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的孟婆爺 - 第三十三章明明只是個稱謂

我並不認同地府對待亡靈的方式，亦不苟同先人的作法。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qJr6QdPK

錯事的定義是什麼？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QlRM69QS

不計較前因後果，單論事件最後的面貌而定，違反了規則，超出了常理，就斷言此人言行不端，決然地審判祂們千百年後的日子。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d3PjFamU

有人一生順遂，不食人間煙火，亦不用知人間疾苦。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pJWygHB8

有人生來乖戾，惡貫滿盈，禍害一方，仍未曾自覺。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LlVl4u6j

有人一生苦難，幾經波折，卻是到死也不能解脫。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STMBnWW3

壞人與可憐人最終的下場竟是一個樣。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nUwDoNIc

如此不公，又何來審判一說。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mBzGAryU

無審判一說，那天又何須需要化一個「冥王」來掌管這地府。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GxcwLAaU

不論是誰，最終還不是得延續地府所謂的「傳統」。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iYMl09gA

這種感覺令人煩悶。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UsVvWyaA

沿著忘川河畔走，這裡每一寸都是荒蕪，就連拿來練劍的葉子都尋不得。師父應該是看出我心情不好，他跟在我身後走，也不說話，只是偶爾回頭就能看到他對我輕輕微笑。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dGnNhhka

大概是在等我先開口；我不開口，就跟在我身後，陪我繼續走下去。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TLc47Pug

我停了下來，不管地有多髒，有多少小碎石，仍席地而坐，還伸手拉了拉師父的白色衣襬，要他也坐。師父先是一臉為難，但拗不過我，便也坐了下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MMqNEoyQ

看著血色忘川，我開口問出心中的困惑：「師父，這世間為什麼要有神？」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pjAvjVAz

空有一身強勁的法力，在真正遇事的時候卻還是會感到無所適從，不知所措。分明是神，卻如此窘迫，豈不可笑？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ORVxveVY

師父一愣，旋即笑了，道：「我記得，我小的時候也向我爹娘問過這個問題。」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I59RRl5S

原來師父也有過一樣的困惑。我問道：「那他們怎麼回答你的？」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VNOnhflM

師父卻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頂，「你會知道的。」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hg0o97YR

我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反應，看著師父的表情肯定很呆板，否則他怎麼會笑出聲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uAfOBnee

「他們那時候就是像這樣，一邊摸著我的頭，一邊這麼回答我的。」師父笑著將手從我的頭頂上拿下來，又接著道：「聽見他們這樣說時，我那當下內心想的是——什麼鬼啊！」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JgAczjAW

講到「什麼鬼啊」時還刻意提高了音量，像是咆哮，一點也不像平常的師父。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zSAC5Gmh

現在想來，我那時一定有被他的反常嚇到。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vPIdL06V

咆哮完，師父又回到平時的狀態，平靜道：「但是，現在的我覺得這句話是對的。」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5tymHN2m

我很納悶，又聽師父語氣溫和地道：「我們雖然無法找出這個問題正確的答案，但是——以作為仙神的身份，做你想做的、認為正確的事。」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yqZvfsDE

「那就是屬於你自己創造出的意義。」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ADotr2k3

「接著，會對世間有著什麼樣的影響——那就是存在於世的答案。」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OvVyqMiq

看著師父，我不禁重覆了他說的話：「我想做的事……」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BU7kyYg4

師父又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肯定道：「是啊，你真正想做的事。」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prr9pBiQ

我又開口問道：「那……要是我想做的事，背棄了常人與前人的行事……」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JzUeGukW

師父卻道：「那有什麼不好的？凡事都有例外嘛。」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SqYIQ8I8

我抬頭看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師父臉上淡淡的笑意就是這晦暗地府裡的一抹亮光。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lPfdEXNu

很溫暖。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F33yNTGf

「況且……有時候前人的作風也不一定都是好的。像是不管不問就將亡魂扔進忘川的習性，我就無法苟同。」師父又如此說道，手上摸著我頭的力量似乎又重了些，笑問道：「你也是這麼覺得吧？」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j7Va6qmT

那之後，地府來了一對結拜兄弟。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Lkc0Twk0

其弟范無咎在執行捕役工作時，意外溺亡，因公殉職；而其兄謝必安共同執行任務卻獨活下來，無法承受心中苦楚，於南台橋柱自縊矣。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0zqTpzvsE

