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歐之夢（ECO）同人小說——咖啡館繪卷 - 終章——後日談

「阿高普路斯與其近郊的一切非自主機械活動都停止了……

主腦就這樣放棄抵抗了嗎？她最後朝天那一發光束是什麼用意？」

雖然疲累至極，露米奈仍強撐精神檢查周遭情況。

機械體即使有著堪比次元鯨魚的戰力，但本質上也不過是一台主腦直接操作的下位ＤＥＭ而已。

就像ホルス能隨意轉移身體，摧毀了機械體也並不意味著主腦的徹底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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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昇空前的準備，ＤＥＭ事先發射過一枚功能齊全的人造衛星。

主腦把構成自身的資訊匯聚於粒子束裡，送到位於近地軌道的衛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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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少帶了許多東西……但機械種族的登天之夢也算是完成了吧。」

ホルス看著本該一起被送上宇宙的阿高普路斯城區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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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它有在太空重振旗鼓的可能性？

我們有辦法追上去把衛星打下來嗎？要是不行，反抗軍是不是應該提前防備它捲土重來？」

洛維詩警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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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星正在朝深空出發，憑現有設備應該是追不上了。

就理性而言，我同意洛維詩的謹慎態度……但我個人認為，主腦只是判斷繼續戰鬥無利可圖，而作出了止損決定。它對復仇也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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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它打算回來……就沒必要對所有下位ＤＥＭ發出終止戰鬥進程的命令了。」

ホルス表情複雜，看不出是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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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就祝它剛出恆星系就在某個天體上一頭撞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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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想想啊……主腦跑了、ＤＥＭ龍不管事、那ホルス妳豈不是ＤＥＭ勢力現存的最高統帥了？！

是不是該替妳取個威風的稱號？「機器女王」如何？」

澤妮亞看出ホルス的心情，便把話題帶到輕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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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仍保留著指揮非自律ＤＥＭ的權限，但……我只要當一個反抗軍與ＤＥＭ之間的調停人就夠了。

我這種首鼠兩端的人……也當不成女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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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主腦留下了眾多保有心靈，但從未跟外界接觸過的ＤＥＭ。隨著絆之樹回歸道米尼界，那些非自律ＤＥＭ中也有誕生出新アルマ的可能性。

為了避免他們發生衝突，我有必要居中協調，把主腦的遺產導向至重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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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ＥＭ對道米尼界造成了無數傷害，我希望盡可能作出補償。

在此之後，我將只是咖啡館的普通員工、屬於你們的ホルス……直到時間盡頭。」

ホルス說完一堆正事之後忽然微微低頭，輕聲向我們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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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這才是我們來魔界最想聽到的回應！」

澤妮亞大聲歡呼、露米奈與洛維詩也都以笑容迎接她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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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已畢，我們也是時候去收拾殘局了。

但在此之前，我偷偷叫住了ホル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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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點悄悄話啊。

其實……妳仍然很嚮往群星之旅，對吧？

抱歉，我們為了一己之私把妳拉了下來，讓妳又得在地表至少待上好幾十年。」

我低聲向ホルス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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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必如此……竊盜道米尼族的資源，並不惜使道米尼界寸草不生也要執行發射計劃才是真正的自私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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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說過希望與你們分享同行星海的機會。

露米奈已經親眼見識到了ＤＥＭ宇航技術，現在就算四守護龍一起拉著，也攔不住她終有一天會把我們所有人射出太空。」

ホルス又是無奈又是期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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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起碼是道米尼界的重建工作完成之後了。

要是奇跡發生，重建工作異常順利，那妳的太空之旅就能跟四個老頭老太太一起渡過；要是運氣不好……」

我雖未言盡，但言下之意大家都很清楚——

繞了那麼一段長路，ホルス仍舊要獨自踏上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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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以於絆之樹中重生，宇宙已向我們表露了它罕有的善意。

若它選擇保持沈默，我們也不應期待它再次給予對冰冷的它而言無比昂貴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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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擊敗主腦時就已做好了覺悟。我會一直銘記與你們一起的時光，支撐我獨自走過無盡的……呀啊？！」

ホルス還沒說完，就被澤妮亞從後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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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得美，妳可是我們的終身制育兒機器人啊！薪酬只有每天一個銅鑼燒的那種！

