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每個周末,歐以文會到孫之夏的酒吧去,有時喝酒,有時單純去聊天。
而溫克武這一年半以來,沒再去過那裡,原本他也不是會去酒吧的人,只是那天一夕之間經歷太多打擊,讓他想不管不顧的醉一場,或許能被自己的嘔吐物淹死,又或許可以自暴自棄的隨便找個人上床。
從來沒想過會遇上歐以文,並且發展成現在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
既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定義為炮友,可卻住在一起,也不是什麼正常的租賃關係,歐以文不曾開口索要過半分錢,倒是溫克武十分主動的攬下所有家務作為補償。
不是沒想過表明心意,但在溫克武鼓起勇氣前,先意外發現歐以文心裡已經沒有空位。
不管是捨不得丟的睡衣,還是那把舊鑰匙,抑或是歐以文睡夢中時常唸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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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名為四季的酒吧是為了把醉漢歐以文帶回家去。
即使快要打烊,酒吧裡還是有一定的人潮,溫克武走到吧台邊,「以文哥。」
歐以文露出笑臉,將溫克武攬到身邊,頭靠著他的胸膛,「陪我喝一杯。」
溫克武害怕心跳聲會出賣他的感情,連忙拉開歐以文,「不行,我還要開車。」
孫之夏正好過來查看歐以文的狀態,卻發現他居然纏著個人,「阿文,清醒一點,放開人家。」
「抱歉,我朋友喝醉了,請問需要什麼?」孫之夏以為溫克武是顧客,趕緊幫他解圍。
「不是的,我是來接以文哥的,你好,我叫溫克武。」
孫之夏恍然大悟,「啊你好,我是孫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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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克武認真觀察吧檯裡的人,染成墨綠色的短捲髮,微微下垂的眼角以及從耳骨延伸到耳垂滿滿一圈的耳環,有股不羈的帥氣。
孫之夏感受到強烈的視線,也抬起頭打量著溫克武,圓框眼鏡,與乖巧氣質不符的淺灰色頭髮,總覺得有點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溫克武微微睜大雙眼,沒想到孫之夏的記憶力這麼好,「應該是之……」
「回家了。」原本靜靜賴在溫克武身上的歐以文突然站起身,打斷倆人的對話,拉著溫克武的手徑直往出口的方向移動。
慌亂間溫克武只能匆匆回頭向孫之夏點頭示意,而對方也朝他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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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車子旁,歐以文按下遙控解鎖,坐進後座後便把鑰匙丟給溫克武。
「哥想吐的話跟我說。」溫克武將後座的車窗打開一些縫隙,得到輕聲的回答便開始倒車。
駛上凌晨的街道,沒多少還醒著的人在活動,歐以文瞇起雙眼感涼涼的夜風撫過臉頰,稍微清醒了些。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以文哥?」溫克武的聲音傳進耳裡,歐以文嗯了聲轉頭盯著後照鏡,「剛才那位……」
「我想睡一下,到了叫我。」不等溫克武反應,歐以文直接轉移話題並且結束對話。
溫克武也沒在意,反正歐以文跟他本就不是可以閒話家常的朋友關係,硬要說的話大概是最熟悉彼此身體的陌生人。
平時的歐以文很懂得分寸,溫和有禮、舉止得宜,溫克武沒見過他失態,彷彿沒有脾氣似的,雖說能有如此良好的教養是很值得讚許的,但總是讓人有難以親近的距離感;相反的,溫克武很喜歡喝了酒的歐以文,偶爾像剛才在酒吧裡那樣的撒嬌、偶爾想起了誰而哭泣、偶爾因為衣服脫不掉生氣,像個孩子,更像個有血有肉的人類。
因此溫克武得出一個結論:酒精是歐以文的卸妝水,能輕易的卸下他的偽裝和防備,變回最原始、最真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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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兩人一起居住的屋子,歐以文一語不發的拉著溫克武走進自己的房間,這意味著什麼,毋須多言。
關於做愛這件事,溫克武始終被動,他自認沒有資格去要求歐以文和自己上床,但只要歐以文想要,他一定奉陪。
成年人之間微妙的默契,只要沒有人破壞規則、跨越界線,那麼他們總能各取所需。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3g4WfwSpz