按照地府的規矩，謝必安為自盡者，是不珍愛生命，乃犯了所謂的「錯事」。應接受審判，被丟入滾燙忘川，且永世不得超生。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FZMSBuOh

而范無咎生前無大錯，原可以早日投胎；誰料他在排孟婆湯的隊伍時，聽聞了謝必安的事，竟開始嚷嚷著不願投胎云云，甚至火爆地大鬧了地府一番，像是在孟婆眼前把孟婆湯倒入忘川，嘴裡還罵著污言穢語。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4RQp8GFE

最終，兩人一齊到冥王殿接受審判。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QUU3bPVv

從御座上往下看，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謝必安衣白，臉更蒼白，低著頭，一語不發，那淡然的表情像是會虛心接受任何不合理的審判結果；反觀范無咎，手舞足蹈著，不停喊著要是必安哥哥不能投胎那他也要賴著不走了，勇敢得很，火爆得很，也吵得很。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cMDP8A6F

謝必安看他這樣，臉上終於有一絲情感上的波動，道：「無咎，你怎麼……」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jpc9d7uQ

范無咎聽到謝必安喊他，居然還哭了：「必安哥哥為我去死幹嘛？笨蛋、大笨蛋！」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R0pgbjhF

謝必安卻滿是疑惑：「……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從前不曾這般喚我『必安哥哥』，也不曾像現在……這般……失常？」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O3lVlngq

這是實話，跑馬燈裡的范無咎雖然也是脾氣火爆的性子，但的確更像是個正常人。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xWH0TJaw

范無咎還在哇哇大哭：「必安哥哥不能投胎，那我也不要了！誰稀罕，誰愛投誰投！」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rvK4TpLI

謝必安連忙去拍義弟的背安撫，仍舊感到納悶，最終不解的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IXcQX23d

我推斷道：「也許泡水久了，腦子傻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1Ic7WWCpw

謝必安的神情從困惑轉為訝異，再轉為心疼，最終顫抖的身軀輕輕地抱住大哭的范無咎，也帶著低低的哭腔聲，不停懺悔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放你一個人在那裡，對不起……」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A1ivUGnf

可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當真是世事無常。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epFeDmU7

范無咎還在哭，伸手抓著謝必安的肩頭，像極了委屈的小孩，「那、那不要再放我一個人了，一個人好可怕！必安哥哥也別進那忘川河，水裡不能呼吸，很難受，而且裡面的鬼都在喊著疼。」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CW3xCzW5

「無咎……對不起，」謝必安放開了他，低著頭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yaUEin5w

我倏然道：「誰說不行。」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JVNM1m3a

謝必安睜大了眼睛，訝異問道：「……冥王大人的意思是？」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zObpFQgF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接著宣判。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uReEBfJC

「本王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謝必安不用入忘川受苦，但相對地，范無咎永世不得超生；且你們二人今後必須在地府替我做事，不得有任何怨言，至於職位——就叫黑白無常。」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MrNTCj7f

「第二個選擇，就是按照原樣，謝必安必須入忘川，范無咎必須立刻投胎。」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eOleUGb5

「——你們選哪一個？」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n9ZYTk3E

范無咎不愧是傻子，他居然道：「小個頭兒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選第一個啊！」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cK0elN38

我挑起眉，正想著這貨的膽兒跟智多星那老頭一樣大，就見謝必安跪了下來，淚流滿面，最終身子低了下去，重重叩首。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XcZNtt9H

「必安……必安多謝大人恩惠。」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kXiuIAiM

待黑白無常一齊退出冥王殿，看著空蕩蕩的殿內，我才終於忍不住，低聲詢問：「師父，我這樣做……真的是對嗎？」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rr0EGjHS

師父從後面的房間繞了出來，聽了我的問題，卻是笑了，道：「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非黑即白。但我認為，無論對錯，對地府而言，這一定會是好的開始。」講著，又踱到御座之前，蹲下身子抬頭看我，這麼說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俯視著看他的臉。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iHgnuC82