跟主腦打架時不就說過了嘛，我們的後代也會一直奮鬥下去！

到時候，太空熾心號上到星際導航下到餵奶把尿都指望妳了啊！」

澤妮亞惺惺作態地恐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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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妳也無需擔心要獨自走完這段旅程。

4-Chan、リーン、フォル……沒有壽命限制，且願意與妳一起同行之人其實也不少。

有妳們悉心灌溉，絆之樹的枝葉也未始不能於太空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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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們也能以思念之力的形式陪伴在妳身邊。」

洛維詩溫聲安慰道。

雖說與主腦的利用方式不同，但藉著過去的思念，我們終將走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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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什麼要花上幾十年、什麼由我們的後代來完成；說得跟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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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誰呢！不就是世界規模的廢墟重建、淨化污染、再造植被、生態復原嘛！

看我花三年……嗯……大不了五年……最多也就十年……乾淨俐落地解決掉，然後一家人一起出發！

與其擔心什麼壽命，倒不如現在就開始準備行李吧！」

雖說露米奈口中的預計時間在短短一句話裡就延長了三遍，但我們依然對她有信心。

倒不如說，我們更擔心露米奈奶奶辦事過於「乾淨俐落」，嚇著了道米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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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只要我們合力，未來的事情就總有辦法解決的！

我可是指望妳來養老的，妳可別以為能輕易甩掉我們啊！」

我邊拍著ホルス肩膀邊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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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原來你們早就給我安排上了啊。

那，我也有問題想問……既然要當育兒機器人照顧你們的後代，那總得先有後代吧？

你們考慮好誰跟誰生了嗎？」

ホルス見我作弄她，也不生氣，只是狡黠地笑道。

三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愈是對視，臉上紅暈就愈是昇溫。

在我們幾個鬧成一團的前一刻，ホルス瞅準機會，一溜煙溜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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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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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反抗軍一舉戰勝ＤＥＭ的捷報便傳遍了三界。

兩名守護龍均無大礙，在絆之樹滋養下很快便恢復了元氣。只是道米尼龍在第二天又已不辭而別，把力量和職責都留給了ＤＥ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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ホルス在4-Chan擔保下前往西軍本部，為多年來的戰爭行為謝罪。

反抗軍領袖性格爽朗，頗具豪傑作風，輕輕幾句話便已不再追究；並批准フォル等新生ＤＥＭ參與重建工作。

雖說反抗軍的歷史任務已經完成，但在ホルス堅持下，她仍簽署了誓書，決志效忠於反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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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道米尼族中也有不少人難以與多年怨敵和解，但主腦的遺產在重建工作上發揮的作用有目共睹，加上曾與ホルス並肩作戰的反抗軍戰士為其保證；他們最後選擇了默許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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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之後，道米尼界復興委員會宣佈成立。

反抗軍領袖自己堅持主席之位應由新一代接手，自己早應急流湧退。多番謙讓之下，首任主席由人望卓絕且統籌能力遠超凡人的リーン女士擔任。

她拿出了不遜於戰鬥狀態的幹勁開始工作。據說為了保證リーン女士按時休息，助理們另外成立了一個內部委員會進行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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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盧卡斯與瑪蓮娜兩位前輩在絆之樹下舉辦了婚禮。

他們致詞時笑說，當初彼此承諾要在和平的那天成婚時，並沒真的指望約定能夠成真。

本以為是一根死旗，沒想到這旗插到了ＤＥＭ主腦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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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兩位前輩也再次光榮退役。

只是以道米尼界百廢待興的現狀，他們的退役生活估計就像我的退休生活一樣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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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戰期間，露米奈的飛空庭、兩棲坦克與熾心號均告全毀，無法修復。

作為補償與嘉獎，リーン女士親筆批准她自由使用反抗軍道米尼鋼庫存以及一切ＤＥＭ殘餘物資。

她相信以我們的品格，必會按需取用物資，不會濫用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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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倒也不假，只是若她看見新飛空城設計圖上那過剩的武裝配置，不知道會不會重新評估「按需取用」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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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園有了著落，那些舊作的殘骸也需要處理一下，不能讓它們繼續泡在海裡或者堵住要道了。

