。頭蓋傳來陣陣騷麻感，痕痕的。身體又變得輕飄飄，仿佛懸浮在半空一樣。感覺就猶如生病時喝了咳藥水，當藥力生效時使人昏昏欲睡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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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很舒服，很放鬆。雖然我仍然努力回想起中槍時的情況，但是，我卻不想從這種痴迷的感覺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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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把人聲從我右邊傳來：「喂，阿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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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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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不可能忘記這把聲音的主人是誰，我不可能忘記她。我嚇得立即張開眼睛，往右邊看。我竟然...看見了Rosee。而她，就坐在我病床右邊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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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e！」我向右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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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床邊伸手，又想撲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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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地約好咗你生日去食飯，點解你冇出現？」Rosee皺起眉頭，神情中帶點不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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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出咗意外…」我內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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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唔住…」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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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有咩用？等咗日都冇出現，又唔應機，又突然人間蒸發，有咩意外消失咁耐？」Rosee生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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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點解你會喺度？」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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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參加咗實驗？」我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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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咩實驗啊？而家我問你咩意外消失咁耐？！」Rosee說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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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e，我一直呃你。其實我係一個殺手組織嘅......」我準備向Rosee道出真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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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護士Centum再次回到了我的病房。她的出現，打斷了我跟Rosee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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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食完，就可以開始治療。記住要食藥。」Centum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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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很想知道Rosee會在這裏出現的原因。Centum出現，我直覺地認為能從她口中問出一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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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點解唔話我知，我女朋友嚟咗？」我指向Rosee身處的位置，問Centum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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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明白。」Centum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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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朋友咪....」我轉頭望向Rosee的方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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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Rosee本來身處的地方就只剩下一張空椅子。Rosee在一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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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e…點解...」我不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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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Rosee一直坐在我床邊，為甚麼忽然又不見了。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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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頭先明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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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一直都只有你。」Centum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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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Rosee消失，腦袋的暈眩感亦逐漸消散。是這包威化餅加入了甚麼毒物嗎，還是我的腦袋出現了甚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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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終於能跟Rosee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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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見到Rosee…」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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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快點從這裏離開，打探那些關於她生前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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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糾纏於Rosee的幻影，也盡量不去回想剛才的事。因為，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吃過藥丸之後，Centum用電動輪椅把我帶離病房。Centum把我帶到了另一間房，那是我進行治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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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有一張金屬床，它被一堆我從未見過的儀器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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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嘅日子，會進行簡單嘅力量訓練、步行，或用微電流刺激肌肉生長、......」Centum站在儀器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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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到床上。」Centum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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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等。」Centum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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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從輪椅上撐起來，然後爬到床上。而Centum就走到一旁的儀器，似乎在調整儀器。在等待Centum的同時，我只能望著天花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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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盡量克制自己，不去回想Rosee的事。但我仍然不能忘記，她剛剛出現在我病房裏的情形。我很想跟她見面，也很想她。但無奈，我們已經不可能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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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um…個城市變成點？」我躺在床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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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入休眠之後......」Centum一邊調較儀器，一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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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我一邊聽，身體漸漸感到陣陣麻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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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Centum的口中得知。人類政府從多年前就放棄了這個城市，現時負責管理社會的是一個名為「稷分系統」的人工智能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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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額頭上有菱形小石的人都是AI仿生人。它們的肉體與人類無異，只有大腦經過改造。我一直以為Centum和Novem都是人類，但原來不過是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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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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