「不管怎樣，我支持你。」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WlFrwfvOv

一天，師父把我跟天帝帶下了凡。說是要帶我們親身走入人間，便化相，帶我們走入燁玥的市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5GdtA6yG

師父當初為了讓我們心甘情願跟他下凡，說得頭頭是道：不親自走訪人間是不會知曉凡人，無法知曉人間疾苦。說得好像要歷練似的，但實際下凡後，其實也只是領著我們，閒逛著熙熙攘攘的吵雜市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0L2xBrNo

人太多了，師父怕我們走散，就分別牽著我和天帝走。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1JUGui0n

天帝好像很不開心，皺著眉頭道：「好吵。」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bFBSe4yV

師父笑著安撫他道：「畢竟市集就是熱鬧嘛。」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tQnuRo84

我環顧著四周的攤販，向師父問道：「凡人就那麼喜歡熱鬧嗎？」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5pi4JcaUq

師父歪頭思索了一會兒，道：「嗯……雖然不是絕對，但大部分應該都是蠻喜歡的吧？否則市集文化怎會如此興盛呢。」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466HJOR7

那也許地府裡的那些死人也會喜歡吧，我想。也許可以叫謝必安他倆去著手開發。雖說吵歸吵，但這裡總比荒蕪地帶強多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cdLEAc93

天帝還在不開心，居然冒了句：「真的好吵，我不喜歡。」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tJNZ19Rr

師父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愧疚，道：「抱歉啊，硬帶你們過來。你就這麼不喜歡熱鬧嗎？」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kqAStmNf

「倒也不是，熱鬧挺好的。」天帝搖了搖頭，又道：「我只是討厭吵。」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2cjGBFfT

這小子到底是想怎樣啊。我睨了他一眼，覺得有夠任性。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fGxjelaP

「熱鬧難免會吵嘛。」師父被他搞得只能尷尬地哈哈笑著，卻突然「啊」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隨即把我們領到沒什麼人的角落，彎身囑咐我們：「稍微等我一下下，我去買個東西，別亂跑喔。」講完，就轉身再次走進人群裡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REYCVrFu

我轉頭，見天帝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就道：「你今天怎麼回事？一個勁的使性子鬧脾氣。」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C1JezokN

他居然連假笑都不裝了，面無表情道：「因為這裡真的很吵，我不喜歡。」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hfvoCz08

我環抱著胸，試圖以兄長的姿態對他說教：「是能有多吵，至於你整天擺這個臭臉，搞得師父還得向你這莫名其妙的脾氣道歉。」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YmkA94BO

他卻低下頭，踢著地上的碎石，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悶悶地，說道：「師父是姻緣之神，你又是幽冥之王，自然是聽不到我所說的吵。」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fwzluLhw

我一愣，問道：「你說的難道是傳音裡的祈願？」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ZCUomgJg

「嗯。」他點頭，抬腳把碎石踢到大街上，像是微小薄弱的無聲抗議，轉眼又被行人給一腳踩了，「雖說平日裡就很吵，但可能這裡離得距離太近，就更吵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jkm1putf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天帝這樣，像是個尋常小孩，面對自己無法處理的事會不知所措，然後發起莫名其妙的脾氣；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雖為天神，但他也切實是我的弟弟。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JZHOoWPr

我們都是第一次當神仙。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af08prSt

他看著道路上不停來往的行人，說了一句背德的話。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X7VviJ2v

「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讓他們閉嘴，耳根就能清淨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jTdkNEQn

我蹙起眉頭，道：「……你在說什麼啊？這可是世人的祈願，也是對你的信仰；是我們法力的來源，也是化形的原因。你若不聽，還有誰能完成他們的宿願？」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AWch9XnO

「那是因為你不曾聽過他們的傳音。」他轉過頭看我，語氣極冷，「怨天尤人、歇斯底里、好高騖遠、貪得無厭，這種人比比皆是。以為求神拜佛得多了，就一定會得到庇護，就任性地對仙神予取予求。」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1OSPzaQt

我看著他，正想再說些什麼，師父恰好回來了，手裡拿著兩盒東西，堆滿笑容道：「我回來了。你們等很久了嗎？我去排隊買了點東西，一起找個地方吃吧。」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Z4gq7nzM

我弟看著師父手上的吃食，是我們此前沒見過的，便問道：「那是什麼？」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rrLrjib4