但「棄置」一詞實在不適合用於這些為我們服務多時的機械。還是洛維詩有文化，明明一樣是埋在土裡，稱作「葬禮」便立刻尊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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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明月當空，我們為此一行為藝術取了個附庸風雅的名字，稱為「冷月葬機魂」。

據說這是取自某位多愁善感的女詩人的葬花之舉。但看見澤妮亞煞有其事地做著取悅機魂的宗教儀式，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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ホルス解除了衝天塔的封鎖，那些滯留兩界的人們終於可以回到各自的家園。

隨著信息流通，許多非冒險者來到了亟待開拓的道米尼界，為自己的專長開出價碼。

工程人員、考古學家、甚至連銀行業者都前來為復興事業提供融資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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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妮亞看出商機，心癢難耐；便在道米尼界的衝天塔之島開了所臨時咖啡館。

提供吃喝之餘，我們把最終決戰的事蹟添油加醋，製作了一整套紀念品，很快便被搶購一空。

不過賺錢之餘，在下城區打滾多年的澤妮亞也不忘提醒純樸的道米尼人要注意奸商。

熱心人固然存在，但想利用信息差誘騙リーン女士簽下不平等條約的壞種也不少。只要一個眼神，澤妮亞就能分出誰人不懷好意。

畢竟，「我們最擅長跟黑心公司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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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維詩的繪本早已流傳各界，北國出身的她也儼然成為了當地孩童眼中的偶像。

只要她現身街頭，就會有一群孩子衝過來要求她講述天才魔法師最新的冒險故事。

她的繪本都經過精心設計，只要快速翻動，畫中人物就能以大致連貫的動作復現當時的情景。缺點就是……翻起來比當初打起來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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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乾脆把這段經歷動畫化？」

在諾頓海濱長廊回程的路上，洛維詩突然這樣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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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ホルス等智能機器人的幫助下，洛維詩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出產著原畫。

製作接近尾聲時，有個不長眼的傢伙前來詢問有沒有真人電影化的打算，引來哄堂大笑。

我偶爾會取笑她，現在還覺得會被一次性照相機取代地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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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界熱心人士的協助下，新飛空城很快便得以峻工；我們圍著最大功臣露米奈，讓她取個名字。

「熾心二號」在下一秒便遭到集體否決。在決定新名字前，大家還是沿用著熾心號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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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米奈的工作量並未因飛空城完工而稍減。

要培養出能適應道米尼界各種環境危害以及土廿重金屬超標的作物無疑是一大挑戰，更麻煩的是依戀教官的フォル就賴在我們家不走了，每天纏著奶奶要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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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露米奈的新技術逐漸在道米尼界普及，她的家族以東國農業行會的名義向她寄了封嘉許信。

本以為她會急不及待地拆開，沒想到這信就在她案上原封不動放了一星期。

看來，她已經不在乎家族的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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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徵得她的同意之後，我替她拆開了那封信。

信中表揚了她以實際行動宣揚了東國農業技術之先進，族長對她以前的冒犯已既往不咎，並為她安排了一名婚約者。

我還沒讀完，露米奈已搶過信件扔進垃圾箱，與她那些廢棄不用的草稿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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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養殖場之後，我們再去了一趟光之塔，抓了一雙心心念念的天使豬與惡魔豬開始培育。

不過也許是待遇太好了，牠們在出欄前夕雙雙アルマ化；於是我們不僅多了兩個孩子要養，那晚的燒烤也只能拿冰鮮豬肉將就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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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勞人4-Chan也許是我們之中最辛苦的一個。

哪怕是リーン，畢竟也只需要管道米尼界；但從復興委員會事務協調、混成騎士團物資調動、再到冒險者公會人力安排都少不得4-Chan居中策應。

甚至連公司倒台一事她都履行了諾言，我們毫不費勁，便得到了清算程序中拍賣公司資產所得的一部分，作為受公司多次襲擊的賠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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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無以為報，唯有精心打造了一把新斧槍送給她，用以替代被主腦用壞的那把。

她笑著從ホルス手上接過了禮物。她說，教官成了弟子，弟子成了教官。機械種族的未來之路，也許遠在主腦的計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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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董事，也就是拉米雅的父親，在失去一切籌碼後早已成了一塊行屍走肉。

他聲嘶力竭地指控我們誣陷於他，卻隻字未提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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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打算理他。聽證會後，我們代替此人，捧著花束來到了拉米雅的墓前。

