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 11 | Penana

隔天一早我就出門，先做好不同帳戶的申請，到中午左右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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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不久就看中年人蹲在廚房下面，看新裝好的洗碗機和說明書，果然是老一派要看說明書多於教學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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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差不多蹲麻站起來不研究時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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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安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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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喜地回頭並倒水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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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裝好了，這裡地方小，原來很難買洗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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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他的潛台詞是什廚，把他的水喝一小口放在枱面，再放下背包、只提取放證件的小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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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做科學鑑定吧，順便做全身檢查，我要交身體報告給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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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淡地說完想法，他想了又想很久後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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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現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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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皮包放不下的門鑰匙遞給他先出門，他異常歡喜與我輕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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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帶我走進醫院裡安排，在填資料時我不太記起的新住址、電話時，他用那老花眼鏡加持的眼神和手填寫出來，久違地被親人記住、上心的溫暖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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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陪伴舅的時候，他自顧不暇，所以我不強求和怪責他，他也過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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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他知道他一直埋怨的妹夫，能夠好好陪伴在他外甥女身邊，會不會把過去的怨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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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應該是在我不執着去時家開始，接受父親也是正常，畢竟他們都沒有欠過我什麼。

我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小時候不是，但成長後的我可以靠自己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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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是為了彌補我還未降生前失去家人的那份愛，其實我也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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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安你不用浪費資源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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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句話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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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安排了最貴的病房，面前有很多不分資歷的醫護人員站著觀察我們，場面非常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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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筆生意，夠我一個月的營運資金，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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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將虞老闆上至腦血管、下至腳甲都給我驗得清楚一點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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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的是人家是當我們是實體能移動的錢，和利用我們去教育練手的涵義，我年輕還沒有太多東西可以看和動，和我同來的那位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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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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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是錢的聲音，對他們和我來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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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說了安排之後其他人都走了，剩下為首的中年叔叔，他擁有兒童樣子、正常中年身材，白髮不少，好奇心和稚氣樣貌相距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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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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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聽過這把聲音，他是舅其中一位醫學專家，他只能看到屬於舅匿名醫療報告，舅也會參考他的意見，舅是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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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又是老同學、老朋友那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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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親屬很興奮的把我推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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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是要驗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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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聽到的是前一半為老不尊，後一半三觀正過五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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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了年紀那麼少的...你婚檢收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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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污名，但我介意報告的可用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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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做婚檢，我是做正常全身身體檢查，交給大學用的，他出錢。」

我們無視了叫嚷喊冤的某中年男子，他將八卦目光投射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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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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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有一個剛上去課的『好心人』把我想親自交代的答案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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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叔她是我女朋友，錢尋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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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心虛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幫人對小輩應該不止寬容，接近溺愛，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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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朋友怎麼不自己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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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是貪心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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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要貪多一點，房子、地皮，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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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省到自己老了，不只是身體虧了，荷包也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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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童顏醫師的名牌，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為自己正名，為丞佑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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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昱晗教授，如無意外我是因為你需要驗身報告才出現在這裡，我是你點名要收的學生，舒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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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立即安排！阿尋你之後再和我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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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安靜了，中年那位的不知為什麼凝視著我和另一個人，年輕的在佈置我的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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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中年人在吃醋，看著長大的孩子有異性無人性，即使異性對象是自己女兒也是會被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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