「是龍鬚糖。」師父一邊左顧右盼，一邊道：「這個啊，以前是帝王的小食，後來慢慢地傳至民間……有了！那邊沒什麼人，咱們去那裡的石階上坐著吃吧。」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nGNqJQfD

我們聽從師父的話，坐到了石階，躺在師父膝上的盒子被打開，現出了一顆顆千絲萬縷的白色小糖，飄著甜膩的香氣。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vvG1QwBL

「我想著，人間的帝王都吃過的東西，你們兩個怎麼可以沒吃過呢？今天難得下凡，趁著這機會給你倆嚐嚐。」師父說著，從盒內拿起來一顆，二話不說就塞進我嘴巴裡，問道：「好吃嗎？」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7dMjb9EaH

師父塞得突然，我整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太甜了，卻是不由自主地點頭，道：「好吃。」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el2wHp05

師父笑了，道：「那就好，我想說你們這年紀的應該都愛吃糖食。」說著，將他現在膝上被開過的那盒遞給了我，又將另一盒完好的遞給了我弟，道：「吃甜的能讓心情好起來。我買了兩盒，正好一人一盒，不用搶。」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6dy633tH

我弟低頭看著手裡的糖盒，像是事發突然，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下手；而我抬頭問道：「師父，你呢？」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KhumlOeo

師父歪頭，似是不解，道：「嗯？我不用啊，我是買給你們吃的。」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JOOHeyOt

我從盒內拿出了一顆，也想像師父那樣，替他塞進嘴裡，手卻有些夠不著，只能懸在半空中。師父看我窘迫，竟噗嗤了一聲，最後配合地低了身子，含笑吃下，道：「謝謝你，很好吃。」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4osUxqPs

我有些愣神。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viCiNIz0

後來回神是聽師父說他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們，我跟天帝同時疑惑看他。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nZuiuU5B

「我想給你倆取名字。」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zwfN773q

我弟嘴裡含著龍鬚糖，道：「名字？」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7LWmcwoL

「嗯，名字。世人都有名字，因為他們都是自己父母重要的人，」師父說著，又伸手同時摸了摸我倆的頭，道：「你們也是我重要的人，理應該有名字。」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gr6jln4H

我也開口問道：「師父呢？也有名字嗎？」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s0k9875k

「有啊。」師父微微笑了，道：「我爹娘給我取的，單名一『諼』字。我爹娘有時候還會喊我諼兒。」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a3fhOOWx

我又問道：「那這個字有什麼含義嗎？」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crAkHTbku

我有點想不起來那時師父具體回答了我什麼，只記得大概的意思，以及他後來仰頭看望天際，說著他給我倆取的名字。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uAx022f3

「——就叫驕陽和月兒。」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rDVOVpdN

「你倆同時作為信仰的最高點，該是拿天上的東西來取名。天帝就像太陽，升起的時候就能給人們帶來溫暖，對未來懷抱著一片希望；而冥王掌管地府，是世人最終的歸途，也就是家——月亮會指引世人回家的道路。」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rV1myu3i

師父講著，又低下頭，搔著臉頰，嘿嘿笑了，「其實，這我已經想好很久了，但一直被智多星嘲笑說：『取這什麼破名啊！』就一直沒跟你們提，想再取更好的。但我實在沒有他聰明，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比這更滿意的了。」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YOG9JpF8

我跟我弟同時發愣。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Zz87WAaK

師父小心翼翼問道：「……不喜歡嗎？」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1WFTPgbd

我們一起搖首否認。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StruDXPR

師父試探喚道：「那……月兒？」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41nqtWFsy

我愣愣點頭，道：「……在。」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ZBmr5Qph

師父又道：「……驕陽？」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spGU2mps

驕陽也訥訥點頭，道：「……我在。」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5NF2DPoo

見我們接受，師父又揚起了笑，緊緊把我倆擁入懷中，直呼著可愛。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LvdBSOd8

該怎麼說，這感覺實在是很奇妙，像是被誰特別珍貴了。明明只是個稱謂，「月兒」二字卻變得異常珍重，不同於神職。

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JPvTQ38R

我很懷念這種感覺。

ns216.73.216.154da2

第三十三章 明明只是個稱謂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

第三十三章明明只是個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