花瓣隨風四散。既獻給她，也獻給因公司暴行而死的受害者；希望能稍稍彌補那個女孩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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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葬在旁邊的「自己」和佐爾伯，我也為他們捎來了一則好消息。

動用了擊退主腦以及協助重建時積累的人脈，我們借用了道米尼界絆之樹附近的一小片土壤，用於安置無魂者們。

他們畢竟是冒險者公會登記在冊的成員，有フレイズ前輩等人多加關照，我也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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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絆之樹的滋養下，他們想要拯救的那些無魂者之中，有一人恢復了最基本的語言能力。

有人說這意味著次元鯨魚的破壞終於開始消退，受害者的神志正逐步恢復；也有人說無魂者們憑藉思念之力的恩惠而獲得新生——就像機械凱提（オートマタ），以及ホル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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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就留給那群學究們去猜吧。我只知道一件事：但凡公司動過一點幫助他們的念頭，他們也不至於沉寂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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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三名沒見過的新種アルマ正在嬉鬧玩耍。

雖說硬要說是投胎轉世太牽強了……但他們的舉止，總讓我想起墳墓裡埋著的三人。

不管如何，都祝願這三位新朋友得到世界的眷顧。

生命與奇跡不論身份，本來就屬於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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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月的忙碌後，終於迎來了第一個沒有任何預定事務的悠閒日子。

本來想在房間裡一氣躺到下午的——不料天才剛亮，澤妮亞便闖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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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碰到這麼一個天氣完美、風光明媚的好日子，你居然在睡覺！

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她爬上床頭，揪住我的肩膀不住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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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由我晾衣服？」

「對……但也不對！

我決心當冒險者的那一天，你說過要帶我去各種地方逛的！」

澤妮亞橫拖倒曳，把我拉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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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下來逛得還少嗎？

算了，既然妳有此雅興，等我晾好衣服，就一起出門吧。」

細看之下，澤妮亞妝容細致、衣著清新，似乎早早起床做好了出行準備。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意思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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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幫忙。愈快能夠出門，約……約好一起玩的時間就愈多。

跟你說啊，我今天非要逛夠——

嗚哇！」

澤妮亞剛推開房門，便如被抓到偷魚的貓一樣嚇得魂不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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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已經有人了。本來還打算今天一起去圖書館的……

看來……這個男人答應了女孩子很多事情啊？」

門外的洛維詩也嚇得不輕。

她們……怎麼都化了妝？是約好了嗎？

不過看她們互相推讓的樣子，卻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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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攘之下，露米奈聞著味兒也來了。

她倒是沒有化妝，不過在我晾完衣服回來後，她臉上也已薄施脂粉——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核動力自動上妝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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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難得重建工作步入正軌，太空計劃的預計完成時間在突破十年零四十六個月之後已不再增加；我放一天假也不過分吧？

……喂，讓給我是什麼意思？我像是很稀罕跟這傢伙單獨出門嗎？

要去大家一起去！」

在露米奈的謎之堅持下，此行就突然變成了家庭旅行。

既然是家庭旅行，那自然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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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聽教官說，你們每次出門都會準備好吃的！」

ホルス還沒回話，她旁邊的フォル便搶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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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フォル，不能這樣壞人好事……

唉。有這麼一顆電燈泡，看來我暫時是當不上育兒機器人啦。」

ホルス阻止不果，便無奈地說道。

……妳現在照顧著三個（心智）未成年人，還不是育兒機器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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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覆跟フォル強調エンジェルボア．アルマ與ウィッキーブー．アルマ不是備用糧食之後，我們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目的地是前人未至之處——塔妮亞界的奧克魯尼亞大陸諸角。

雖說塔妮亞族未必會歡迎我們，但既得塔妮亞龍批准，誰還管他們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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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等級到了上限，冒險之路仍未結束；世間仍有無數值得一探之地。

我站在船頭，看著塔妮亞界的海天一色的水平線，以及那片我們終有一天踏足的天空。

不知道在那天外之地，是否有著與我們一樣同樣深愛這個世界的人，用自己的方式默默銘記與守護這片自己從未來過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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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如此……那就希望每一個愛著這個世界的人，都能在這兒找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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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1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V2g0SKP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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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後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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