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夏日午後讓人昏昏欲睡,強烈的日光從窗戶射入室內,為陰暗的屋子驅走黴味,一名老者趴在櫃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搧著扇子,瞇著眼盯著乏人問津的店裡。
忽地一陣清脆的叮噹聲響起,老者的視線望向門邊,半閉的雙眼為之一亮,隨著門上的鈴噹叮噹作響,進來了一位妙齡少女,一襲藕荷色錦緞長袍,烏黑的秀髮,眉眼低垂,她一進門就讓周圍景物失色不少,尤其精緻的五官更是搶眼,可惜的是黝黑眸子中是一片死寂,面無表情的板著臉。
她的年紀大約落在十五、十六年間,白皙的臉蛋還殘存一點幼兒的稚嫩,幽黑的雙目鑲嵌在上頭,好似兩顆明亮的玻璃珠,秀氣的雙眉飛揚入鬢,黑髮挑了少許在頭頂挽了個髻,一撮劉海輕柔的覆在額上,紅潤的雙唇吐出若有似無的嘆息。她的臉很平靜,平靜到甚至冷漠。
「老闆,我來拿我訂的東西。」微涼的聲線滑過耳邊,老者這才發現自己愣愣地盯著她看,連忙站起身來,又疑惑地看著她。
「你是……?」
「我是前幾天傳音來的那位。」
聽她這麼一說,老者這才想起來,的確前幾天聽有過這個聲音。他從架子上拿了一個盒子,遞給那名少女,「你確認一下。」
少女接過盒子,緩緩打開,輕輕掃了幾眼,便從懷中拿出錢袋付款。
老者瞇著眼盯著她姣好卻面無表情的臉,搖頭嘀咕道:「怎麼都像小老頭一樣板著臉呢?真是浪費了那張絕色面容……」
似乎對他的視線有所感覺,少女抬起頭,冷淡的黝黑眸子輕輕地望著他,那平靜的眼眸帶著若有似無的威壓,令老者不禁下意識吞了口水,連忙接過錢袋裝忙,那少女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後便轉身離開。
清脆的叮噹聲又再次響起,老者目送少女走出門外,心有餘悸的歎道:「才小小年紀眼神就那麼恐怖,長大怎麼還得了……不過她怎麼會現在出現呢?是因為那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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